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骤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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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常情况下,除非在位的诸侯逝世或是病危,不然以游学和仕事为由在京的大多数人,不会轻易离开京城花花世界。而这位李怀远,就成为其中某些群体的领头人。

        当然从某种历史渊源上说来,这位李怀远的先祖李禹,与可达鸭的祖上裴述,乃是沆瀣一气的通家之好/狐朋狗友才是。只是显然任何关系和渊源都经不起世事变迁。

        正在电光火石的思量之间,可达鸭已经冷下脸来喝令道:“我这儿可不欢迎任何不速恶客,来人,送他们出去……”在旁的护卫就一拥而上,挡在这些华服男女面前。

        然而下一刻,这些精壮护卫就在连声怒骂惊呼声中,相继被人撞翻、掀飞出去;又七零八落的滚倒一地;随即露出一个扁脸肉鼻,粗壮敦实得几乎看不见脖子的矮汉。

        “阿桑,好个沾山打。”锦袍净面的李怀远当即赞叹道:这名矮汉顿露出一个夯实笑容,点了点头退到一边。然而作为海东客卿的冯子君等人也毫不犹豫的争相出手。

        刹那间猎猎作响的劈风斩当头直取矮汉阿桑;却被另一名脸色木然的瘦高个青衣人,挥动流云一般回旋的长袖,如爆竹般啪啪挡下,口中还嘲声道:“雕虫小技尔尔。”

        而长白派曾养性足以摧石裂砖的兽形百击,也在一名身姿挺拔,虎背熊腰,举手投足满是军伍凛冽作风的健儿面前,仅仅一个照面相持之后,就被当场反制的步步后退。

        只见那人交手之间挥拳如影,又宛如无形气锤一般四散,接连轰击在庭院内的各处陈设;刹那间墙面迸裂,瓦片四溅,花盆粉碎,只留下一个个被打凹开裂的大小坑窝。

        而穿林剑金守义,也被另位满脸森冷的褐衣剑客拦住。运剑如游鱼追逐掠空而至,荫盖如扇的大树,刹那间被削断、摧折了小般部分,留下密密麻麻斩过得一道道剑痕。

        显然对方是针对性的有备而来,转眼之间可达鸭手下的三名客卿,就纷纷陷入了苦战和下风之中。而跟随而来的那几名少年男女,也顺势当场评头论足的大声嘲笑起来。

        “岂有此理,这是我的地头,难道你还敢违背朝廷例制,肆意妄为么?”可达鸭却是眼珠子一转,突然嗤声喝到:“正当四方院当值的防阖和内直,都是聋子还是瞎子。”

        “他们当然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李怀远却是露齿冷笑道:“只是如今京华社的安西分堂,想要暂借地方演武而已,他们也不好推却不是?除非你自认缩卵子了么?”

        “够了,李鹄子,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夏姬白这时也难得开声道:“我只是来看看故人,用不着你借题发挥什么,在闹出是非来之前,还是尽早收手不然……”

        “不然你怎么的!”然而李怀远却沉下脸来不买账道:“你个禁足在家的人,偷偷跑出来就理直气壮了?本以为你能硬气些,谁知也不过是个样子货,就不要碍了我的事了,今个就要裴小狗个好看。”

        “当初有胆摸到女街里去,给暗地里我家阿姑使坏,现在做了人家的螟蛉儿,反而是越发缩卵子了。”李怀远又冷声道:“有本事再叫你阿姐啊!最好躲到她裙下去喊娘……”

        听到这里江畋不由眉头一皱,这已经超出了同龄人置气和赌斗的范畴了。然而可达鸭招呼簇拥在身旁的箭士,攒射向那名矮汉阿桑,口中毫不相让骂道:“狗奴痴心妄想。”

        “你家那没人要的老阿姑,嫌妒我阿姐不过,人前背后编排了多少勾当;小爷燎了她的毛也只是小惩大诫;反倒你这么纠缠不休的出尽死力,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小狗,该死。”这话一出,那还算风度优容的李怀远,顿时维持不住表情而怒极反笑道:“不要留手将其他全给废了,只留裴小狗;拼着被发配圈禁,我要请他好好的吃土……”

        刹那间远处呼啸破空,一点精钢反光咄咄有声,接连射穿墙头、树干和厚重云石的屏扇;几乎力道未减的直贯云床而来。而另一支悄然无声的剑刃,出现在夏姬白身后。

        那名一贯默然竖立如雕像的老者,也在刹那间惊觉过来;猛然挥开大袖一卷一绞。然而,却在毒龙一般曲形穿钻的剑刃下,刹那间爆裂成无数碎屑,又被顺势贯穿臂膀。

        随着半截血淋淋手臂的削断而飞,这断手换来的瞬息缓冲,也让老者将尚无知觉的夏姬白勉强撞开一线,满脸惊诧和骇然的被剑尖划过肩胛,却避开了致命的要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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