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把人变成了鬼（二合一）（2 / 2）

        哪怕这并非是他的错，而是万恶的旧社会的错，可现在身居高位，却暂时还是无法改变她们的处境，依旧让赵骏心里难受，很是难堪。

        “要不说赵知院是上天派来的青天大老爷呢？也是官家慧眼识珠，将知院放到了那个位置，才有了今日。”

        这里又给了很多人一口饭吃。

        赵骏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赵知院捣毁无忧洞、鬼樊楼等黑恶势力，抓获犯人八千余众。”

        能在内城的咸宁坊能有这么大的宅子，足以见得这主人身家不菲。

        大多数青楼的老鸨年轻时候也是干这勾当，年龄大年老色衰，就想办法做到了管理层位置，当起了老鸨。

        两宋时期，官方禁止人口买卖，但是因一夫一妻多妾制以及贱籍的存在，人口买卖在一定程度上被允许。

        虽然法律上买卖娼妓合法，但她们依旧是活生生的人，却像货物一样被买卖，实在是让赵骏觉得说不出话来。

        “等将来珍妮纺纱机和棉花推广到全国之后，相信大量的女性加入到纺纱业里，证明了女性也能够独立自主，自强不息，那个时间就能够开始禁止娼妓的出现，还她们的自由与自尊了。”

        报童一来，报纸顷刻间就销售了十几份出去。

        此刻赵骏坐在马车上，眉头微微皱起，他现在正是在去迎春苑的路上，对于这些产业该怎么处理，又是个麻烦事情。

        刘妈妈受宠若惊。

        “这可说不好。”

        赵骏将她扶起，说道：“以后这一家迎春苑数百姑娘，那么多剧院演员，说书先生，以后再招些身份清白的龟公之流，就全倚仗你了，若是遇到惹是生非者，派人去街头找开封府坐班或者皇城司巡卫便是。”

        赵骏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出迎春苑，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对刘妈妈说道：“刘妈妈，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甚至很多被卖到或被拐到青楼的女子，刚开始不愿意屈服，不想出卖清白身子，也基本都是这些老鸨进行调教。

        “老身何德何能可以与知院一起坐坐？”

        现在开封府已经派人告知京畿路十六县，在整个京畿路的各县各镇张贴通缉告示。

        就好像新中国成立之后，政府对当时首都的妓女进行清理调查，发现大部分妓女都是自愿的一样。

        但也有少部分老鸨还算有些良知，自己淋过雨，便会给别人打一把伞。

        不过咸宁坊的百姓虽受这王大善人不少恩惠，眼下得知此人真实情况之后，门口常有人过来吐口水，扔臭鸡蛋，现在门庭都败落，倒是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

        “我陪妈妈去吧。”

        “姑娘们生计可如何是好？”

        但讽刺的是。

        其中主要就集中在妾、婢、娼妓的买卖，比如王安石的老婆就用900贯给他买了个小妾。

        赵骏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以后这迎春苑便由你掌管，待会地契和姑娘们的卖身契，我也会给你送来。”

        这事还是江大郎立功。

        她们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赵骏稍微拱拱手，对于对方认出他的身份不奇怪，毕竟是在妓院做老鸨，自然要有眼力见，看着对方苍老的模样，随后叹了口气道：“坐下一起聊聊吧。”

        “不过真是没想到啊，平日里乐善好施，常接济穷人的王大善人，竟是鬼樊楼的楼主。”

        刘妈妈拒绝了几个要陪她去的姑娘，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走出了门去。

        上面各种新闻八卦，小说诗词，总有你喜欢的一款。

        “回知院的话，却是如此。十年间，跟老身同来的女子，要么不见了踪迹，要么便死了，还有的被好人家赎买走，倒渐渐已无人记得老身的年纪。连老身自己都快忘了，老身还未到三十标梅之年，可怜苑里的姑娘们，却都管我叫妈妈。”

        自从第一次免费送汴梁所有茶摊一份报纸之后，这东西就彻底打开了销路。

        另外宋代的正杂剧多是滑稽剧，里面的表演者有不少都是像造畜、人瓶、残疾侏儒以及说书先生这类，以满足观众的滑稽猎奇心理。

        临街最近的那张桌子几个街坊邻居就立即凑了过来，一起听里面认识字的朋友把内容读给他们听。

        “皇城司的察子们说，你十年前才来的这迎春苑，当时看起来还挺年轻，你那个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了吗？”

        而鬼樊楼的楼主舍不得壮士断腕，没有当机立断逃走，打算等风头过了再说，结果被人出卖，开封府和皇城司第二日就找上门来。

        “不好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便在这个时候，门推开，一个女子进来焦急道：“刘妈妈，外面那些大头兵闯进来了，要见管事。”

