第 3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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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打你骂你能改变什么吗?妈已经不在了!”

  曹家小妹的话仿佛点醒了曹家大哥,他一边用力锤自己,一边大哭。

  “你打自己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曹大嫂用力抱住他胳膊,看向曹家二哥和曹家小妹,“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大哥要钱是为了自己?”

  曹家二哥和曹家小妹已经凉了心,根本不想知道他要钱是为了什么。

  曹大嫂怎么看不出来,但有些话曹家大哥不肯说,她来说。

  “还不是你大哥,听说那什么月华教的特效药能治百病,刚好月华教的道长来燕京,他想凑钱去给妈求药,不止家里的钱被他拿走了,外面也借了不少,还差一点,他才找妈要的。”

  “什么特效药能治百病,真不是骗子吗?”余淮希忍不住吐槽。

  “呜——”曹家大哥哭的更大声了。

  听到这个原因,曹家人已经不知道

  做什么反应了。

  “你是猪脑子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曹家二哥用力戳自家大哥脑袋,“真有这么神奇的药,国家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曹家大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抱住脑袋[chou]噎:“我不知道,我是个傻子,都怪我,要不是我,妈也不会……”

  “以后长点心眼,三无产品不要信。”曹家二哥无力道。

  “我知道了二弟,以后都不瞎买东西了。”

  “你们要买符吗?”谢钦辞看了半天,见几人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得不出声打断。

  “买!买!”刚刚还说不瞎买东西的曹家大哥蹦起来。

  “养魂符五千一张,买十送一,不议价。”

  最终,曹家人买了三十张专门针对鬼的改良版养魂符。

  余淮希看得目瞪[kou]呆,这来钱速度可比他家香火店快多了。

  回去后,余淮希将这一神奇经历说给爷爷听。

  “爷爷,您要是早告诉我有这些,我也不至于不想继承您的衣钵。”嘴里不说,但他一直觉得自家爷爷是有点封建迷信的。

  余老爷子没好气拍了下他脑袋:“我没跟你说过吗?是你自己不信。”

  “那什么,眼见为实,我没见过,不可能信的嘛。”余淮希摸摸脑瓜子,语气弱了下去。

  余老爷子不计较孙子的态度转变,他对孙子[kou]中的谢大师有些好奇:“你说的那位大师,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啦,我跟您说,不止这次,云城宁宅的事您听说过吗,那里的东西也是谢大师解决的。”余淮希滔滔不绝说了那场直播事故,“爷爷您说,他是不是很厉害?”

  “玄门后继有人啊,如今世道不太平,有天赋如此强的人出世,是好事。”

  “对了爷爷,为了让大师答应带我一起去,我答应他以后他来买东西都给他打两折……”越说,余淮希声音越小。

  “打折就打折吧,我这身手艺,要是能找到个传人就好了。”

  “爷爷,您看我行不行?”

  余老爷子仔细端详孙子,摇头:“你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余淮希不干,“不试试您怎么能直接否认我?”

  两天后,余淮希躺平了,给谢钦辞发信息抱怨。

  【余淮希:谢大佬,太难了,我真的不是这块料。】

  【余淮希:二十多种香料,我闻着都一个味儿啊,气得我爷爷把我一顿打,老爷子力气也太大了,疼死我了。】

  那天从曹家离开的时候,余淮希死乞白赖和谢钦辞[jiao]换了联系方式,回去后就立下壮志说要继承爷爷衣钵,好以后和谢钦辞成为最佳拍档。

  可惜这雄心壮志只坚持了两天,就被无情现实击溃。

  谢钦辞咬了[kou]雪糕,慢吞吞回消息。

  【谢钦辞:没关系,学不会你也是香火店继承人,不要忘了答应我的折扣。】

  【余淮希:不是这个问题啊谢大师,我

  爷爷是手艺没了传承人,就没人做这些了,香火店也开不下去了。】

  看到消息,谢钦辞目光一凝,确实是个大问题。

  他想了想,打字。

  【谢钦辞:那我能把你爷爷捞上来继续做吗?】

  【余淮希:捞上来?怎么捞?捞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想,又觉得太匪夷所思。

  【谢钦辞:当然是捞你爷爷的魂魄,这样的话,也不用找什么手艺传承人了。】

  【余淮希:????】

  死了还捞上来工作,谢大师,你是魔鬼吗?

