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张盼儿:没了好,便宜咱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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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

    此时王府上下已然处处挂满白幡,整座王府都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气氛。

    水溶与元春着一身朴素的衣裳,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以偏厅为设的灵堂,当即便有宗人府的人迎了上来。

    与之交谈之中,水溶说明了原由,询问之下,才知张盼儿因为哭的过于伤心,此时已然晕倒过去,被扶到偏房歇息去了。

    闻得此言,水溶心下怪异,从与侄儿媳妇的接触来看,张盼儿一言一行间都是对永王的厌弃,两人之间已然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这般伤怀。

    不用多想,定然是演戏,能演到哭晕过去,也足以表明侄儿媳妇的演技精湛。

    既然正角不在,水溶自然要去寻的,复又在下人的引路下,与元春一并来到侄儿媳妇歇息的偏房前。

    经由通禀,水溶与元春才掀帘而入,便见张盼儿一身缟素已然挣扎的从床榻上起身相迎,惨白的玉容下,那双忧郁的眸子看向两人,盈盈行礼道:“见过叔父、婶母。”

    水溶凝眸看着张盼儿,一身白衣,鬓间一枝白色珠钗点缀,眉眼间那抹幽幽之情,增添了几分病弱的美感,让人我见犹怜。

    比起以往侄儿媳妇那婉丽明媚,此时的张盼儿更动人心弦。

    果然啊,“女儿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

    元春见状,近前一步搀扶着张盼儿,丰润的玉容下,粲然的星眸现着几分怜惜之色,柔声道:“妹妹不必多礼。”

    对于妇人而言,失去丈夫可谓是天塌了一般,尤其永王府的孩子尚显年幼,孤儿寡母的日子,往后怕是不好过,难免让有儿有女的元春共情。

    水溶听着元春那一声妹妹的称呼,心中涌上一股怪异。

    记得当初元春是为了敷衍张盼儿,才以姐妹相称,然而时过境迁,却不曾想还未改过来,甚至于如今倒是叫的愈发亲切。

    张盼儿心里也有几分异样,柳叶细眉下,那双忧郁的眸子闪过一抹不自然之色。

    其实元春这个姐姐待她还是挺不错的,然而私下里,她却与叔父即便是“迫不得已”,但终究还是有些惭愧。

    元春瞧着张盼儿那不自然的神色,以为是忧伤过度,故而并没有多想,反而颇为怜惜的说道:“妹妹,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顺变,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啊!”

    张盼儿闻言,芳心一怔,素手提着绣帕擦了擦那柔婉明眸藏着的泪珠儿,声线带着几许哽咽道:“有劳姐姐关心,妹妹会注意的。”

    对于这一声姐姐,丽人心中是极为诚挚的,而对于她们母子的处境,张盼儿并不担心,明面上她们母子没有顶梁柱,可私下里叔父总不能让她们母子两受人奚落吧!

    抽噎一声,张盼儿惨淡的玉颜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轻声道:“姐姐与叔父是来吊唁的吧,妹妹这就引你们去灵堂。”

    元春凝眸看着张盼儿的“强颜欢笑”,心中怜惜更甚,挽着丽人的藕臂,似是有些埋怨道:“先前我们已经去过灵堂了,妹妹身子既是虚弱,那便好生歇着。”

    孤儿寡母的,能依靠的便是自己,自己要是不撑着,反倒是让人看不起。

    眼下张盼儿的表现,到不由的让元春有几许佩服,心中那股子怜惜之情更胜。

    “这”

    张盼儿的眸光隐约瞥了一眼一侧的少年,憔悴的玉容上浮着一抹难色,转而叹息道:“家中突逢大变,一时难以顾全,还望姐姐、叔父见谅。”

    前来吊唁,永王府可却没有披麻戴孝的人相迎,已然是失了礼数。

    元春和善道:“无妨,外面有宗人府的人看顾也无碍,妹妹不用担心,身子为重,且先歇着才是。”

    礼数虽不合时宜,但永王府孤儿寡母的,尤其是张盼儿是名正言顺的哭晕了过去,大抵都是能理解,谁又会计较什么。

    当然,某些心思不正的人出外,毕竟捧高踩低的事儿,可不少见。

    旋即元春又继续道:“况且我与王爷前来,也不仅仅是吊唁,陛下那儿支会了王爷,让我们来永王府照看一二,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担忧。”

    “哦,果真如此?”

    张盼儿玉容微怔,对着元春确认起来,柳叶细眉下的明眸,却是瞥向了一侧的少年。

    不要小看了这一点,此举一来是展示了陛下的恩典,二来有北静王府出面,也给永王府添了底气,不至于因为她们孤儿寡母的被人小觑。

    水溶察觉到了张盼儿的异样,微微颔首,主动道:却是如此,这是陛下亲自支会本王的,永王妃安心便是。”

    闻得此言,张盼儿芳心微缓,想着素日里永康帝对于永王大帝都是冷漠,怕不会如此细心,十有八九是叔父劝说,才有此恩典。

    念及此处,张盼儿心里涌上一股子甜蜜,抿了抿粉唇,盈盈一礼道:“那妾身便谢过叔父与姐姐了。”

    到底叔父心里是记挂着她们母子两的,这都过来给她们撑腰来了。

    正此时,丫鬟青儿走了进来,抬眸看了一眼水溶,俏丽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不自然,垂着螓首道:“王妃,乐王妃过来了,此时正在花厅处。”

    谁人不知,永王生前与乐王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冷嘲热讽不在少数,两人俨然是势成水火,顺理成章的,永王妃与乐王妃自然就不对头。

    眼下正是永王府最为落魄之时,这时候乐王妃前来,可不一定是真心吊唁,怕是看笑话的占多。

    女人啊,何必为难女人。

    正当张盼儿要出声的时候,元春粲然的星眸眨了眨,说道:“妹妹身子不适,且先歇着,外面我去应付便是了。”

    且不说永康帝原本就是让他们夫妻两来永王府照看的,便是张盼儿病弱,那元春也该代替永王妃出面。

    毕竟元春的身份与她们不遑多论,还占着长辈的名义,旁人怎敢碎嘴。

    张盼儿闻言心下一动,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瞥了一眼那少年,眸光闪了闪,盈盈道:“那便有劳姐姐了。”

    姐姐代她去,这倒是便宜。

    元春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粲然的星眸转而看向那淡定自若的少年,轻声道:“王爷,妾身代妹妹去招呼后宅女眷。”

    水溶微微颔首,轻应了一声,旋即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元春,你是长辈,有些道理也适当的提点提点乐王妃。”

    诚然,永王与乐王是对手,但所谓人死如灯灭,所谓的敌视也没有必要,犯不着欺负孤儿寡母。

    元春闻言眨了眨眼,心中明白少年话中的意思,轻轻点了点螓首,柔声道:“妾身明白,王爷放心便是。”

    所谓的道理,无非就是永康帝的恩典,好让某些打算奚落的人收收心思,别以为孤儿寡母的就好欺负。

    再者说了,他们北静王府出面,不也是在为这一对孤儿寡母撑腰。

    随着元春的离去,厢房里便剩下水溶、张盼儿以及刚让下面人引着元春去花厅的丫鬟青儿三人,一时之间,屋内显得有几分静谧。

    张盼儿凝眸看了一眼侍立的青儿,弯弯的柳眉下,美眸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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