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烧火婆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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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气势一滞,薛宝宝认真看向宝幢,“真的是我哥哥想抓你,你才反抗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薛宝宝不信,虞信知道的内情比她更多,她都怀疑宝幢就是七皇子,难道虞信会一点不起疑心?

        既起了疑心,虞信总是要先试探核查一番,难道还敢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可能是七皇子的人无礼,甚至还要抓他?

        退一步说,宝幢不是七皇子,那虞信就更没有理由抓他了,就像阿魏说的,虞信抓他一个和尚干什么?带回去给他念经保平安吗?

        就算宝幢不是七皇子,虞信想请他带路,而宝幢又不愿给虞信带路,这深山老林的,熟知神农山的宝幢随便撒个谎就能叫一行人有去无回,虞信就算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绝不会搞严刑逼供那一套,多半会利诱。

        那个老狐狸利诱一个明显从未出过神农山的宝幢,应该不会太难吧?

        那为什么宝幢会说虞信想要抓他?

        许是宝幢的外表太具迷惑性,都到这个时候了,薛宝宝还是下意识地相信他,只她更相信虞信的能力和手段。

        为什么呢?

        为什么虞信要抓他一个绝佳的向导,一个从未出过深山的小和尚?

        又或是要抓这个皇朝尊贵的七皇子?

        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除非,除非,宝幢就是七皇子,而他根本就不想回京!

        薛宝宝眼前一亮,如果宝幢没说谎,就这个可能最有可能!

        宝幢不满地去推指着自己脖子的剑,“诸位施主,凡事皆有因果,那位虞大人被贫僧困住乃是罪有应得,如果诸位不愿遵守承诺,也不必如此没有风度”。

        宁则手上刚要用力,就听薛宝宝开口道,“大师说得对,宁大人,还请你收起刀,误伤了大师就不好了”。

        宁则回头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收回了绣春刀,只却依旧持刀戒备盯着宝幢。

        薛宝宝俯身合十,真诚求问,“我想请问大师,我哥哥想要抓大师,是因为大师就是我哥哥要找的那位七皇子,太上皇的幼子,今上一母同胞的幼弟么?”

        薛宝宝提着灯笼,步子迈得飞快,待快走到灯火处,远远隔着门窗就喊了起来。

        薛宝宝虽然也算是个正经的富家闺秀,皇家的人于她却还是星辰般高不可及,这乍然碰到了一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遂假装镇定地请宝幢早点歇息,自己拉着宁则去一旁商议。

        果然是!

        宁则等人根本不知道这次来神农山到底是找谁,乍一听了,更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薛宝宝苦笑着后退数步,福身见礼,“民女见过殿下,之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在这种情况下,他吃的东西自然要经过层层遴选,稍微重口一点的作料就不能放,还要加上各种养生治病的药材,又怎么可能好吃?

        薛宝宝首先就问道,“宁大人,现在确定大师就是七皇子,是哥哥奉皇命要接回京城的人。

        虞信愤愤,“所以我说那个假和尚十分邪门,我怀疑他非常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七皇子”。

        宝幢十分好说话,当即按她说的写了信,一并塞进铁筒子里,让孙小圣送回去,又对薛宝宝道,“贫僧乃是方外之人,女施主不必殿下殿下的叫,反倒生分了,还是按以前的叫吧”。

        薛宝宝微微一笑,“殿下,但凡是吃食,我都会那么一点半点,就是不会,只要有方子,我也能做出来,且保证绝对做得好吃”。

        宝幢笑意明亮,合十行礼,“多谢女施主费心”。

        接下来的三天路程,宝幢就坐在竹椅上,由锦衣卫们轮流背着,看看书、晒晒太阳、嗑嗑瓜子,看得薛宝宝十分嫉妒。

        我们本来就不熟吧,生分这二字,又从何说起啊?

        ……

        宁则等人见她如此,忙都单膝下跪,跟着请罪。

        虞信摇头,“在这深山老林里,突然走出来个古怪和尚,我自然会格外防范,不可能犯这些低级错误”。

        薛宝宝见他竟没有跟进去的意思,不由诧异看了他一眼,带着阿魏进了院子。

        薛宝宝点头,“那,不如殿下再让孙二圣送些食材过来,这路程还长,路上未免无聊,不如我给殿下炒些瓜子、松子的做零嘴儿”。

        汉子俯身行礼,奉给宝幢一盏琉璃灯。

        宝幢就坐在锅边,她一边做,宝幢一边吃,吃得心满意足,称呼也从女施主换成了薛施主。

        “主子”。

        好惨!

        太上皇和皇太后没有办法,只得听从国师的建议将他送到了这神农山上,才勉强活到了现在。

        <div  class="contentadv">        只看他的脸色和那天吐血的样子,如果没有空间的水和蔬果,他多半会和他那位师父说的一样,活不过十八岁。

        他说着将手中的琉璃灯交给薛宝宝,暗淡的月色下,瘦骨嶙峋的手竟似隐隐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虞信更急,“那个假和尚邪性得很,我们当时遇到他,不过就是问了几句话,又遣了人偷偷跟踪他,等我一觉睡醒,就不知道怎么来了这里,更是手足无力,别说闯出去了,连走到院子口都走不动”。

        因为终于得了虞信平安的消息,薛宝宝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天大亮才醒了。

        薛宝宝叹气,“真的没事的,我们先去见哥哥要紧”。

        你觉得我们硬着来,然后成功救回哥哥和你们那些同僚,还将七皇子送回京,以后还不会被打击报复的几率有多大?”

        宝幢合十还礼,唇角笑意不变,“贫僧乃是方外之人,俗家身份早已忘怀,女施主不必介怀”。

        薛宝宝更加奇怪,“那哥哥是怎么着的道?我看现在哥哥的脉象没有什么大碍,只虚弱了些,这世上还有这种能令人在短期内虚弱,看着又没什么大碍的东西?然后还能叫人无知无觉地就着了道?”

        薛宝宝忙去扶他,“宁大人,哥哥都被七皇子抓住了,何况你我?左右我在家中也没事,在这神农山住个一年半载的,也不碍事”。

        薛宝宝打发走了宁则,吩咐阿魏将熬好的荜茇粥送去给宝幢,收拾收拾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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