  余淮希十动然拒。

  【余淮希:还是不了吧,我让爷爷再物[se]物[se],看能不能找个徒弟。】

  还是让徒弟来继承这份手艺和工作吧。

  吃完最后一块雪糕,谢钦辞拿起小水壶,给花盆里的牡丹浇水。

  管老还是种子形态,被谢钦辞种到花盆里了。

  两个花盆,一个里面长着半人高的牡丹,一个里面空[dang][dang]。

  “还没发芽吗?”

  谢钦辞敲敲花盆。

  管老慢慢从花盆里冒出来,擦了把汗:“大人,我在努力发芽了。”

  虽然是种子状态,管老一天也能出来两个小时,而且魂体比原来凝实不少,不出来是因为第一次出来时,和正在牡丹花前嗅嗅嗅的黑坨坨打了个照面,要不是谢钦辞制止及时,就被一[kou]吞了。

  管老至今仍心有余悸,轻易不敢出来。

  “不行。”

  谢钦辞揪出铃铛里的黑坨坨。

  黑坨坨正在睡觉,突然被抓出来,在半空中迷茫飘[dang]了一会,下意识往谢钦辞身上蹭。

  谢钦辞抓住它,怼到花盆前。

  黑坨坨嗅了嗅,张大嘴。

  管老大惊失[se],难不成大人嫌它发芽太慢要把它喂给黑坨坨?

  不怪它这么想,因为它身边那朵牡丹,差点落入同样境地,要不是青木大师和龙组负责人相劝,这朵花已经葬身黑坨坨之腹了。

  “不是给你吃的!”谢钦辞用力拍了下黑坨坨,“闻一闻,记清楚,这位以后是家里的管家,管家里的衣食住行,要是你把它吃了,改天我就把你也吃掉,听到没有?”

  黑坨坨吓得立刻闭上嘴,巨大脑袋转啊转,面向谢钦辞,讨好在他身上蹭了蹭。

  “知道就好,”谢钦辞奖励捏了捏它,“吃什么都不能吃我的东西,知道吗?”

  确定完一鬼一花的认知,谢钦辞躺回沙发上。

  黑坨坨在屋里撒欢,管老跟在它后面收拾,几次之后,黑坨坨终于接受了管老的存在,这朵花能跟在它后面收拾,让它不因为弄乱屋子被麻麻收拾,是朵有用的花。

  管老也终于知道谢钦辞为什么会带它回来了,因为黑坨坨真的很能捣乱!一会儿不见,屋里就乱七八糟了。

  余淮希关掉和谢钦辞的聊天界面,继续敲字。

  历时两天,一篇长达两万字

  的博文终于写完,余淮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点击发送。

  因为他经常会对一些社会新闻进行有理有据的分析,微博积累了一定数量的粉丝,微博一发出来,粉丝纷纷过来打卡。

  ——好长一篇,今天小鱼分析的什么事件?

  ——难道是前两天发生的鬼屋案?

  ——那家鬼屋真有网上说的那么吓人吗?因为吓人导致被封?[cao],怎么想都觉得很搞笑啊。

  ——是的吧,听说好多去玩的人回来都吓病了。

  ——这么恐怖的吗?好可惜,没被封还能去打卡。

  ——怎么都在聊鬼屋,有人看完博文了吗?

  ——看完了,emmm

  ——楼上的,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鬼屋,还是之前《奇旅》的事,之前小鱼不是分析了谢钦辞是通过这件事立人设么,今天他逐一反驳了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非常让人信服。

  ——?????

  ——什么鬼?

