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赵军三打窦保国(求月票)(2 / 2)
而为首的,正是赵庆祝!
“呦!”赵军并不在意,反而很随意地问道:“这咋都不干活了呢?”
“不干了!”赵庆祝大手一挥,大声喊道:“验收员随便扣尺,我们套户不服!我们停工!我们停产!”
“哈哈哈……”赵军不怒反笑,然后摇了摇头,看向旁边林木森、徐胜利,问道:“林把头、徐把头,你们手底下的套户呢?”
“我们干!”林木森道:“我感觉赵技术员你做的没有问题。”
这是个聪明人!
关键是,人家懂业务!
赵军闻言一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只拿着工具过去检尺。
就这样,一直等到十点四十多,一辆大屁股吉普开进了新楞场!
车上坐着四个人,驾驶室里,坐的肯定是司机。而副驾驶上,坐的是验收组组长徐宝山。
后座上,左边是生产场长窦保国,右边则是林场一把头周春明。
当汽车开进楞场大门的一瞬间,把大门的窝棚里,一直往窗外张望的李如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老杨头说:“大舅,我走了哈,咱爷们儿有机会再唠。”
“哎!这就走啦!”也不知道李如海跟老杨头都说啥了,这老头一听李如海要走,竟然有些依依不舍、意犹未尽。
……
当汽车停在楞堆场前的时候,赵庆祝起身向汽车走去。而赵军、张雪峰、宋铁民、林木森、徐胜利,也都是如此。
“这都干啥呢?”窦保国脚一落地,就指着那坐在一旁,不干活的套户,大声质问道:“这咋都不干活呢?啊?耽误了生产,谁负责任?”
“场长啊!”赵庆祝高呼一声,悲痛万分地喊道:“你们验收员欺负人呐!不让我们这些套户活啊!”
“哪个验收员?”窦保国目光只落在赵军脸上,却高声问道:“谁?出来!”
“我!”赵军看着窦保国,毫不示弱地大声应道:“咋的?”
“你还挺横!”窦保国一瞪身旁徐宝山,喝道:“你们这技术员什么玩意?”
徐宝山淡淡一笑,看着窦保国,半点也没退让地反问:“我们技术员咋的了?窦场长你说清楚!”
“咋的?”窦保国一指赵军,对徐宝山道:“人家套户昨天拉的木头,4.60的,他检尺给人记4.56。”
赵军急向窦保国走了两步,喝道:“你指唤谁呢?”
“我指唤你呢!咋的?”窦保国吼道:“你出了错,你还这么横?我跟你说,你能干就干,你不能干,就赶紧滚蛋!”
“啪!”赵军甩手,把尺杆子抡飞,尺杆子打在旁边楞堆上断成两截,徐宝山见状,忙过来拦住赵军,但听赵军大声回应窦保国道:“你是个啥呀?我干不干的,我又没犯错,你是场长,你也管不着我!”
“你特么还没犯错?”窦保国怒道:“你不犯错,人家能告你么?”
这时,徐宝山抓住赵军,问他道:“赵军呐,咋回事啊?”
“啥咋回事啊?”窦保国上前,伸手一拽徐宝山,道:“这还问啥了?那木头都搁那儿放着呢?”说完,他转身问赵庆祝道:“那木头呢?”
“这儿呢!”赵庆祝领着众人,来在那根椴木前,徐宝山从张雪峰手中拿过尺杆子,看了窦保国一眼,然后到椴木大头这边,亲自拿尺杆子一量。
见徐宝山亲自动手,得到过赵庆祝再三保证的窦保国也不怯场,硬气霸道地向徐宝山问道:“多少?你自己说?”
徐宝山语气淡然地答道:“4.60。”
徐宝山此言一出,窦保国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箭步来在椴木前,定睛一看那上边打的五个6印,跳脚指着赵军就叫嚷道:“人家4.60的木头,你凭啥给打4.56?你小小年纪,你特么不学好,你瞎扣人家套户尺,你整得三十多张套子停工,你耽误了生产进度,我特么直接开了你!”
