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在大宋,刚刚穿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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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在大宋,刚刚穿越

        大宋景祐三年夏四月,紫宸殿后阁。

        阁中很宽敞,大门左右两侧摆着龟鹤延年宫灯,两个宫女在另外一侧提着灯笼,满室蜡烛都散发着柔和晕黄的光芒。

        厅正中间位置摆放着青釉弦纹三足炉,袅袅青烟从炉中升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一个穿着浅蓝色丝绸锦缎长袍的青年坐在一把梨花木太师椅上,他大概二十七八岁,面容青涩又俊朗,体态清瘦似濯濯青柳,右手撑着下颌脸颊,目光略微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香炉升起的青烟。

        青年身前还站着几名年逾五六十岁以上的长者,皆须发发白,或灰鹤相间,肃穆而立。

        “官家,按照这《历史趣味小故事》上的册子记载,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元明清.”

        其中一个长者面容宽阔,刚毅肃然,站在青年面前沉声说道:“上面还有同州知府司马池之子司马光砸缸的故事,臣差人问过了,这是真事。”

        “若真是这么说,朕的大宋会亡,而且取代大宋的,是一个叫做元朝的朝代?”

        年轻人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是的。”

        长者说道。

        老人名叫吕夷简,是大宋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申国公。

        另外五人分别叫王随、王曾、蔡齐、盛度、宋绶,乃是宋朝仁宗景祐年间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以及参知政事,三相三参,俗称的宰相和副宰相。

        而坐在上面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历史上第一位被上庙号为“仁”的皇帝宋仁宗赵祯。

        他今年才二十七岁,刚刚亲政四年。

        “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赵祯问。

        “没办法查明来历,昨夜暴雨忽然出现在后苑,随身带的东西里倒有一个古怪的物件,上面有此人画像,说叫赵骏,出生2000年2月15日,背面还写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

        “除了这些,还有其它东西呢?”

        “有个支教录取通知书,还有支教实训证、中国人民大学学生证,以及一些衣物,一块小铁盒和一块大铁盒,一堆瓶瓶罐罐,一些黑白色的线,其它的书.”

        “怎么?”

        “看不懂,什么《物理有趣小实验》《化学基础反应》《小学古诗词必背一百首》《中国地理》《自然与科学》.不仅有些字让人看不明白,还有大食字。”

        “大食字?莫非他是大食人?”

        “这倒是不知,里面的数字是大食字,一些佛家经典里面有的,唐末的时候就随着佛家书籍传入我国,只是大宋并未将其纳入。另外,那《中国地理》里有一份地图,好像是大宋的地图,却又不是,里面的省市与我们的路府截然不同,地名、位置却又一模一样。”

        吕夷简一五一十地说道。

        赵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来自于很多年以后?”

        “官家,勿以草莽贱言,庸流浅论而妄谈日体行之。”

        吕夷简立即劝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用奇谈怪论去妄自猜测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那这些东西又作何解释呢?”

        赵祯问。

        “莫须有别的原因,但先不要妄自猜测,而应该想办法证实。”

        吕夷简说道。

        “应该怎么证实?”

        “问问晏殊。”

        “晏殊?”

        赵祯皱起眉头。

        他不太喜欢晏殊,原因在于晏殊曾受命撰写仁宗生母李宸妃墓志文,里面说李宸妃只生了一个早夭的女儿。

        后来赵祯得知生母真相,非常不高兴,打算追究晏殊的责任,是吕夷简劝说才没有被贬到崖州去,只是外放做了江宁知府,今年才重新被召入朝,任刑部尚书兼御史中丞。

        “晏殊聪慧,兴许有办法。”

        吕夷简极力推荐,晏殊是他的人,自然要找机会帮他重新上位。

        赵祯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召晏殊。”

        过了一会儿,晏殊进来了,向赵祯行礼道:“官家。”

        吕夷简就把事情经过说了,末了又道:“你看这事有办法证实吗?”

        晏殊想了想就说:“那人情况如何?”

        “昏迷着,太医说是瘀血症,脑中血脉凝涩,曾经苏醒过一会儿,但他醒来后发现双目失明了,惊恐下又很快就晕过去,想来是血脉凝涩所致。”

        “那这事好办,臣以为,待他苏醒之后,我们可以过去,观察其言行,尽量少说,多听。”

        “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若他真的来自于后世,知晓自己在前朝,他说出来的话还会完全是真话吗?若抛出一些言论证实,让我们确信之后,岂不是想诋毁谁就诋毁谁?到时候决定权在他手里,我们信还是不信?”

        “同叔公之言甚是有理。”

        “因而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如此才能说真话。”

        “嗯。”

        赵祯微微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宦官匆匆进来,拜道:“官家,那人又醒了。”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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