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你到底在不在乎我?(1 / 2)
她刚问完,沐寒声竟然转头去问那群人。
然后他回头又垂眸望着他,很认真也很温润的一句:“他们说不行。”
她一张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这个人怎么这样?
“你欺负我听不懂吗?”她气得仰脸。
没想男人竟然点了头,耐心至极,偏偏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说:“嗯,如果没记错,有人也这么欺负过我?”
见她气得一张小脸几乎板得僵硬,沐寒声终于适可而止,温柔握着她的手,“好了,饭前不能生气。”
除了她二话不说扣了电话,沐寒声心急到恼火外,一想她那晚酒后哭诉,其实他是享受的。
那种被重视的感觉,比说‘我爱你’三个字更让人迷恋。
他再见她,过了一时的惊愣后,不免想继续那样被重视的享受,因而没有在一眼见她时给个结实的拥抱、一张欣喜的脸。
坐在会议室盯着她站在门口,他是想过多种可能得,最终也只给了她三个字:“跟过来。”
自然,‘享受’完,他依旧要纵她、宠她,倘若不留神把她气得原路返回可不是得不偿失?
她是何等心思细腻,明白过来他一切心理,瞬时觉得被耍了,不怒,但很气!
“你故意的。”仰头,她很严肃。
是故意的,可沐寒声没傻得点头,俯首吻了吻,喉结微动,低声传来:“大家等着呢,回去要上还是要下随你欺负,嗯?”
很大度、也够纵容。
她却在拧眉,什么叫要上、要下随她欺负?
不等她反应,沐寒声牵着往前,对着众人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又对着她:“来吧,自我介绍。”
柔唇微咬,她瞪着沐寒声从容不迫的落座,融入十几个‘看客’中好以整暇的等着。
果然,谁冲动谁输,她这辈子就冲动了这么一回,丢脸也丢到国际上了。
没办法,都看着她,只好大方的微微一笑,感冒之下的声音尽量清雅徐缓,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和……沐先生有点误会,所以刚才扰了各位。”
沐寒声薄唇微微勾着,对着众人一板一眼的翻译成她不懂的语言:“她说前两天犯错惹我生气,只好追过来认错,搅扰之处,诸位见谅!”
众人都在笑。
沐寒声又冲着她,黑眸温润,像极了深不见底的陷阱,道:“他们不计较,问你是谁?”
暗自深呼吸,她总不能转头就走,只得一脸正式,“我是荣京御编翻译,只是此次沐先生非公出行,所以没有陪同。”
她在想,既然都是国际人物,虽然她沉寂了一年多,也不至于谁也不认识她,这样的自我介绍,为何有种唱角小丑的错觉?
傅夜七将目光看向沐寒声。
男人英眉微挑,不太满意,但也‘尽职尽责’的翻译。
她是不会知道沐寒声翻译了什么的,只看得到他一本正经的脸,薄唇一张一翕,淡淡的无奈。
可他是这样翻译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出来几天她便忍不了想念鲁莽跑来,希望诸位不要笑话。”
傅夜七眼睁睁的看着众人惊愕又惊喜的看着她,不乏将她从头看到脚的人。
她以为,这些人真的不认识自己,这才知道荣京的御编翻译没有下线。
而后一众人煞是好奇的转向沐寒声问了什么。
他终于弯起眼角,低沉性感的嗓音尤为悦耳,礼貌得点头回应,还带着几不可闻的的自豪。
而那一句之后,众人半点没再为难她。
酒店方面将她的位子安排在沐寒声身边,他毫不避讳对她的体贴,她喜欢的东西源源不断往碗里夹。
她是真的饿坏了,胃空了一阵,第二波饥饿来袭,也便毫不客气的把食物往嘴里送。
其实她吃得很优雅,看似也并不快,但几乎没有说过半句话,一段时间下来终于觉得饱了。
头顶也传来沐寒声低沉带笑的揶揄,“三天没吃饭?”
蓦地,她抿唇悠悠咽下食物抬头,果然见他在笑,幽邃的眸子温和的低垂,纵容的望着她一阵饕餮。
不听她说话,沐寒声已经抽了纸巾给她擦了嘴角,“饱了?”