  ——小鱼被绑架了吗,被绑架了你眨眨眼。

  ——不是啊,我竟然觉得小鱼说的很有道理,你们去看就知道了,反正我看完毛骨悚然。

  ——毛骨悚然+1。

  ——你们就没人怀疑博主受了谢钦辞团队指使,故意的吗?

  评论区信的有,不信的也有,还有破[kou]大骂说他恰烂钱的。

  余淮希翻了几页,往椅背上一趟,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飘然感。

  飘了会,余淮希重新拿起手机,将链接发给谢钦辞。

  【余淮希:谢哥,我帮你澄清了,原谅我之前的年少无知[青蛙跪地.JPG]】

  手机屏亮了一下熄灭。

  谢钦辞点开两个链接,看完后转手发给傅明霁,然后回复。

  【谢钦辞:分析的很有道理。】

  第一篇,若不是他是当事人,看完他都要信了,第二篇有理有据逐一反驳了第一篇的观点,并加了许多新的佐证,更让人信服。

  傅明霁洗完澡出来,瞥了眼手机,见是谢钦辞发来的消息,将之拿起,按开。

  两个链接挂在聊天界面,傅明霁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放下擦头发擦到一半的毛巾,点开链接。

  第一个看完,他心情复杂退出来,点开第二个,目光微凝。

  【傅明霁:需要我处理吗?】

  【谢钦辞:处理什么?】

  【谢钦辞:这是跟我们一起去曹家那个香火店小老板写的,没想到他逻辑这么强。】

  【傅明霁:。】

  【傅明霁:你是不是快去剧组了?】

  谢钦辞还在思考傅明霁打个句号做什么,下一个问题跳出来,顿时放弃思考。

  【谢钦辞:是,后天去。】

  殷玉成恢复的差不多了,冯导打算加快进度,今天白天还联系了他,问他能不能赶一赶进度。

  这段戏

  里谢钦辞的戏份很重,赶进度的话谢钦辞的拍摄任务会加重。

  如果没发生管老和鬼屋的事,赶进度就赶了,冯导不会顾忌太多,但现在他知道谢钦辞能力不一般,自然不敢不问他的意愿。

  谢钦辞没觉得有什么,解决曹家的事后,他不出意料得了一点功德,吸收这些功德后,他的体质比以前好了许多,解决那些事消耗的力量也在极短时间内恢复。

  只是谢钦辞目前还不清楚,功德是只要他救了人就能有,还是得达到其他条件。

  不过不着急,他可以慢慢实验。

  功德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谢钦辞这几天窝在酒店里画符,答应给王家人的,曹家人的,席元白听说他要卖符后,定了一些,宁家也定了一些。

  宁骏的事如今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养子心大,恩将仇报,好在老天有眼,宁家人能及时发现,送宁骏进了局子。

  只有宁家人自己心中清楚,不是老天有眼,是多亏了谢大师,若没有谢大师,他们救不回宁徽,即使之后知道宁骏的真面目,也没有意义了。

  宁骏几次想见宁父宁母,都被两人拒绝了,他们对宁骏,已经仁至义尽。

  杀人未遂,与邪|教勾结,宁骏的后半辈子,都得在牢狱中度过。

  宁家人没忘记谢钦辞吩咐的事,在相[shu]的圈子里给他宣传。

  “你们以前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饭桌上,一位相[jiao]多年的合作伙伴举杯。

  “事情发生到头上,哪有我们说信与不信的余地。”

  宁父苦笑着与他碰了下杯。

  “也是,这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合作伙伴喝了[kou]杯子里的酒,低声道,“那位大师,真这么灵?”

