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口是心非(1 / 2)
第81章 口是心非
距离京兆府有些距离的时候,井春便让马车停下了。
见井春下来,吕池适时问道:“王妃娘娘,需要等您一起回府吗?”
其实这话本不必吕池多问,但今日乔樱不在,吕池便问了这么一句。
井春倒是顾念着黎王府马车的招摇,但既然问了,况且姜和瑾还在,总不能驳了面子,便道:“都好,若是你们忙,你们就先行回府吧,若是不急,等等我也行。”
说罢,井春与吕池告辞。
吕池看着井春远去的背影,“殿下,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
“她也说了,是她的事情,我们插手做什么?”
况且,姜和瑾从不稀罕插手。
“她本就在京兆府任差,有什么情况,她比我们精透。”
快到京兆府时,井春转了一个弯,给自己置办的一身衣衫和一双鞋子。
宋一问是一府府尹,他的判断力可是有着几十年的经验,方才在马车上虽说是蒙住了井春的面相,可下身的裙摆和自己的鞋子并没有被完全盖住,宋一问若是有心井春势必被怀疑。
原先的衣服和鞋子也是不能留的了,换一身衣衫与鞋子无疑是最保险的方法。
到了京兆府,井春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牢狱找一找井统昌,而是去找汤故尚问了个清楚。
“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断定凶手成了井待诏?”
汤故尚却是早有准备一样,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江岸渔夫的供词,“你看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当日与紫杉先生泛舟的的确有一人。”
“怎么就确定是井待诏呢?”
与之同行却也不能轻易认定犯人就是同行之人。
汤故尚却是拿出一把折扇,放在了桌子上,“这东西,看着眼熟吗?”
见井春略有些迟疑,汤故尚又将折扇打开,上下翻了翻,指着其中的画道:“这画,看着眼熟吗?你莫不是连你父亲的画迹都认不出来吧?”
经汤故尚这一提醒,井春这才反应过来,这扇子上面的画竟然是井统昌画的。
井春也上心看了看,井统昌的画讲求白描,颜色也多为朴素淡雅,强调慢工细活,往往在作画时有意细描,笔锋也往往更加精细。
汤故尚继续说道:“这扇子是渔夫留下来的,说当日扁舟停泊靠岸,里面就只有一把折扇,原以为是紫杉先生上岸后忘记带走留下的,还望日后紫杉先生再来的时候交换。紫杉先生一死,这扇子也就留在了渔夫那里。陆仵作也验过了,紫杉先生额头上的伤与这扇子形状相符合,很明显是被这扇子敲击过,这扇子就是物证。”
“这扇子,井待诏认了?”
“这扇子,他是认了,可这罪,没认。”
汤故尚又将扇子细细看了看,“你父亲说了,当晚他的确去见过了紫杉先生,这扇子也的确是他送的,可最后紫杉先生执意不愿进翰林画院,井待诏见劝说无果,让扁舟靠岸后,就自行回去,这扇子也就留在了扁舟上,你父亲坚称,他与紫杉先生并没有大打出手,紫杉先生额头上留下的印记也并非是他所为。”
井春垂眉许久,又问道:“那宋大人怎么说?”
汤故尚微微叹气道:“你父亲总归是朝廷命官,此事还是需要请示君上才能定夺,只是现如今的证据都指向你父亲,你父亲要想脱身可不是一件易事。”
“汤师爷也觉得此事是井待诏所为?”
汤故尚却是避之不及一般,“此事与我无关,你也不要妄想从我口中得出个一言半语的判断,我不予评断,不予直言。你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我会看在共事份上搭把手,可要是越法,你也别怪我不讲究情分。”
在京兆府任职的人,最怕的便是失了分寸,汤故尚之言即是拉开他与井春的距离,也是在讲究他与井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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