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结案!普光寺连续杀人案!(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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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结案!普光寺连续杀人案!(二合一)

        林枫没想到自己只是根据齐宣的异常反应,初步进行的逻辑推演,竟然一下子就找对了方向。

        这还真是运气不错。

        纵使齐宣不怕死,不开口,可当林枫的推测触及到他心中藏的最深的秘密时,那完全下意识的微动作微表情,仍是让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暴露了。

        看到这一幕,韩管家等人心中都不由感慨,面对林枫,真的不是不开口就能行的。

        林枫想要知道的秘密,根本就不需要对方开口,就能得到,这种审问之法,真的让韩管家等人大开眼界。

        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这么恐怖的人为敌,韩管家就不由觉得内心颤栗,倘若早就知道林枫的真正本事,他说啥也不会和林枫玩心机的。

        林枫沉吟片刻,笑着说道:“这还真是有趣了,没想到你所做的事,竟然和我们过去查过的案子或者人有关……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案子,或者哪个人,与你有关?”

        齐宣听着林枫的话,脸色一变再变。

        他歪着的脑袋终于重新摆正,看向林枫的神色暗含畏惧,再也不敢装模作样了,他咬牙道:“林枫,有能耐你就继续猜,但伱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秘密!”

        说着,他干脆闭上眼睛,竟是看都不看林枫了。

        那样子,摆明了是要开始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再轻易被林枫扰乱心弦了。

        林枫见状,眼眸微眯,他知道,齐宣这等心志坚定之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够顺利的让其露出破绽,可现在他有了防备,连眼睛都闭上了,神色变化都不让自己查看,再想如刚刚一样得到反馈,就不容易了。

        而且他穿越的时间还太短,对过去的案子实在是没多少知晓的,也就没法进行更进一步的推断。

        想到这些,林枫笑呵呵道:“今夜不早了,就算你想熬夜本官也不愿陪你熬,反正你已经落到了本官手里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聊,我还真想瞧瞧,你到底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林枫直接摆手,淡淡道:“带下去吧,严加看管。”

        “是!”

        侍卫迅速将齐宣带了下去。

        韩管家忙看向林枫,搓着手道:“林寺正,那小人的事?”

        林枫笑了笑:“你做的很不错,不过人毕竟还没有救出来,最后结果如何还需要等等,但你这次的确帮了不小的忙,在量刑时本官会进行考虑。”

        韩管家等的就是林枫这句话,他连忙道:“多谢林寺正,有林寺正这句话,哪怕以后就是死,小人也无憾了。”

        林枫微微颔首,道:“你也下去吧。”

        侍卫也将韩管家带了出去。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林枫三人。

        孙伏伽见没有外人在场,直接看向林枫,道:“既然齐宣能认出你或者我,且对你我十分紧张,这就说明那个相关的旧案或者相关的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负责调查的。”

        “但我回想了一下,这些年来,我知晓的人员失踪案倒是时有发生,不过并没有指向这个庄园的人员失踪案,也没有相关的涉及到这个庄园的案子。”

        “所以我还真的想不到,能够牵扯出这个庄园的旧案是哪一起。”

        孙伏伽武德五年状元及第,被李渊任命为治书侍御史,武德九年参加玄武门之变,在贞观元年时,被李世民任命为大理寺少卿,后来断错了案,被贬到刑部做了刑部郎中,所以孙伏伽基本上从做官开始,就在三司里转悠,一直和刑狱打交道。

        前大理寺丞林枫进入大理寺时,孙伏伽就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对前大理寺丞林枫查过的案子,定十分清楚。

        而自己穿越之后,孙伏伽也基本上一直陪着自己查案。

        所以孙伏伽说想不到与庄园相关的案子,那就基本上能确定,明面上的确是没有的。

        赵十五挠头道:“怎么会没有呢?他的反应明显就是有啊。”

        “我也想不通,除非……”孙伏伽猜测道:“我们曾经调查过的案子,或者相关人员,与庄园的人员失踪案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直接联系,否则我们定不会忽略这个庄园的。”

        一边说着,孙伏伽一边看向林枫:“子德,你怎么看?”

        赵十五也忙看向林枫,想知道断案如神的义父,有什么高见。

        林枫端起水杯,不紧不慢地抿了口水,这才缓缓道:“我觉得,孙郎中不必考虑太久远的案子,只需要考虑最近一段时间内的案子或者相关的人就可以。”

        “最近一段时间?”孙伏伽眉头微蹙,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林枫微微颔首:“孙郎中想想齐宣的行为就能明白。”

        “齐宣见到我们时的第一想法,就是我们是为了庄园的人员失踪案而来的,因此他才毫不迟疑的,直接放弃了经营六年的庄园……这说明什么?”

