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舍我其谁(求订阅)(2 / 2)

加入书签

        听到茅元仪的感慨,张国维也点点头甚是赞同。

        “来来来,此事当浮一大白!”

        <div  class="contentadv">        周士登也是心中喜乐,当即拿起酒杯就要一起豪饮一杯,其他三人自然不会拒绝,纷纷拿起酒杯干了起来。

        “贱籍永远是贱籍,就是皇恩浩荡给他们翻身又能怎样,还不是照常原来的生活嘛,还当浮一大白,穷酸书生事真多。”

        就在众人饮完酒后,一个嘲讽的声音从东边响起,卢象升等人闻声斜眼瞧去,就见一旁富家公子打扮,举止轻浮瞥眼的两人也在旁吃酒,身后各跟着一个仆人。

        看见对面四个书生望向他们,其中一个手持画扇,身穿锦袍的人丝毫不惧,反而“啪”的一声打开画扇,扭头挑衅般望向身后的一个仆从,直接问道:

        “陈四,现在皇恩浩荡,说要废除贱籍,全部编户齐民,以前是贱籍的人居然也可以考科举呢。我记得你也是贱籍出身呀!要不要我让父亲把你的贱籍一改,这样好让伱也考个进士当当。”

        那个叫陈四的仆从闻言脸上露出惶恐之色,立刻跪扑在地,一边磕头,一边用手猛扇自己的脸。

        “少爷饶命,小的该死,不该听这些话。小的自小生活在伯爵府,从小侍奉您,怎么敢动这个心思,哪怕是要去考科举,也是您考,奴才身份低贱哪有这个本事,也从来没有妄想过,只想一心伺候好您就行了。”

        “呵呵,没有这个贼心思就好,你记住了,奴才就是奴才,哪怕是皇帝恩典,也代表不了你这个身份。”

        陈四的回答显然让那个锦衣公子很是受用,他佯作嘱咐沉思,随即又得意地望向卢象升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张国维见此举当即拍桌大怒,弹起身就要跟这个纨绔子弟说道说道,但被卢象升一把拉住示意他赶紧坐下。

        张国维甚是疑惑,回头瞠目望向卢象升,就见卢象升摇摇头暗示他冷静,张国维见状也只能熄火作罢,不再言语。

        那两个锦衣公子见四人也不再搭理他,觉得心中甚是无趣,就晃悠悠地站起了身。

        还故意缓慢的走到他们四人面前,冷哼一声晃悠悠的下楼了,他身后那个叫陈四的仆人也狐假虎威看了一眼,眼神充满了不屑与高贵。

        见着那人下楼远去,卢象升这才把按住张国维的手给拿开,张国维气得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地说道:

        “卢兄为何不让我出了这口恶气,此人这般嚣张,真的是气煞我也。”

        他随后又望向茅元仪跟周士登二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刚才二人为何都不出头。

        “玉笥(张国维的字)莫急,刚才那个仆从说伯爵府,想来那人是勋贵出身,我们虽然不惧,但眼下我们刚刚过了会试,殿试马上就要举行了,这段时间还是莫要惹事,不然吃亏的还是我们。”

        见张国维气得不行,卢象升连忙出声解释,他自然不怕这个人,只是现在是科举的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出什么乱子为好。

        “确实,等中了进士,再出这口恶气不迟。”

        与张国维相比,茅元仪跟周士登二人显得略微冷静,见张国维仍旧生着气,也开口劝说起来。

        被三人一阵劝说,张国维也明白现在还是不要生事为好,但看这桌子上的报纸,再想想那个激动流泪的酒店伙计,还有那个当狗奴仆当出荣耀感的陈四,他就不由得来气。

        “唉,好好的心情,被这人搅和了,真的是扫兴。不过我气不过也想不通,你们瞧见刚刚那个陈四走的时候那个眼神儿没,居然以奴仆贱籍为荣,世界上哪有这般人。”

        见张国维说出了心中的困惑,茅元仪笑了笑,觉得张国维还是书生性情。

        “玉笥兄,你自幼熟读圣贤书,聪明过人,怎么想不通这个道理。这个陈四从小依附于伯爵府,世代为奴,如果突然脱离贱籍,被赶出伯爵府,试问他们应该怎么生活?

        再说他们依附于伯爵府的日子,可是要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多少人还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

        茅元仪家庭优渥,名门世家出身,家中奴仆众多,对于这个事情看得是极其透彻。这些大家族的奴仆是最不愿脱离主家的,不然根本生活不了。

        “止生兄说得确实有道理,虽然朝廷下诏彻底废除贱籍,但真正执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且不说大族中的奴仆愿不愿意。

        就说这些贱籍之人编户齐民后,是否真的会被官府百姓视作平常百姓看待?人心难测啊!如果不被正常看待,那他们还不是无贱籍之名,却有贱籍之实。”

        周士登闻言也说了起来,在他看来这才是政策推行的大问题,深扎于心的恶习不是简单靠一个诏书就能够解决的。

        张国维觉得他们说的确有道理,闻言更加沮丧。

        “唉,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现在看来此事任重道远啊。”

        “哈哈哈,玉笥兄着相了。不管如何至少比以前有所改变不是吗?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不晚,正所谓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这种改变今日做一点,明日做一点,长久以往定会有所成效,我相信陛下在下诏的时候也有如此打算,但他还是做了。而我们作为通过恩科会试,马上就要殿试的贡士,怎么能在此自怨自艾,觉得事不可为呢!”

        茅元仪佩服地看着卢象升,他越发觉得卢象升能够高中会元不是巧合,举起酒杯对着卢象升道:

        “茅某受教了,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我们才过弱冠之年,马上就要通过殿试,到时候这些事情舍我其谁啊。”

        “好一句舍我其谁!”

        张国维看着二人如此意气风发,心中的斗志也重新燃起,当即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是我失态了,卢兄、茅兄说得对,现在不行又如何,至少陛下已经在改变了,陛下现在弱冠之年都还未到,就有如此雄心壮志,一改神宗以来的颓势。

        陛下尚且如此,那我辈不得更加锐意进取,待考取进士后好生辅佐,这些大事,舍我其谁!”

        众人被他说得热血澎湃,伴随着他最后一句话酒杯也碰到了一起。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求订阅!求月票!求评论!

        十多天的课程明天结束,明天起恢复正常六千字两章更新,后天三章更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