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刺剑鼎与乌焦氏(1 / 2)
第197章 刺剑鼎与乌焦氏
在小鹰的指引下,方独树很快找到声音来源。
那是一片沙丘上空,有三位修士正在激烈斗法。
小鹰窥视着战场,一边介绍情况:“那里有一个老汉和一个老太婆,他们两个像是一伙,正在合伙打那个尼姑。”
她见老汉与老太婆面露凶光,又是以多欺少,就觉得两人不是好人。
她又多说一句:“尼姑被打的没有招架之力,从天上摔了下去,掉在沙坑里,快被打死啦。”
说完偷瞄方独树。
她心里同情那尼姑,希望方独树可以出手支援,但如果方独树不愿意多管闲事,那她也不会再多嘴。
方独树道:“咱们从他们的斗法区域绕过去,不接触他们,也不惊动他们。”
他不会干涉修仙界的仇杀,或许那尼姑很可怜,但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宿怨。
他示意青青载着小鹰,驾驶骨车绕路。
他从车里跳出来,驱使‘悬云落电’,紧跟在车后,警戒着周围环境。
绕路时,青青自顾发表了看法:“尼姑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应该不会主动招惹是非,难道她是遭遇了打劫?”
“青青姐,不像是打劫。”
小鹰介绍:“那个老太婆打尼姑的时候,嘴里一直在骂人,她骂尼姑:‘小娼尼不在寺庙坐禅,竟敢跑到我家偷东西,等捉住了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老太婆要扒人家的皮,心思这么歹毒,我觉得她是在诬陷尼姑。”
青青好奇问:“尼姑辩解了吗?”
她把骨车停在距离战场几十里外的地方,她与方独树全都听不见战场修士的交谈,这是为了防止行踪被战场修士感应到。
小鹰依仗着金丹期修为,却可以观其面、听其声,而不必担心被察觉。
她点头道:“尼姑辩解了一句,说:‘那钟鼎本就是我家祖鼎,我把祖鼎收回来,这是物归原主,怎么算是偷呢?’青青姐,你知不知道钟鼎是什么宝贝?”
青青操纵着骨车方向,一边分心回话:“钟鼎是修仙界威力最强的神通,每一座钟鼎上都记载有钟鼎文,观文即可学法,我身上就有一座神璧钟。”
小鹰不懂钟鼎文的玄机,但她明白‘法术’、‘神通’代表着强大力量。
她鼓着勇气问:“青青姐,等咱们回到树哥的家,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神璧钟?”
她最初称呼方独树叫大叔,后来方独树愿意收留她,她就改了口,开始跟着青青一起叫公子,而且执意要与青青看齐,也以奴婢自居。
方独树哪里会接受这个称呼?保不准将来就会惹来后患,他就坚持不让小鹰叫公子,但是叫大叔也不合适,因为这与青青差着辈分。
方独树考虑后,让她以兄称呼自己,她就开始喊树哥。
青青笑道:“如果我不是要专心御车,我现在就给你看神璧钟。”
这一路上,她都在和小鹰闲聊,唠家常似的。
她又说起尼姑:“那尼姑口称钟鼎是祖宝,这说明她与那个老太婆有世仇,他们两家人的祖上肯定相互厮杀过,这种事情很难分的清对错,公子让咱们绕路走是正确的。”
小鹰一听,露出敬佩之色:“青青姐你猜的真准!早前那尼姑辩解完,老太婆立即火冒三丈,骂的更凶:
‘好啊,原来是方家余孽,三十年前没有被斩草除根,你就应该躲起来了却残生,竟敢跑来盗取刺剑鼎,这是你自寻死路,我今天必定把你挫骨扬灰,永绝后患!’哎,尼姑怕是活不成了!”
青青听到这里,忽然把骨车急刹在半空:“你刚才说,那是谁家的余孽?”
小鹰不解:“方家余孽!青青姐,有什么问题吗?”
“公子就姓方!”
青青赶紧往后一瞧,哪里还有公子影子,小鹰才把方家说出口,公子已经驱使‘悬云落电’遁去战场,并送来一句传音:“跟着来!”
小鹰登时大奇:“青青姐,树哥要去营救那个尼姑了,不是吧,那尼姑是树哥的亲戚?”
青青调转车头,朝着战场飞驰:“应该是,但公子老家尚方城位于凉国东部的朔州,挨着两界山,距离西疆勒州隔了几千里远,公子家的亲戚怎么会迁居到这里来呢?”
碰巧小鹰早前侦测战场时,从尼姑与老太婆的对话里得知,三十年前老太婆覆灭了尼姑家族,尼姑是漏网之鱼,逃到边疆应该是为了躲避追杀。
青青就又说:“西疆勒州是小愿寺的领地,公子家的亲戚迁居到这里,还出家做了尼姑,想必是在避难,毕竟出家人不问红尘,更容易隐姓埋名的。”
小鹰没有接触过佛门,她家乡的安平镇倒是修建有神庙,但供奉的神灵全部来自道门,她就听的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出家人要不问红尘?
此刻遇上战况,她也不敢询问,就此安静下来。
青青牵挂方独树,车速非常快,不一会儿就赶到战场附近。
因为要照顾小鹰,她就没有冒然冲入战场,而是御车徘徊在外围,先把小鹰从骨车内摄出来,安置在一座沙丘上,尔后把骨车重组成幽王座,摆在面前,蓄势待发。
当年她辅助方独树大战孙傲芙,曾经使用幽王座分离孙傲芙的法体与神魂,一举扭转战局,这一记神通最适合用于偷袭,她会静等方独树的召唤,再伺机出手。
目前战场斗法暂时停止。
方独树赶来时晚了一步,那尼姑以一敌二,落于下风,失手被老汉与老太婆所擒,方独树顾忌尼姑性命,没有冒然施法。
那老汉与老太婆的修为都是筑基初期,尼姑也是,两人合力镇压尼姑并不困难,但两人瞧见方独树突入战场,着实被吓了一跳,方独树拥有筑基后期的法力,这给两人造成极大压力,都不敢主动与方独树交战。
那老汉满头白发,模样看去七八十岁,朝方独树拱拱手,态度恭恭敬敬:“道友有礼了,敢问你是从哪里游行到此?”
方独树面无表情,并不回答,直接质问:“我与西疆小愿寺有些渊源,见你们在欺凌此寺弟子,就过来看一看。”
“绝对没有欺凌!”
那老汉急忙辩解:“好叫道友知道,她是一个贼尼,盗取了吾家一座钟鼎,为了追回族宝,我与内人从朔州一路追踪到这里,差点给她逃入茫茫大漠,万幸老天开眼,让我与内人截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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