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辽东大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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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contentadv">        前有柳芳等勋贵与建奴通敌,后有李永芳这等抚顺守将投敌叛国,若非贾琮,辽东下一个丢失的下一个边城堡垒还不知道是哪一个,好容易打了一个胜仗,更是应当将这些胆大妄为,敢反叛的建奴们歼灭干净,朝中就有人站出来为建奴说话了。

        “我大顺乃是泱泱大国,当德被四方,令万国来朝;建州虽恶,我大顺也应以德感之,宁国侯做出此等令人不耻之事,未必不让人想到暴秦之初,霸王之罪,自古杀降不祥,昔年若非薛仁贵在天山活埋铁勒军十三万,如何会有武周之兴,李唐之绝?宁国侯此举,乃是欲绝我大顺之国祚,还请皇上降罪!“

        所谓刀笔,不过如此了!

        这是说,贾琮杀了建州两万逆贼,会令大顺国祚不存?

        林如海气得浑身发抖,此时已是顾不上文人风度,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当治李骏之罪!两军交战,但凡存仁慈之心,便是资敌,将己方军将江山百姓拱手让人,此种人,如何能够为将?李骏纯属书生之论,纸上谈兵之言。

        贾琮奏疏之中,臣并未听出有任何杀降之言,抚顺关大捷乃是我大顺军将一刀一枪杀出来,临敌之时,何等凶险,若此时朝廷指责边境将校军卒有杀降之罪,将来,又有何人敢临大敌,拼死以取大捷?

        臣恳请皇上治李骏重罪,以宽边将之心!“

        林如海跪了下来!

        他话音方落,南安郡王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林如海论事不妥,有失偏颇,谁都知道,林如海与宁国侯乃翁婿,说话处事自是要处处为宁国侯着想,如此,将置朝廷利益于何处?”

        忠顺王冷笑一声,这位一向待人和善的亲王此时难免动怒了,道,“本王竟是不知何时起,这兵部与五军都督府穿了同一条裤子了!”

        兵部与五军都督府乃是相互制约的存在,兵部掌管武官的选拔考核,以及军制、军队训练、军队征调、边防、武器装备等;而五军都督府则领军作战,屯田,掌管军籍及推选将领,有统兵之责,但无调遣之权。

        此言一出,李骏与南安郡王均是一滞,冷汗大冒,纷纷跪奏道,“臣等不敢,忠顺王此乃诬陷之语,还请皇上明察!”

        忠顺王何等身份,虽明知此乃攻讦之辞,但泰启帝依旧皱起眉头,不得不深思一番,李骏的确时时刻刻都在帮五军都督府说话,行污蔑贾琮之实,也难怪忠顺王会发怒。

        泰启帝的脸不由得阴沉下来了,手扶在龙椅的把手上,竟是青筋都暴起来了,人生病了,精神不济的时候,难免情绪就很难平复,怒道,“宁国侯在奏疏之中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李永芳不战而降,莫非你们心里头都盼着朕这个皇帝死了,大顺的江山完蛋了,等着那帮建奴来当这皇帝,坐这江山,伱们好当亡国奴?”

        这话就很重了,特别是从皇帝的嘴里说出来,除忠顺王和两位皇子之外,其余所有人纷纷跪下来请罪,尤以南安郡王和李骏最为动情,痛哭流涕,拼命磕头,以示忠诚。

        吴极此时非常为难,那份奏疏,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念完,要怪都怪李骏,他念了一部分,口干舌燥,正待咽口口水,却被打断了,后面长长的请功名单都没有念完,一会儿皇上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好在,泰启帝并没有想要当堂发作,待臣子们请罪完了,他也勉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一眼看到吴极正满脸为难,问道,“后面可还有?”

        后面还有长长的一大串,泰启帝并非没有看过,全是请功人员的名单,泰启帝扫了一眼过去,密密麻麻,数千人之多,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吴极道,“皇上,后边都是宁国侯为将士们请功的!”

        “念!”泰启帝冷冷一声,若非方才李骏和南安郡王弄一些幺蛾子出来,泰启帝还真没打算在朝堂上念这份名单。

        哪有这样请功的?贾琮分明是在收买人心!