她还真不好意思摇头。
一见她点头,沐寒声对众人温稳打了个招呼便带她离开。
从餐厅去住宿区,来时似乎不远,往回却走了很久,她走得尤其慢,饭饱后怡然是一面,再者,她还在耿耿于怀。
“我介绍完,他们最后和你说了什么?”她侧首仰脸,褐眸温凉。
沐寒声垂眸,喉结微动“嗯?”
一张峻脸满是事不关己的无辜,装作没有此事,淡淡的一句:“忘了。”
看着他往前走,她停了脚步,定定的看着他。
必定有事瞒着她!
然而沐寒声真装傻,一步步往前走,都没回头看她板着脸瞠目的模样。
“沐寒声!”她气得喊了一句。
男人终于转头,竟是惊愕于两人之间转瞬拉开这么长的距离,然后英眉微蹙,沉声淡然:“怎么了?”
她笃定这人是故意的,就因为她巴巴的追过来,端着架子不肯放,抓着机会欺负人。
“你是说不怪我么?”她忽然问。
沐寒声神色笃定。
下一秒,她竟然加快了脚步往前,直奔酒店门口方向。
沐寒声一拧眉,“干什么去?”
终于轮到她微微倨傲,“打道回府,本来想道歉,你不计较,还呆着做什么?让你白白欺负?”
他先是眉尖紧了些,见她真的没玩笑才迈开长腿追过去,温和的声音带了几分笑,“好了,不闹,哪敢欺负你?”
薄唇落在她眉角,又在唇畔吻了吻,牵着回住宿部。
待上了电梯,对着她一脸的不悦,沐寒声终于微微斟酌,道:“他们说你很漂亮,为何不考虑发展别的关系?”
她半信半疑,“你说什么了?”
男人薄唇上扬,“我说你的确漂亮,我正在努力。”
试图从他眼底找出胡扯的蛛丝马迹,可他一双黑眸低垂,满是坦诚。
可明明适才,一群人惊愕的问他,“这样美丽的未婚妻,怎么还不娶回去?”
毕竟,大家都知道沐寒声三十二了,再不娶还待何时?
可这是他的痛点,此前重重曲折,采姨出事她才变了很多,他又哪敢太急?更别说结婚。
回到房间的一段路,她无数次看他。
沐寒声却自顾进了房间,只道:“暂时没有你的衣服,一会儿让人送来,你先沐浴,穿我的,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她也没说话,只微微咬唇,依言进去洗浴了。
泡在浴缸里莫名其妙的想,她一个女人这么追了过来,他还真不冷不热的,还有心思处理公务?
不问她这几天怎么过的,不问她感冒难不难受,也不问她一个人过来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反而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
心底多少有着失落。
懒懒的泡在浴缸里不想动,越是想,越是不想出去了,干脆闭眼眯一会儿。
…。
荣京六月的早晨,明媚的光线洋洋洒洒。
苏曜到医院,在医生那儿了解了傅孟孟的大概情况才往病房走。
推开门,并没有难闻的消毒水味道,病房里空气很好,窗台摆了一盆绿植,傅孟孟的目光就定定的在那头。
直到他走进来,她才恍然侧首,略微的惊愕之后,淡淡的喜悦又落了下去。
“你终于肯过来了。”她淡淡的说。
苏曜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神色温和,又显得疏远,只低低的一句:“孩子挺好,你不用担心。”
傅孟孟安静了许久,终于问他,“你是一定会跟我抢儿子的,对吗?”
苏曜向来不是犀利的人,可他的温和也素来具有异于常人的张力,目光淡淡的扫过去,道:“本就是我的骨肉,何来抢一说?”
所以,他是要定了的。
傅孟孟苦苦一笑。
傅夜七逼她捐骨髓,才肯给儿子一点未来,但凡她有一点动作,傅夜七必定说到做到的狠绝,她太了解那个女人了。
看着窗台洒下来的阳光,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傅孟孟活了这么多年真的很失败,如果以后儿子能过得好一些,她哪怕做一件善事,那都是一种积德了吧?
可她看了苏曜。
“如果我照她的意思做了,你觉得,她真的会善待儿子?”话语里满满的狐疑。
只因为她了解傅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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