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汪汪你真好【13000月票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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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和语言,若是放到正常的环境里,堪称中二羞耻。

但是现在,却再恰当不过。

面对一个吓破胆的沙雕青年,越装,效果就越好。

慎言的作用是选择最合适的语言,而影帝汪正在越来越懂得利用自身的气质和仪态,结合起来,就是全面的形象塑造。

朱季轲果然被镇住了。

有这么一个瑟瑟发抖的背景板做注解,朱父朱母,乃至看热闹的姑娘们,都觉得汪言简直是个天生的大佬。

朱母立即噤声,紧紧搂住老公,紧张的盯着汪言。

“我给出去的钱,就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

汪言慢条斯理的开口,把银行卡轻轻塞到朱季轲枕头下,然后信步转到床头,推着病床往房间里走。

“钱,你尽管收好,不要再拿出来挑战我的耐心。”

“你我之间,依然两清。”

“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问题——你的父亲,到我朋友的病房里,挑衅我、侮辱我、攻击我……”

“怎么办?”

病床把房间里的空间塞个半满,朱父朱母下意识的抓住床尾,连连后退。

汪言回身关上房门,隔绝掉走廊里的视线。

然后,双臂张开,拄着床头栏杆,低头注视朱季轲。

肩胛高高耸起,头部低垂,汪大少此时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即将扑击猎物的鹰。

咕咚……

朱季轲下意识的咽口吐沫。

正脸对倒脸,在朱季轲的眼中,汪言的脸有点失真,唯有一双眸子惊人的深邃黑暗。

明明是在微笑,但是看起来却极度狰狞。

之前留下的心理阴影,此刻正是最强烈的时候。

后怕,原本就会比当时更清晰、更凶猛。

前劲未过,新压又来,朱季轲的大脑逐渐空白,阵阵恐惧,更汹涌的袭来。

“啧啧……”

汪言突然叹口气,带着明显的遗憾。

“原来你家里就是这种实力啊?原本我以为,既然敢找上来,应该会有点惊喜的……”

“可惜……”

“季轲啊,看看你父母,身上有一样东西超过200块没有?”

“我现在真的觉得,跟你们玩下去简直是浪费时间……”

朱季轲眼睛一亮,满含期待的望向汪言。

那意思很明显:既然没意思,求求你,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教父汪笑了。

“你们身上,没有任何值得我惦记的东西,想走,你们随时可以走。”

朱母马上就要推床,那叫一个果断。

幸好朱父终于开窍,紧紧搂住媳妇,没破坏掉影帝汪的表演。

汪言不动声色的瞟一眼朱父朱母,重新低头,笑笑。

“想听我说完?”

“但是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怎么办呢?”

“噢!不如找个人替我对你说……”

汪言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偏头,姿态优雅的向林薇薇伸出手。

“吕亦晨滚蛋之前,留下份什么东西吧?”

平之演技不行,情商那是爆表的,闻言立即把那张纸条拿来。

“拨号,开外放。”

汪言像大爷似的支使着小丫鬟,平之悄悄怒瞪死狗子一眼,乖乖照办。

“大半夜的谁啊?!”

吕亦晨火气有点大,应该的。

汪言没废话,直接问:“你离开医院没有?”

“啊?!啊!汪爷!”

吕亦晨反应过来,火气顿消,变得很兴奋。

看,哥早就说过不打不相识,现在不是正应了那个道理?

“汪爷您有什么吩咐?”

“朱季轲,你管不管?”

言简意赅,居高临下,教父汪的派头,是实打实的立起来了。

吕亦晨压根没怎么考虑,直接撇清关系。

“汪爷,您爱怎么着怎么着,那孙子我不熟,就一点头之交,偶尔跑跑腿什么的……”

朱季轲目眦欲裂,马上就要开口骂娘。

汪言根本没怎么动,只是再次竖起食指,放到嘴前。

瞬间,小朱同学的国骂就憋了回去。

汪言继续问吕亦晨。

“怎么?没出事就是好朋友,出事就是点头之交?”

“汪爷!您别拿我开涮……”

吕亦晨的声音可委屈了,屈得不行。

“您又不是没见过,谁身边没几个狗腿子啊?玩的时候吃我的喝我的,到办事的时候给我惹麻烦,那种狗我留着干嘛呀?”

“小可那孙子,一天天吹着家里那个这个的,两句真格就露怯的玩意,我能不懂?”

“平时遛着玩,听听马屁。”

“真要出事,面子上过不去就帮一把,心情不好就给我滚草。”

“要我说,您就多余理会丫的,多丢份啊?”

“敢跟您龇牙,交给我,准给您办妥妥的!”

“跟您我不扯虚的,今天我带去的,真朋友一个都没有,都特么是给我撑场面的小弟。”

“我好脸儿,平时就这德行,您担待点!”

