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战事与远行(2 / 2)
这天元婴庆典结束。
<div class="contentadv"> 过了小半个月,符远上师把所有事务全部安置妥当,然后带领一干门徒,在五岳真宫使团的陪同下,乘船驶入黎水河道,浩浩荡荡赶往五岳总坛。
方独树作为亲传弟子,肯定要护送在侧,他一直把符远上师等人送出月陇境,直至船队消失在河东境的水域里,他才折返回来。
等他返回的次日,黎丹徽就登门来访,邀请他远行铁鳞山。
他也早把诸事安排完毕,当下跟随黎丹徽动身。
这次行动除了他以外,黎丹徽还邀请了原万蛊教主牧野祖师,以及神洲修士五毒姥姥与熊罡。
一行五人先乘船进入大磐城的黎水河道,通过河底的传送水门,赶至黎水河与祁水河交汇的老泉关。
又通过老泉关的阵门,直接传送去了九泉雪原的通幽长河。
河西境向北的水路,最远只能抵达通幽河,倘若再向北走,已经没有传送阵可以使用,必须飞行赶路才行。
方独树与黎丹徽五人从河面飞出来,共乘一朵碧玉莲台,朝着铁鳞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等莲台升入高空,方独树回望大地,见通幽长河奔腾流淌,河水灵气扩散两岸,让附近冰雪尽数消融,显露出山清水秀的盛景。
其实沿河两岸已经适合开辟修行道场,但方独树放眼望去,并未发现任何总坛建筑,除了零星几位散修,独自隐居在沿岸荒山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成规模的修士驻扎。
究其原因,肯定是顾忌来自铁鳞山北的致命威胁。
九泉雪原位于昆天修仙界与河西境中间,属于缓冲区域,战火一旦爆发,雪原会首当其冲,这也导致河西修士始终不敢移民到雪原里。
偌大一片雪原,尽是荒凉孤寂,即使飞行几百里远,也瞧不见什么人影。
牧野祖师见方独树始终在俯瞰通幽长河,笑着问道:“当年勾叶人来攻打咱们河西,借口是通幽河复流,摄走了他们的炼法烘炉,方师弟,这些烘炉到底有没有打捞出来呀?”
他自来熟与方独树称兄道弟。
实质上他与方独树一点也不熟悉,以前也从未把方独树这样一位后辈弟子放在眼里。
但是今非昔比,方独树不止拜入符远上师门下,也已经结婴成功,不管神通还是地位,都值得牧野祖师放低姿态,交好拉拢。
方独树并不排斥他,笑道:“当年牧野师兄是抵御勾叶人的河西首领,应该知道烘炉的处置结果吧?”
“哎,别提了!”
牧野祖师摆摆手,露出一抹沮色:“大磐国草创不久,我就离开河西,前往神洲修仙界游历,即使回来后也不再过问咱们河西之事,烘炉到底是如何处置,我可是一无所知!”
“我也是刚刚返回河西没几年,并没有亲自打捞过烘炉,仅仅是听几位师兄师姐提到,当年勾叶人的烘炉全部溃为河水,融入通幽河道,常年顺水漂流,打捞起来费时费力,就把烘炉闲置在了河道里!”
因为方独树打算在鹏程天都封印一座结婴烘炉,好给傅玉卿炼皿使用,他就专程找何铁掌与苏蝠女详细询问了通幽河的状况。
在他困守扶摇洞天期间,何铁掌与苏蝠女曾经派人到通幽河打捞过烘炉,由于太过耗费时间,只有一批练气期与筑基期弟子愿意做这份苦差。
由于低阶弟子能力有限,只能捞出筑基烘炉,纵然也有金丹期修士接下了打捞任务,最多只能感应到结丹烘炉,而且数量极其稀少。
至于元婴烘炉,必须河西诸府的元婴祖师亲自下河才有望捞出来,但元婴祖师惜时如命,河西又不缺烘炉,他们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打捞上,何铁掌与苏蝠女更加不愿意亲自动手。
这样一来,元婴烘炉就全都尘封在了通幽长河里边,一直闲置至今。
其实,当年方独树在闯探河神祠庙时,曾经发现一座由游少灾封印的元婴级烘炉,通幽长河的复流也与这座烘炉有关。
但后来河神祠庙被雪昙鬼婆找到,并且把元婴烘炉挪移到了星耀皇宫内,而星耀皇宫最终是被岐水王府的符禄祖师收走,元婴烘炉也成了岐水府之宝。
这次符禄祖师跟随符远上师前往小隐宫,岐水府与烘炉全部移交给了北庭府。
方独树想起此事,随口问了黎丹徽一声:“黎师姐,符禄师兄的岐水府被楚上师赏赐给了哪一位弟子啊?”
黎丹徽登时轻叹起来:“岐水府挨着天绝漠,领地沙化严重,灵气淡薄,没有弟子愿意过去管辖,师尊就把这份苦差交给了我,等咱们降服毒灵,我就要前往岐水府上任!”
她是皇族女,如今河西境已经划给大羲朝廷,变成第十九路诸侯领地,让皇子皇孙去镇守边疆,这是责无旁贷,她想拒绝都找不到借口。
方独树一听,心想如果抓捕毒灵顺利,等从铁鳞山回来后,他可以和黎丹徽谈一谈,直接买走一座结婴烘炉,就不必跑到通幽河里费事打捞了。
其实他的凤鸣府与镇文府都有结婴烘炉,但两府烘炉全部要转移到月陇境的九曲峡,将来留给两府弟子使用。
如果他找黎丹徽买不到烘炉,在通幽河也打捞不出来,到时他会让傅玉卿乔装混入九曲峡道场,使用他自己的烘炉炼皿,等炼完再返回鹏程天都。
当然如果他可以在外边收集到烘炉,直接封印到鹏程天都,肯定是再好不过,免得傅玉卿来回奔波。
他们五人一路聊着天,很快飞出九泉雪原,抵达一片黝黑色的山脉上空。
整片山脉荒芜之极,内部寸草不生,放眼千里山区,就仿佛是一块块巨大顽石堆积在一起,石面平整光滑,别说是树木花草,就连普通青苔也看不见。
他们抵达山区后并不停留,继续朝西北方向飞去,估摸走了三四百里,最终停在一座光秃秃的铁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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