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势力洗牌(2 / 2)
“晨哥,对不起,我错了,刚才裴渔审我,问我郑潮的下落,我把你将郑潮沉到海里的事情告诉他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弄死我,我再也不敢了!”
大彪的言语中蕴藏的信息,让叶晨更加确认,裴渔来自己这里找茬,离不开傅国生一伙人的撺掇,看来郑潮消失的不明不白,还是让他们心存忌惮,不问个水落石出,这些人是不会放心的。叶晨笑了,只见他拍着大彪的肩膀,然后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我怎么会弄死你呢?人到了危急的时候,肯定是要顾着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做到位,不说这些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走吧!”
裴渔到家的时候,院子里一片狼藉,跟当初新华玩具厂的情况差不多,叶晨的马仔临走的时候,把裴渔厂房的玻璃,车玻璃全都给用砖头砸碎了,就连汽车轮胎都用螺丝刀给捅穿了。裴渔乘坐的厢货刚一进院儿,还没等他下车,藏在二楼的小情儿就哭哭啼啼的扑到了怀里:
“呜呜,鱼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差点让人给轮了!”
裴渔的太阳穴都蹦了起来,这时手下的人手忙脚乱的将被关在仓库的自家兄弟放了出来,马仔来到裴渔的跟前说道:
“鱼哥,他们人实在太多,我们根本打不过,叶晨的那群手下全都让他们给救走了!”
裴渔看了眼自家的仓库,还好,仓库里的货物没被这群人洗劫,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裴渔对着手下的马仔喝道:
“把家伙什儿都给我带上,今天我要轰他姓叶的一个窟窿!”
“好勒大哥!”
小弟应了一声,赶忙去地下室里,取出了藏着的五连洞,众人正要气势汹汹的上车赶往新华玩具厂找回场子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乌拉乌拉”的警笛声,而且听声音还不是一辆,裴渔整个人瞬间不好了,随口怒骂道:
“我艹,谁特么报的警?!”
裴渔以为是厂子周围的邻居多管闲事,看到厂子里出事了,打的妖妖灵,心里还盘算着等事情结束,一定要找后帐,结果就在这时,身边的小情儿举起了手,畏畏缩缩的回答道:
“我听院子里那帮家伙要上来把我给轮了,我一害怕,就打电话报警了!”
裴渔一口老血好悬没吐出来,抡起了手臂,一个大比兜抽在了小情儿的脸上,怒骂道:
“你特么是傻B吗?你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居然打电话报警,你长没长脑子?”
就在这时,警车已经把裴渔的电子厂围了个水泄不通,全副武装的警察藏身在车门后面,探出了个大喇叭给裴渔发着最后通牒: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马上举手出来,接受检查……”
裴渔此刻整个人都麻了,刚才他还在庆幸叶晨没动他仓库里的货物,现在想想,还特么不如让他们刚才都给抢走呢,那样自己好歹也有抢回来的机会,如今这些货物,都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因为落到警方手里,这都是自己走私的直接证据。
裴渔四处张望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从新华玩具厂抢回来的那辆传奇改装车,艹,自己这回黄泥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成了屎了,闯关的黑锅也让自己顺带着给背了,我日你娘!
裴渔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十里八乡,好歹他也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走私大佬,排名仅次于老毛和岔嘴,消息在业内传开之后,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因为他们意识到,这下裴渔算是栽了个瓷实,想翻身都做不到了。
当天晚上,番禺地方台插播出了一条新闻:
“我市警方与海关缉私部门联合出击,查封了盘踞万顷镇多年的一个走私窝点,查获包括手机、家电、汽车配件、奶粉在内的走私商品案值近三百万元,以嫌疑人裴渔为首的走私团伙业已全部落网,此案是今年以来我市查获的单桩最大走私案例,目前,相关部门正在对该团伙的犯罪事实进一步查实……”
新闻播报的时候,傅国生,沈嘉文和焦涛正在市里的一家餐厅吃饭,三个人都被这则新鲜出炉的新闻给雷的不轻,焦涛手忙脚乱的拨打着电话询问着情况,傅国生和沈嘉文这两位大佬,则是在消化着这条信息。
沈嘉文本来还对裴渔的擅作主张很不满意,示意傅国生给裴渔一个教训,因为叶晨的新华玩具厂被砸,打乱了她的计划部署。最后还是傅国生开解她,说叶老二现在落了难,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因为他想要东山再起,肯定会求助他们,到时候他们就可以把叶晨牢牢地拿捏在手里,这样安全系数更高。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叶晨翻身居然会这么快,连一天都没过去,裴渔就被叶晨给整的锒铛入狱,身陷囹圄,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难道这家伙跟警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事态的变化,让这对贼工贼婆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们耐心的等待着焦涛这边的信息反馈。
经过焦涛动用手上的关系,四处打探,终于得知了详情,叶晨分兵两处,一伙人截了裴渔的货车,然后被缉私队的人闻讯查扣。在走私团伙里,这种窝里斗的事情司空见惯,一点都不稀罕。
另一伙人则是趁着裴渔被调走,将被裴渔抓走的马仔,从他老巢里救了出来,最关键的是,焦涛还打听到,当时报警的,不是别人,正是裴渔的情妇,这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这时沈嘉文也刚放下手机,面容有些古怪的说道:
“这个我刚打听到……在裴渔厂院里发现了那辆数次闯关的改装车,又有大宗库存商品,没报关的,所以就逮了个正着……这口黑锅扣得好啊,鱼仔算是跳进珠江也洗不清了。”
傅国生却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别人可能不了解叶晨,他跟叶晨好歹也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对于这个家伙知之甚深。这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当初为了给父母报仇,他把羊城交通线上的扒手,大半都塞进了看守所,这还不算完,他把自己也送进来,目的就是为了让这群人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到最后还真的让他给办成了。
而且当时傅国生就是见证人,看守所里关押的那群扒手,通过狗咬狗,大多数都被判了两年以上的不等刑期。不过对于沈嘉文,傅国生却没剖析那么多,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鱼仔这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到家了,以后羊城的走私队伍里,他算是被除名了。”
裴渔被捕后,一夜之间,手下的马仔树倒猢狲散,货物被查扣的货主一个个欲哭无泪,因为货丢了不说,损失压根儿就没有追回来的指望了,裴渔现在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万倾一带的整个地下走私行业也严重受损,业内开始重新洗牌了。
叶晨的名头直接在万顷镇打响了,裴渔出事的第二天,万顷镇地下走私的一二把交椅就不约而同的开始登门拜访了,先是万顷镇走私的头把交椅新垦镇的老毛,这人是传说中的走私之王,沿海走私货的、蛇头有不少是他的朋友,他和叶晨相谈甚欢,别管虚情还是假意,送走老毛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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