        庄园外面用围墙圈起来，占地怕是得有四五亩以上，即便是在咸宁坊中也是最豪华的宅院，据说价值五六万贯以上。

        等到晌午时分，消息渐渐流传开来。

        这迎春苑便是其中之一，背后由鬼樊楼出资建造，且鬼樊楼多拐卖人口，自幼培养标志的妓女，使得生意火爆，在汴梁勾栏中排名极为靠前。

        “卖报咯，卖报咯。最新的汴梁期报，只要12文钱一份勒。”

        狄青追鬼樊楼右掌鞭马知武没追到，那厮太狡猾了，竟然提前在通道里布置了个陷阱，只要触动机关，上面就会有大量泥土落下来把通道堵住，让狄青功亏一篑。

        刘妈妈面色默然，便坐到了旁边椅子上，低声道：“老身亦是可怜人出身，做不得什么大善事，只能庇护一下姑娘们不受欺凌。”

        “汴梁人太多了，跟地上比起来，地下那两三万人确实不多。而且只要你不是在外城开铺面或在码头上工，就很少会与他们打交道。”

        他那句正当买卖人口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以前大家都坐在店铺里边喝茶边闲聊，现在的变化是大家边喝茶，边看报纸。

        赵骏却说道：“就凭你的心肠不坏，又自幼出身于此，做好这迎春苑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妈妈从屋里出来，便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看到来是个穿着紫色大袍的年轻官员，心里顿时一惊，随后赔笑说道：“老身刘喜儿，姑娘们都喊我一身刘妈妈，知院大驾光临，真是让迎春苑蓬荜生辉。”

        中午时分，没有一个客人敢靠近这里。

        “好了。”

        对手底下的姑娘们多有庇护，在汴梁五十四家勾栏妓院淤泥里，也算是少之又少的清流了。

        不然赵骏今天也不会过来。

        “呜呜呜，妈妈，你可要小心点。”

        中间被围着的老妈子看起来四五十岁，头发斑白，面容苍老，手里拿着最新的一份报纸，叹息道：“要是赵知院能早来汴梁十年，该有多好。”

        今天是新一期报纸上市的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市民。

        刘妈妈勉强露出个笑容，眼角却有泪水不断地流下。

        “刘妈妈客气。”

        赵骏沉吟了一下，便说道：“迎春苑会继续留着，但这不法勾当却是不能再做了。生意归生意，还是要做正当生意。”

        “是是。”

        “你虽然也为虎作伥，但却是不得已，你手底下的姑娘们也确实对你感恩戴德，这一点，朝廷不会无视。所以迎春苑有十多个老鸨，其余人都被抓走了，而为什么你能坐在这里的原因。”

        但此人利用这个勉强算半个官员的身份，结交大量权贵，为他贩卖人口、为非作歹、欺行霸市等勾当保驾护航，自是要一查到底。

        “还救出了一万多被掳走的女子、孩童。”

        “要是官府把我们都抓走了可如何是好。”

        “我去吧。”

        “都说赵青天明辨是非，我们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如何吧。”

        楼中大厅空无一人，龟公、打手全都被抓走，只剩下数百名妓女小姐。

        刘妈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哽咽着要跪下磕头道：“老身替迎春苑二百多位姑娘们，感谢知院大恩大德。”

        “还是要感谢赵知院，先扫清开封府贪官污吏，又平灭掉这地下无忧洞鬼樊楼，为咱们汴梁盗匪之治，肃清寰宇啊。”

        汴梁的豪宅寸土寸金，内城价格非常高昂，在仁宗时期就已经达到上万贯，后期徽宗时期，靠近皇城一带的豪宅，甚至能价值十几万乃至几十万贯。

        “天呐，没想到无忧洞和鬼樊楼等势力竟然如此庞大，平日不觉得，哪知道他们竟然那么多人。”

        至于卖过来的，也都先问好愿不愿意卖身，若是愿意卖身就遣契约，不愿意那就只能卖去其它青楼或者别的老鸨那。

        赵骏起身说道：“好了，我还要去桃花洞、藏花院、百芳阁、琼林楼这些地方。想在这里头找一个像你这样有良知的人，却是不容易啊。”

        因为这几家背后的老板，皆是无忧洞、鬼樊楼等黑恶势力。如今她们身后的匪徒被除掉，看似是一件好事，可对于勾栏妓院的小姐们来说，却是惶惶不可终日。

        十年间。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婆子。

        万恶的旧社会，把人，变成了鬼。

        我这该死的意志力，请假条都写好了，可就是忍着头晕，流鼻涕，鼻塞，各种小毛病，硬生生让我写了6000字出来。估计是又阳了，最近不是又来了吗？吃了感冒药症状只是稍微轻点，但还是很不舒服，可我就是想写，谁也不能拦我起来工作！我要码字，我要卷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