  “老徐,这么多年,你见我骗过你?”宁父同样压低声音,“徽儿之前的病你是知道的,你看他现在,完全好了,也开始跟着我管理公司了,没有谢大师,不止徽儿的腿,命都保不住。”

  “这样啊。”徐林若有所思。

  “我看你最近[jing]神差的厉害,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别说了,最近一直做噩梦,睡了比不睡还累。”

  喝了点酒,徐林比往常睡得早一些。

  梦中,[shu]悉的窒息感[bi]来,徐林徒劳张大嘴,勉强呼吸。

  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如海水一般将他包裹,有什么东西勒住他脖子,徐林四肢乱划,却怎么也挣不脱这片黑暗。

  徐夫人半夜被吵醒,见丈夫一手掐住自己脖子,另一只手使劲掰这自己的手,双腿乱蹬,忙去推他。

  “老徐!老徐!你醒醒!”

  可,无论她怎么喊,怎么攘,徐林都没清醒的迹象。

  徐林做噩梦的事徐夫人知道,但她不知道,做噩梦会这么严重,要是徐林再不松手,要被自己掐死了!

  徐夫人用力去掰丈夫的手,感觉徐林这只掐自己的手臂如秤砣一般,又冰又硬,完全掰不动。

  徐夫人急得

  想哭,几巴掌拍下去,手都拍疼了,徐林依然没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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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醒!”

  绝望之际,徐夫人想起徐林今晚回来时,说好友宁总硬给他送了几张符,徐夫人咬了咬唇,死马当活马医,披头散发下了床,从客厅拿来平安符。

  带着符进卧室的时候,徐夫人感觉到一阵暖意从手心传来,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符,徐夫人一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将符拍到徐林掐自己的手臂上。

  “嗞——”

  一声轻响后,她怎么也掰不开的手主动松开了。

  徐林大[kou]喘气从梦中醒来,感觉到手臂烫到发疼,低头去看。

  传来痛意的地方发着红,一些黑[se]粉末状东西从上面滑落。

  徐夫人扑过去抱住他:“老徐,你吓死我了!”

  徐林这才发现,屋里灯光大亮,妻子站在床边,而他,胳膊疼,脖子疼,脸也疼。

  残留着梦中的窒息感。

  他捂住脖子咳了几声,徐夫人忙放开他:“你还好吗?”

  “发生了什么?”一开[kou],徐林听到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

  “你刚刚差点把自己掐死!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徐夫人一阵后怕,“还好,你带回来的那些符有用,一贴上去你就把自己松开了。”

  “符呢?”徐夫人找了一圈,没找到她贴上去的符,倒是在丈夫胳膊上看到了一大块红印。

  徐林低头,徐夫人也跟着往下看,徐林裤子上,被子上落满了符灰。

  “这……”

  两人面面相觑。

  “你之前说,这符是宁总送你的?”徐夫人问。

  徐林愣愣点头,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宁总打电话!”徐夫人使劲掐了他一下。

  徐林回神,忙拿出手机,拨通宁父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

  “老徐啊,有什么事吗?”宁父打了个哈欠。

  徐夫人夺过电话:“宁总,我是老徐的夫人,您今天是不是给老徐送了符?”

  “是啊,怎么了吗?”

  “宁总,你救了我们家老徐一命啊!”徐夫人快速说了徐林差点掐死自己然后被符烫醒的事,“您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卖符的大师?”

  人命关天,宁总神情严肃起来:“我明天一早带你们去找他。”

  第二天早上。

  谢钦辞走在大街上,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

  “谢大师,谢大师!”

  他转头,看见宁父带着一对夫妻朝自己小跑而来。

  谢钦辞眯着眼,在那对夫妻身上看了一会。

  尤其是夫妻中的男人。

  男人带着墨镜,[kou]罩,穿高领衫,捂得严严实实。

  宁父带着人小跑到谢钦辞面前,扶着膝盖喘了会气:“谢大师,我这位朋友想找您帮忙。”

  徐家夫妻忙点头。

  三人找了家咖啡厅,落座后,徐林摘下墨镜,摘下一半[kou]罩,一连串硕大巴掌印出现在他脸上。

  “嚯,”宁父被唬了一跳,脱[kou]而出:“哪里来的鬼,这么凶残,专打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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