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李涯的暗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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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的人注意到翠萍进了同元书店,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李涯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据他所知,这个翠萍就是个村妇,大字不识一个,她去书店干什么。

刚才书店门口抢夺翠萍手包的那个破衣烂衫的扒手和他的同伙,其实都是李涯安排的,他的目的就是要看看翠玲到底在搞什么鬼,然而就连李涯也忽略了翠萍腋下夹着的那刀纸和毛笔。

纸和毛笔虽然被罗掌柜给及时的拾走了,不过他和翠萍小声地嘀咕,也落进了监视翠萍的特务眼里,特务在看到翠萍被警察给带走之后,给等在站里的李涯拨去了电话,通知了他,并且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

翠萍这边刚到警察局没多久,警察才问了几句口供,李涯就带着行动队的一票人赶到了,李涯也没理会两个警察,走到翠萍的身边问道:

“余太太,我刚听说,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两个小毛贼抢我包!”翠萍看到李涯有一丝意外,但是也没多想。

李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对着翠萍说道:

“警察会处理的,咱们走吧!”

警察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阻拦,结果却被李涯给拦住了,只见他推了一把警察,然后说道:

“给你们所长打电话,人我带走了!”

其实李涯不只是带走了翠萍,刚才抢翠萍包的那两个小毛贼也被李涯让行动队的人给先一步带回到站里去了,他要亲自问一问那个毛贼,到底在翠萍的包里看到什么异常的东西了没有。

李涯亲自开车,将翠萍给送回到了家里,跟着她进了院子,然后对翠萍说道:

“余太太,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早说是保密局的家属,他们不敢造次的。”

今天的事情让翠萍糟心得很,她还不知道余则成晚上回来,自己该怎么跟他交代呢,此时也没心情去搭理李涯,敷衍的点了点头,就要去开门进屋。

谁知道李涯在翠萍身后叫住了她,开口问道:

“诶,余太太,那个地主王占金,跟你们家有仇吧?”

翠萍陡然一惊,她随即想起了余则成因为这件事情还特意跟她对过词儿,随即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开口回道:

“那个恶霸打过我爹,吊起来打的!”

李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说道:

“哟,简直太可恶了,我听说他还烧过你们家房子?”

此时翠萍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李涯这个王八蛋是在别有用心的对她套话呢,自己倒是烧过王占金妹夫的房子。翠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那倒没有,不过他烧了我家过冬的柴火,过冬的,跟烧房子差不多了!”

余则成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是在开车回到家的时候,在家门口看到了书店的伙计,这才知道出了事儿,他连家都没回,跟着伙计去了趟书店,此时他还不知道,书店已经被李涯的人给严密的监控起来了。

回到家中,余则成少有的爆发了怒火,对着翠萍一顿痛批:

“为了一个皮包,你居然能把任务给忘了,这也就是罗掌柜捡到了,要是落在别人手里怎么办?不堪设想啊!”

“我错了,以后改!”翠萍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她被余则成给训的,甚至忘记提及今天李涯送她回家的时候,对她的试探。

如果余则成知道了李涯在这件事情里现出了影子,以他身为特工的直觉,一定会有所察觉的,可惜没有如果,因此余则成也就错失了提防李涯的一次机会。

这件事情最终也就这么过去了,余则成也没有多想,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他拿起了茶几上的毛笔,拧下了笔头,从竹管里抽出了一张裹成了纸筒的情报,仔细的看了起来。

翠萍好奇的伸过了脑袋,对着余则成问道:

“这是有新的任务了?”

余则成点了点头,一边看着纸条上的内容,一边对着翠萍说道:

“有一个叫做钱思明的人,是个教授,五年前为了参加抗战,专门从米果回来,保密局现在正在严密监视他。”

“教授?教书先生啊?监视一个教书的有什么用啊?”翠萍一脸的疑惑。

余则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翠萍解释道:

“常凯申下令让他限期迁居宝岛,可他心向红党,不肯走,想留下来。”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啊?”

余则成合上了纸条,一边思索着,一边回道:

“刚从沈阳护送到天津,然后用飞机运到宝岛。”

“那要我们干什么啊?”

“把他救出来,护送到根据地!”

“不是,一个教书先生,至于花这么大的力气吗?让他偷偷跑掉不就完了吗?”

余则成一脸的无奈,最后对着翠萍解释道:

“跑不掉的,对他监视的很严。这个钱教授呢,是一个合物理学专家,你别问我什么是合物理学,我也不懂。他在米果参加过一个曼哈顿工程,纸条上说的,我也不懂。

但是有一种炸弹,特别特别厉害,叫蘑菇蛋,米果给小鬼子扔了两颗……”

余则成说到这儿,翠萍打断了他的话,开口说道:

“这我懂,袁正委给我念过报纸,说这种炸弹是世界上最大的炸弹,但是我们做不出来!”

翠萍知道的,余则成自然是也知道,当初小鬼子因为这件事情投降,余则成在重庆还用红酒把自己给灌醉了,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余则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翠萍说道:

“现在做不出来不代表将来做不出来,这个钱教授就是做这种炸弹的。”

翠萍此时才终于意识到了钱思明教授的价值,对着余则成说道:

“那可不能含糊啊,一定得找到他!”

余则成一宿都没怎么睡,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排演自己应该怎么去设法营救钱教授,直到自认为无懈可击了,才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第二天来到天津站上班,余则成一个电话拨到了站长办公室:

“站长,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汇报一下!”

“那就一会儿会议室见吧!”叶晨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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