        林枫看向两人,见两人都露出思索之色,笑道:“说明在他看来,我们是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的,不是来碰运气的!”

        “可他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孙伏伽目光闪烁,忽然他双眼一亮,恍然道:“因为他认为我们最近调查了某个案子或者某个人,而这个案子或这个人,要么与庄园相关,要么知晓庄园的秘密……所以,他才会十分紧张,生怕我们从那个人或者那个案子里,得知庄园的事情!”

        “正因此,他才会格外关注我们,才会在我们没有公布身份的情况下认出我们来!才会在见到我们的第一时间,就自己吓自己,认为我们是为了庄园的秘密而来的!”

        赵十五听着孙伏伽的话,茫然的神情终于露出了一丝明悟。

        他想了想,道:“若是这样的话,的确就合情合理了……不过为什么这个案子,就一定会是最近发生的呢?以前发生的不也一样?”

        林枫笑了笑,道:“十五,你想想,如果这个旧案发生了一两年,甚至四五年了,而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到庄园调查……你是齐宣,你会如何理解这件事?”

        赵十五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你们不知道庄园的秘密,否则你们早来了——”

        话刚说完,赵十五就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如果我们长时间没来,那就能确定我们对庄园的秘密是不知情的。”

        “所以,他会认为我们就是为了庄园的秘密而来的,那就说明相关的旧案或者人,一定是在很近的时间内发生的,他觉得我们就是得到了线索,来这里进一步调查的,因此他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林枫笑着点头:“不错,就是这样的逻辑。”

        孙伏伽沉思片刻,蹙眉道:“可最近一段时间遇到的案子,也没有指向这个庄园的啊。”

        林枫轻轻晃了晃水杯,缓缓道:“那就说明要么案子还有我们没有深挖到的秘密,要么就是有被我们抓到的人还没开口说出这些事,所以孙郎中……”

        林枫看向孙伏伽,说道:“回去后,我们都得辛苦一些,再梳理一下这段时间遇到的案子和人了。”

        孙伏伽闻言,自是毫不犹豫的点头:“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不过子德……”

        孙伏伽挺直腰背,神色更加认真了几分,道:“你说……齐宣究竟是帮谁卖命?他连续六年都在不间断的抓人,究竟是将这些人给送到了哪里?他这里所做的,明显只是最底层的输送人员的事情,很明显在他的上面,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等着。”

        听到孙伏伽的话,赵十五也下意识站直了身体,屏息凝神,一颗心悬了起来。

        饶是憨厚如他,都能想象得到,这个庄园背后的秘密,究竟是一个怎样级别的惊天机密。

        林枫放下水杯,看着那水面汹涌晃动,只觉得这水面就仿佛是大唐盛世之下,那隐藏在暗中的暗潮汹涌一般。

        他缓缓道:“目前除了齐宣外,我们没有别的线索,所以尽快返回长安吧,回去后,让最擅长审讯的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出手,看看能否撬开他的嘴。”

        “同时,想办法查出相关的旧案或者人员,若是能找到这些,也是一个突破口。”

        “我们双线并进,就看哪一条路能先得到突破了。”

        孙伏伽闻言,神色凝重的点着头:“也只能如此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林枫看向门外的晴朗的夜幕,道:“白天时路上的石头已经被搬走了,今夜天气也不错……为了节约时间,连夜出发吧。”

        …………

        翌日,午时。

        长安城外。

        赵十五驾着马车,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义父,我们到了。”他说道。

        马车内。

        孙伏伽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终于到了啊。”

        他长出一口气,旋即看向林枫,道:“子德,你是先回大理寺,还是去普光寺?”

        林枫道:“去普光寺吧,原本昨天就该到的,结果为了庄园的事,又耽搁了一天,普光寺香火鼎盛,多闭寺一天,外面的风言风语就会多一天,估计周县令都要急坏了,我早些过去,早些将案子结了,以免多生事端。”

        孙伏伽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毕竟我们此行的最初目的,就是普光寺的连续杀人案。”

        “那我们就此分别吧,我先带着王鹏程和齐宣他们进城,对他们着手进行审问,看看能否撬开他们的嘴。”

        林枫拱手道:“那就辛苦孙郎中了。”

        孙伏伽笑着摆手:“这算什么辛苦,我就是配合你罢了,真正辛苦的是你才对,更别说此行连破两案,都是实打实的功劳,我没干什么,还蹭到了这么多功劳,若是再不干点活,我都不好意思以后再蹭你功劳了。”

        林枫哈哈一笑:“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看来以后再带孙郎中查案,我得收点好处费啊。”

        孙伏伽笑道:“好处费不能给你,那叫贿赂,但酒管够,过些天我们必须得不醉不归一次。”

        林枫点头:“一言为定。”

        说完玩笑话,孙伏伽也不再耽搁,他直接下了马车,骑上马匹,带着王鹏程等人进入了长安城内。

        林枫目送孙伏伽等人离去,笑容收敛,深邃的眸子里,神情闪烁。

        他其实骗了孙伏伽。

        他之所以要立即去普光寺,并非是为了帮周贺林结案。

        这个案子再着急,也不差这一两个时辰。

        他这么着急去普光寺,为的是另一件事——前大理寺丞林枫的线索!

