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终将落幕(1 / 2)
第246章 终将落幕
“你别逼我。”
夏廉不曾想陈半闲并不在乎百湖城人的死活。
“你在诈我是吧?其实你很害怕,不然伱也不会做这么多。”
他色厉内荏,没有真正面对陈半闲依旧发虚,手中握着的龙头拐杖不自觉笃地。
以前,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一个人就能威胁整个世家的存亡。
今天他看到了,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云家计划失败,申家也失去了原界方面的信任,世家最后的砝码落在了他夏家手里。
陈半闲毫无阻碍,当着夏廉的面把夏家内所有人记忆修改。
“你怎么不引爆丧尸病毒?”他嘲讽夏廉:“你现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之后,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分钟,什么意思?”
夏廉皱起眉头,下一秒,他投影忽然惊惧,龙头拐杖“啪嗒”落在地上。
一道空间通道出现在他面前。
投影啪嗒关闭,夏廉还在,被陈半闲沟通两界空间,投影后面的他,满脸苍白。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里是地下一千八百多米,是曾经的防御堡垒,也是世家修建的庇护所。
但是现在,那重重大门失去作用,杀人不眨眼的凶人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夏家嫡系,六十八口人,全部在此。
“夏族长,看来比并不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啊。”
陈半闲冷笑,他跨越空间,直面这个权势滔天的族长。
“你不要太猖狂!”
夏廉还算有胆魄,他知道到了最后一幕。
还好,还好他还有筹码。
那是最重的一方筹码,他自认,足以改变局势!
害怕陈半闲会直接出手,他们分析过此人性格,喜怒无常,所以,夏廉直接拍手。
“啪!”
这是信号,很快,一名夏家嫡系超凡者带着一名中年女子到来。
这女子容貌普通,但是仔细看,与陈半闲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美人在皮不在骨,女子的确美丽,但要和陈半闲比起来,差得太多。
此时,这女子正自信满满,与那嫡系有说有笑。
“放心吧夏二哥,这事儿就交给我了,没问题的。”
她脸上露出笑容,目光向陈半闲看来。
有一刹那,她眼中惊讶,然后定了定神,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闲闲,许久没见,你都这么大了。”
来自血脉的悸动骗不了人,陈半闲深吸一口气,他确定了,此人真的是他的亲身母亲。
哪怕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曾经以为他自己完全可以摒弃这段感情,但真的面对时,他还是心脏颤抖。
“闲闲,你听我说,妈妈当初也是不得以,妈妈我那个时候没有办法才离开你的,你不要怪妈妈。”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语气柔和:“现在妈妈和夏二哥重新组建了家庭,妈妈有钱了,你就回到妈妈身边,好不好?”
她与陈半闲几乎是面对面,近在咫尺。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高了一个脑袋的儿子,她感慨道:
“都这么大了,儿子,妈妈真的好想你。”
陈半闲嘴唇颤了颤,他看向夏廉。
这个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很会装:“孩子,加入我夏家吧,你做的事情咱们可以既往不咎,日后这个百湖城都是你的。”
他言语带着诱惑:“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夏廉清楚的知道,一旦此人习惯了纸醉金迷,让他再做打掉贵族的事,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无数第三境的超凡者们的例子都说明了这个观点。
这就是人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再加上他母亲招揽,这事儿起码成了一大半。
“想不到,你们竟然还真找得到这个女人。”
陈半闲没想到,自己做梦都梦不到的人,想不起来的样貌,就这样见到了。
女人眼角皱纹很淡,手脚没有茧子,皮肤光滑,证明她其实一直都在养尊处优。
垂下头,他眼中光芒泛起,直接窥入女人脑海。
夏廉族长神色一动,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
女人一动不动,她正在被读取记忆,陈半闲要看,看她最真实的想法。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有一点可能,他会护住她,再灭掉贵族。
贵族,必须死!
夏廉语气低沉眼中压抑恐慌,他道:“陈半闲,你在做什么?”
“你可得知道,你母亲对天道发过誓的,我们要是死了,她也会死。”
“老东西,闭嘴。”
陈半闲睁着双眼,周身空间都在波动,裂开。
他看到了,看到了记忆。
他看到了一切,冰冷无情的现实近乎压死他。
这个女人叫做任招娣。
自幼养尊处优,家中有些闲钱。
后来,她因为叛逆,离家出走,但每个月卡里还是有陈半闲爷爷打来的钱。
纵容的溺爱所养成的性格,注定了她刁蛮,后来,她遇见一个男子,两人坠入爱河,但很快女人玩厌了,选择分手。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但她不在乎,瞒着所有人生下孩子后随便花了点钱送出去,然后继续纸醉金迷。
她交过很多男人,最后染上毒品,家里知道后断绝关系,她就去骗,去偷,去攀附,然后继续纸醉金迷。
靠着过人的容貌,她从不缺别人的欢心,至于曾经的孩子,她根本不在乎。
讽刺的是,陈半闲在她记忆里,连那个男人的脸都看不清了。
他眼中神光收缩,眼底藏着深深的失落。
他承认,今天之前,自己一直都还有期盼。
期望有一天,会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结局。
幸福他不敢期望,所以,能说得过去就行。
至少有个理由,有个亏欠也行。
但是……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那欢愉那放纵,只有那些算计,只有那些欲望。
更好的房子,更好的车,更快乐的游戏。
他无数个夜里看着月亮,想着故事里的妈妈是什么模样。
他唱着孤儿院里教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妈妈没回来。
他被欺负的时候,期望有人能拯救他。
“儿子,你……你怎么了?”
女人发现不对劲,自己孩子的眼神好陌生,而且,没有丝毫感情。
“任招娣。”
陈半闲道出她的名字:“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我身上,有什么是属于你的?”
“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任招娣心中预感不详,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不该是母子相认,然后自己掌握权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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