窦保国喊完,就发现赵军很平静地看着他,窦保国一怔,但听赵军问道:“你瞎呀?”
窦保国被骂的一愣神,但很快反应过来,指着赵军,气的脸都红了。
他好歹也是一场场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手下的技术员骂,脸上哪还挂得住啊?
于是,窦保国扯着嗓子就喊:“你说谁瞎呢?我特么开除你!”
“你瞎!”赵军一指那根椴木,喝道:“你没看见那是喇叭头啊!”
“喇叭头……”窦保国闻言,瞬间愣在了当场。
他以前是文职,第一次当业务干部。虽然恶补了一下知识,但他只知道理论,却没有实践。
他知道喇叭头检尺的时候,得均尺。但哪怕他看到这根椴木以后,也没反应过这是喇叭头。
但当赵军一说,他立刻恍然大悟!
可这时恍然大悟,已经晚了!
赵军一把推开徐宝山,随手把号锤子往旁边一甩,然后掐着账本子上前,一手捏着账本的一角,使账本指着窦保国,很平静地问道:“喇叭头,4.60。中段,4.54。椴木是软杂木吧?我给他记4.56,这有错么?”
没错!
窦保国心里知道,但他更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服软呐!
于是,窦保国选择了硬上。
他一咬牙,迎着赵军说道:“你这小技术员什么脾气,咋这样呢?你没错,那就没错呗,还想咋的?”
“我还想咋的?我想砸你!”赵军声音突然拔高,连吼两声,举着账本,朝着窦保国脑袋上就砸!
窦保国下意识地往下一躲,一账本正砸在他后脑勺上。
“啊!”
二指厚的账本,外壳是硬纸板的,这一下砸的窦保国,险些一头扎在地上。
“兄弟!”赵庆祝大叫一声,疯了一样地往过冲,却被张雪峰再次撂倒。而他手下那些套户,只有牛国亮一人冲过来,把赵庆祝扶了起来。
“呀!你怎么打人啊!”窦保国被司机扶起,他抬手一摸后脑勺,再把手拿到前面一看,见没出血,才指着赵军喝道:“我就说你两句了,还能咋的?”
“说我两句?”赵军被徐宝山和宋铁民拦着,但仍不放过窦保国,抻头吼道:“你凭啥说我?我哪有错?我是不是按着规范条例来的?你特么要开除我!我特么还不干了呢!”
说话间,赵军虽然无法上前,但抖手就把账本向窦保国砸了过去!
二人离着不远,这一下正砸在窦保国胸口,砸的窦保国一弯腰,险些上不来气。
“赵军!你干啥呢!”徐宝山忙把赵军推开,而宋铁民从身后抱住赵军。
这时司机再将窦保国扶起,窦保国指着赵军,嘴唇哆哆嗦嗦,半响说不出话来。
徐宝山把赵军的账本捡起,走到赵军身前,和声劝道:“赵军呐,你不能这样哈。”
刚顺过气来的窦保国,连喘两口粗气,双眼死死盯着赵军。
赵军抬手指着窦保国,道:“你等着,我上局里告你去!”
赵军此话一出,窦保国心里一突,但仍嘴硬地回道:“我有啥错,你告我?”
赵军反手一指那赵庆祝道:“你俩是表兄弟,你唆使他闹事,让三十多张套子停产,耽误生产进度!破坏神州建设!”
“我……”窦保国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赵军说的这些话,都是他天天挂在嘴边上的。
趁着窦保国愣神的工夫,赵军收手,一把将徐宝山捧在胸前的账本夺下,然后高高举起,狠狠砸向窦保国!
这一下,窦保国可没反应过来,被厚厚的账本迎面拍在脸上!
窦保国只觉得鼻子一酸、一痛,顿时眼泪、鼻血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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