        之前在前大理寺丞林枫的宅邸内,他发现了菩提树叶和红泥,后来得知这两种东西同时存在于普光寺。

        所以,林枫调查普光寺连续杀人案,一方面是帮长安县令周贺林,另一方面则是以合理的理由,可以调查普光寺。

        只是之前一直忙于案子,他都没机会好好调查。

        现在案子终于有了结果,他也该好好做一下自己的事了。

        想到这些,林枫收敛情绪,闭目养神,道:“十五,去普光寺。”

        “前大理寺丞林枫,我来了。”

        …………

        普光寺门前。

        林枫走下马车,他向神情疲惫的赵十五道:“你不用跟我进去了,接下来你就在马车里好好睡一觉,若是有什么事,我再让人唤你。”

        赵十五赶了一夜的路,早已疲倦的不行,听到林枫的话,自然是连连点头。

        林枫不再耽搁,转身进入了普光寺内。

        他刚走没多远,就见一行人从前面迅速赶来,同时县令周贺林爽朗的笑声传来:“林寺正,你可算回来了。”

        林枫看着长安县衙一行人,笑着拱手:“路上遇到了新的案子,耽搁了一天,还望周县令见谅。”

        周贺林连忙摇头:“你能为本官不辞辛苦的奔赴郑县,已经是帮了本官大忙了,本官哪还能怪罪于你,这不是狼心狗肺了么。”

        身为房玄龄的学生,周贺林待人接物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林枫笑了笑,在周贺林眼巴巴的注视下,从怀中取出了几张纸。

        他说道:“这五张画像,你交给寺庙的人,让他们对照一下,看看死去的智成三人是否是画像上的人,同时根据画像,去找另外两个僧人。”

        周贺林接过画像,心中微动,道:“林寺正,这五人是?”

        林枫笑了笑,说道:“他们就是当年覆灭周家的五个凶手。”

        周贺林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还真是如你所料,普光寺的真凶,是为了报仇啊!”

        林枫点头,接着他就十分简洁的,介绍了一遍周家灭门案的经过。

        听着林枫的话,周贺林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既有复杂:“真没想到,十年前周家灭门案里,竟有如此复杂的内幕,那幕后主使,竟然是郑县的县尉王鹏程,而他竟然直到不久之前,还人模人样的在那里担任县尉!”

        神色更有震撼,他看着林枫,忍不住感慨道:“林寺正,你真的是断案如神啊!”

        “这可是十年前的旧案啊,证据线索基本上都没什么了,可你硬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明一切,还将王鹏程将计就计的给钓了出来!”

        “之前我以为,在断案上,我也就是比你稍微差一点,可现在……”

        他不由摇头道:“我服气了!真的服气了!以后谁再敢在我面前说我和你差不多,我非得一巴掌把他拍飞……这可不是拍我马屁,这是讽刺我啊。”

        当一个矮子和一个巨人站在一起时,有人奉承矮子和巨人一样高,那就不叫拍马屁了,那和讽刺嘲讽没什么区别。

        差距太大时,真的是马屁都不敢硬拍。

        周贺林身后的长安县衙的其他官员,此时也都是重重点头,对周贺林的话十分赞同。

        看向林枫的神色,充满着震撼。

        当一个人的水平,远远高于自己时,便是嫉妒的情绪,都无法诞生。

        林枫笑了笑,谦逊道:“周县令千万别这么说,我也就是运气好一些,一开始就遇到了一个能给我提供思路的老人家。”

        周贺林摇头道:“林寺正你就别谦虚了,你是不知道,你越谦虚,我就觉得自己越差劲,毕竟我心里已经很清楚我和你有多大的我差距了,你要是普通人,那我成什么了?”

        不能不说,周贺林真的太会说话了,他这么一说,林枫还真的没法再谦虚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林枫心中不由感慨,真不愧是房玄龄的弟子啊,哪怕周贺林与房玄龄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处事方法也完全不同,但他们造就的结果,却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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