        约有一个时辰,吴极才将名字念完,他暗地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想着一会儿去好生喝上一壶茶,他尚且难受,底下站着的那些臣子们,更是难受。

        顾铭臣年岁不轻了,赵咨璧虽老当益壮,这两年为了生孩子,也是劳累不轻,这般站下来,听的全是无聊的人名,什么狗蛋,什么用材,亏得宁国侯堂堂一个书生,竟然将这些字眼儿写在奏疏里。

        “诸位,都听明白了吗?”泰启帝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正神飞天外的臣子们迟疑着,顾铭臣为首辅,不得不上前道,道,“回皇上的话,这一战我大顺军将们倾尽全力,方才有了这一次大捷,此虽赖祖宗保佑,也是边境将士们恪尽职守,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乃皇上洪福齐天所致!”

        皇帝十分满意地站起身来,他步下御座,在臣子们中间走了一圈,道,“朕之所以让众爱卿听一听这些名字,是想告诉众爱卿,我大顺的江山稳固着呢!

        虽有李永芳那等不忠不孝的卖国贼,更有宁国侯奏疏里请功的忠臣良将,李永芳只有一人,而忠于王事者有千千万!

        传旨,兵部依照宁国侯所列名单,逐一嘉奖,不得有任何克扣!“

        “是!”兵部尚书领旨。

        临敬殿的东暖阁之旁,泰启帝专门命人收拾出一个小小的隔断来,取名叫做随安室,近来,累了的时候,他喜欢在这里小憩片刻,一向不曾带人来。

        下朝之后,泰启帝命人将忠顺王领了进来,因未备椅子,泰启帝让忠顺王与他一并坐在炕上,忠顺王哪里肯,在踏板上坐了下来,倚着泰启帝的脚边。

        “你呀,总是这样,这里没旁的人,守这些虚礼做甚?”泰启帝摇摇头。

        忠顺王仰起头笑着,道,“非有人无人之故,近来,臣弟读《大学》,昔年不曾明白的道理,如今竟是豁然开朗,‘慎独’二字深入臣心,便是无人在前,只有臣弟一人,臣弟也不愿失礼。”

        泰启帝无奈地摇摇头,手指头遥点了点忠顺王,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就好似回到了曾经的年月。

        但这一瞬的恍惚,稍瞬即逝,很快,泰启帝回过神来,问道,“今日,你在朝堂上所言,是否是真意?”

        忠顺王迟疑着,泰启帝却并不允他回避,一双龙目目不转睛地盯着忠顺王。

        “皇兄心头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如此逼臣弟?”不得已,忠顺王耍了一下无赖,一声“皇兄”出口,令泰启帝不得不退让。

        “发生了这么多事,臣弟不能不多想!不瞒皇兄,柳芳通敌,只牵连出北静侯,臣弟不信,只不过,暂时没有证据。南安郡王老而弥精,当年父皇便很信赖他,五军都督府里他乃领头之人,即便他并未参与,柳芳与水溶之失,其也有失察之罪。

        贾琮如今领兵在外,今虽一仗全胜,打消了建奴的气焰,但若想斩草除根,非经年之功不可得。兵部与五军都督府联手制衡贾琮,臣实不安!“

        泰启帝也不得不深思,“贾琮与六科给事中和都察院有隙,他多次把人骂得抬不起头来,眼下都察院被林海压制,不敢擅为,六科给事中却可畅所欲言,揪着机会弹劾贾琮,在所难免。

        五军都督府里,南安郡王这帮人与贾琮更是有仇,两厢并非是有意联合,但正如你所说,此事不得不防!”

        若是两方为了斗倒贾琮,真的联合起来,势必会有利益交换,一旦如此,纠缠深了,文武勾结,此后会生出什么事来,但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向来,文武勾结对皇帝而言,乃是大忌。

        想到这里,泰启帝喊来了吴极,道,“传朕旨意,今日朝堂上,无故污蔑边将勋贵者,南安郡王罚俸一年,北静侯罚俸半年,李骏革职,永不录用!”

        我看到有读者留言,说我打仗比他吃饭还快,实话说,没想写打仗,本不擅长,写得不好味同嚼蜡,干脆一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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