吕亦晨自己开着车,身旁没外人,对外面不可能说的心里话全都给汪言倒个底儿掉。

因为汪大少更强。

汪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季轲,五个姑娘怜悯不屑的看着朱季轲,父母伤心欲绝的看着朱季轲……

朱季轲快疯了。

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脸上肌肉扭曲得不行。

再没有什么屈辱,能够比现在更令人难以接受、印象深刻了。

当着父母面,被大哥比作一条狗。

旁听者里,有两个姑娘,在3个小时之前,就坐在旁边听自己吹牛比。

另外一个姑娘,是朱季轲一见钟情的对象,整晚偷瞄无数眼。

而正在对着自己笑的这个少年,是心魔,是噩梦,是恨又羡慕的完美幻想。

呜呜……

无声的哽咽着,朱季轲眼角淌下两行热泪。

教父汪却仍旧觉得不够,轻视嗤笑。

“恕我无法理解你的爱好,狼不与狗同行,我是狼,他是狗,你是什么?”

吕亦晨闻言,呆滞两秒。

大家都觉得,吕大少可能会恼羞成怒,至少会很尴尬。

然而……

手机里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痒的笑。

“我是狼狗嘛!汪爷,我和那种只会吠的狗可不一样,大事办不成,小事多少能处理点儿,您有需要,随叫随到!”

汪言勾起嘴角,表情成谜。

“呵。如果我告诉你,朱季轲就在我旁边,听着我们聊天,你有什么想说给他听的么?”

吕亦晨那边一静,紧接着,轻笑出声。

“您要是觉得不够狠,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医院,指着丫鼻子再喷丫一顿都没问题!”

“多大点事儿啊?”

“打个比方。您现在跟我说,您家里趁30亿,我照样敢跟您交往,最多平时再乖点呗!”

“您要在帝都买个房子,得装修吧?”

“我熟啊!”

“我有资源,别管多少,您偶尔能用得到,这才是交往的基础。”

“丫有什么?”

“真要是敢打能打,敢下死手,养着最起码是个死士。”

“现在呢?”

“我们的世界,丫一辈子都不会懂!”

朱季轲的三观彻底崩了。

脸上一片死灰,眼神空洞。

“行吧,在帝都置备房产的那天,装修是你的。能办好,认你个人情。”

教父汪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亦在语气中流露出来。

“好嘞!您就瞧好吧!”

吕亦晨大喜过望,兴奋至极。

汪言没再多说任何一个字,直接挂断电话。

低头望向朱季轲,轻松问:“好玩么?”

刚才想说话,汪言不让。

现在汪言让说,朱季轲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死死咬着牙,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教父汪哑然失笑。

“怎么?斗志燃烧,决定奋发图强,努力干出点模样来给看不起你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朱季轲不吭声,只是攥紧拳头。

汪言轻飘飘的一段话,瞬间摧毁小混混的意志。

再一次的。

“我姑且算你能够坚持下去,并且最终成功。”

“像吕亦晨那个层次的人,你努力、坚持、并且足够幸运,是有希望超越的。”

“至于我……别做梦了。”

“我比你年轻,比你聪明,比你有毅力,比你情商高,更有着庞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基础。”

“你凭什么追?”

“你甚至都无法理解我的层次。”

“以你的智力、能力、心性、毅力,这辈子唯一一个被我高看一眼的机会,就是好好孝敬你的父母。”

“如果有一天,他们因你而感到骄傲、自豪、幸福,那么至少你可以挺起胸膛对我说:在这个战场上,我没有输。”

“除此之外,你拥有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朱季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但是仍旧不肯吭声。

没关系。

强撑出来的坚强,永远都不是真的。

“季轲啊,刚才你父亲要给我磕头,我没有接受。”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当狗的机会。”

“让你父母给我磕个头,以后我带你混,待遇肯定比吕亦晨好得多。”

恶魔般的低语,诱惑力十足,汪言玩味的笑问:“你怎么选?”

房间里,一时间静得针落可闻。

成,汪言不会真收朱季轲,只当了解人性,做一次炼心实习。

败,汪言更喜,算是给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做一个最完美的收尾。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朱季轲终于爆炸了。

发疯似的捶着床,脖子额头青筋毕露,眼睛里一片通红,血丝片片。

“滚!我去你妈的给老子滚!我爹我娘谁都不跪!老子以后不做任何人的狗!你他妈的……呜呜呜!有种你打死我!来啊!打死我!”

眼泪鼻涕糊得满脸都是,疯癫中,又有一丝真正的坚强滋生。

朱母一下子挣脱丈夫的怀抱,扑过去紧紧搂着儿子,嚎啕大哭。

“儿子别怕,妈在呢!妈不会丢下你不管……”

刚才哭得跪地不起的朱父,此刻反而异常的坚强,默默流泪,却不出声。

汪言信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沉静而强硬的开口。

“带他走吧。你们打扰我们够久了。”

朱父赶紧抹掉眼泪,想说什么,却被汪言用目光止住。

在混乱的环境中,平静,反而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而使用这种力量的人,是真正展现出教父气场、教父素质、教父涵养的汪言。

朱父终于什么都没说,用力一抹眼泪,拉起媳妇,推着病床出门。

轻轻关上房门,房间里仍旧一片沉寂,只有时不时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汪言正要回头,背后突然扑上来一个柔软的身躯,紧紧搂住他的腰。

“汪汪,你真好……呜呜……”

卧槽!

教父差点被吓尿,变成尿道言。

哪个没眼力见的死丫头?!

哥好不容易装一回比,你这是生怕我不死么?!

略微感受一下,根据规模判断……

妈呀!

小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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