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那就提前吧（1 / 2）

第608章  那就提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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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去放火？在这个时候？哪里来的蠢货，这不是白给对方递谈判筹码吗？”

        赫温·兰比斯从窗台看到了火光，他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舒展开。他在心里抱怨了几句这个按捺不住脾气动手的家伙，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这件事情。

        现在才是晚上十点，晚宴即将结束。

        对贵族和富人们的来说，晚上的娱乐活动才没有开始多久。但街道上已经非常安静，平民们要么已经在一天的辛苦劳动之后争分夺秒地睡下，要么还在路灯底下继续工作，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街上到处走动，抓紧警察没有找来的时间在公园或者避风的角落里小睡一会。

        当火舌舔上丰收教堂三楼的墙壁，将崭新的木头窗框烧成黑色，在刚刚粉刷上去不久的白色墙壁上留下刺目的焦黑痕迹的时候，周围的街坊逐渐亮起了灯，不少人打开窗户，走上街头，张大嘴巴看着这熊熊燃烧的教堂。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全都只是看着，没有人去尝试救火。

        赫温·兰比斯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即便是贝克兰德人，居住在丰收教堂附近的应该也有信徒，不可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全部作壁上观吧？

        他想了一会儿，眉头又渐渐地拧到了一起。

        他觉得这些人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全部幸灾乐祸地看着，甚至连随手就能唤来雨水浇灭大火的教会都装作没有看见，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赫温·兰比斯有些疑惑地转过身，他决定不去看眼前这幅有些诡异的场景。

        一个熟人的脚步声。

        她刚一进入对方的心灵，就立刻看见了对方面前正站着的一个人——一个带着古怪的金色面具的人，奥黛丽迅速审视了休的心灵，发现其中有防备，有不安，也有对对方的畏惧和尊重。

        奥黛丽站在马车边，眼瞳中映着这冲天的火光，她有一瞬间的茫然，紧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

        “祂的意志不可违背，您的命令也是。”

        看着一个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聚精会神擦着手里鱼竿的两个各怀心思就是不肯谈正事的下属，祂清了清嗓子：

        唐恩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雷蒙，紧接着又低下头去，面不改色地祸水东引：“如果你想买鱼那你得去问头儿，头儿弄到的鱼比我大，我看着也特别眼馋。”

        ……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特雷纳边吃边回答，“但是这种城市就跟‘因蒂斯最受欢迎的旅游城市’一样没有明确的官方标准，有人觉得是特里尔，有人觉得是能看到雪山或者海边的城邦，按照不同的标准去找可能会得到南辕北辙的结果，我觉得祂只是随口提了一嘴模糊信息。”

        “我不信。”唐恩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公费旅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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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雷纳躺在沙发上，双手举着一张信纸，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几遍，最后询问室内的另一个人：

        赫温·兰比斯在这个瞬间忽然感到恐惧，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懂那些人的眼神！

        没有人惊恐，没有人慌乱，没有人为倒在地上的那个男爵说哪怕一个字，所有人都在这一刹那变了眼神和表情，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周围的人——这个眼神就像凶手开枪前的那一秒。

        丰收教堂着火了，在黑暗里，明亮得像是燃烧的火炬。

        奥黛丽转头看去，她的视线穿过挡在面前的高墙，她精准且高效地通过神话生物的听力和视力找到了近百米外自己的目标。她的虚拟人格分身轻飘飘地沉入潜意识海洋，进入了对方的心灵岛屿，一闪而过的熟悉的记忆画面让她立刻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祂的命令不可违背。”

        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依然是十点。

        雷蒙还没说话，就在这时，特雷纳的影子里伸出一只猫爪，把一个字条拍了上来。

        “骂谁空军司令呢？我昨天刚钓到了一条十斤的大鱼，图都放心灵链接了，你不会没看到吧。”

        唐恩嘎嘎一笑：“嗐，其实我也早觉得手上淡出个鸟来了，有活儿干正好，这鱼不钓也罢！”

        大概是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的危险性，休并没有傻到转身就走，而是直直地瞪着对方，做好了全部防御应对的手段，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见说重话不行，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立刻就换了一个语气，变得和颜悦色了不少：“跟我走吧，今天就是行动的时候……你之前明明也跟我一起发过誓要效忠皇帝陛下，为什么尽忠的机会就在眼前反而不愿意去了？那是祂沉睡的地方，我们只是去朝拜祂。只要祂醒来，就能拯救贝克兰德。”

        “你们想做的事情太危险了！”休压低声音说道，“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决定解除和军情九处的契约关系了，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是这真的太危险了，而且几乎不可能成功。”

        没人回答他的话了，但是他的耳边传来了声音，是音乐声，古怪的话语声，喊叫声，还有枪声。

        “冷静下来！”这是心灵瘟疫吗？赫温已经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吧。特雷纳对去弗萨克旅行没什么兴趣，当然，如果一个人在九岁的时候就被亲爹亲妈放在手提包里在十公里外的山上被迫看了凌晨四点日出时分的“黄昏巨殿”，一晚上没合眼还没吃饭，吃到的唯一一顿饭还是非常不合胃口重油重糖，那自然也不会对弗萨克有什么兴趣了。

        “意见真不小啊，我还以为你们会把自己和下属谎报预算、住最好的酒店和游轮飞艇头等舱、一件衣服20金路易，在红剧场开年卡，还做假账和过度报销的任务过程算作公费旅游呢。”

        “鲁恩也不行。”这次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他的耳边，“我忙着呢。”

        “我觉得这是扮演，绞尽脑汁偷预算和报销当然是扮演阴谋家的一部分。”

        雷蒙无语：“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了，不管祂喊我们出去干什么，肯定都是到我们该干活的时候了，这段时间我看猎人都能转到治安官，或者开创新途径钓鱼人了。”

        这种语气非常危险，让奥黛丽产生了一种“如果谈不拢说不定会当场动手”的危机感，但她看了看休的心灵岛屿，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语气而产生比较紧张警惕的情绪。

        特雷纳整理了一下自己在沙发上睡得乱翘的头毛，伸手准备去拿桌上的薯片，在雷蒙审视的视线中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毫不心虚地搓了搓手，开始分析刚才那封没头没脑的短信：

        “就是，怎么不算呢，任务说到底也是任务，我们这不是一向鼓励年轻人跟财务斗智斗勇。”

        “我简单总结一下，祂喊我们过段时间去弗萨克出差，说是公费旅游，不经过圣密隆，走热门冬季旅游路线，还能尽情品尝烈酒并且和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女畅谈人生，你相信吗？”

        “……”

        情绪不稳定，偏激，难道是刚才那个小观众的后台也在这里？

        “你说的也对，但既然祂让我们过段时间再去，那我们也不必现在就硬得出答案。”

        “不。”休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参与你们的行动了，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看着雷蒙：

        休十分信任这个人。

        雷蒙差点就要条件反射地反驳自己的鱼也是纯手工捕捞不是从商店里买的，而且现在因蒂斯部分沿海已经不允许普通人渔民下水，特里尔的大部分河道更是成为了禁渔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