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滑胎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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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王爷让奴婢伺候他睡觉,奴婢本想着让王府原先的奴婢伺候着王爷,可王爷生气不许,奴婢不敢忤逆,结果......王爷就把奴婢......”春鱼跪在那儿垂着头,望也不敢望相嫣一眼。壛

相嫣勃然大怒,郭铴好色,她一早便知,如今她宁愿郭铴去喝花酒,也不愿意他的手伸到自己奴婢身上。

晃如被喂了一只苍蝇。

“贱婢。”相嫣又把春鱼踢翻在地:“你怕是趁我不在府中,故意勾引王爷,待你肚子大起来,好在王府里做个妾室翻身......再也不用做奴婢伺候人了,你早就不想伺候我了,早就眼红我的位置了是不是,你嫉妒我怀有身孕!”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春鱼吓得哆嗦:“奴婢是卖了死契的,奴婢一辈子都是姑娘的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更不敢怀有孩子,为了不给姑娘添麻烦,奴婢已经自己了断了。”

“如何了断?”

“奴婢一早起来就喝了滑胎药,姑娘放心,奴婢不会怀有孩子的。奴婢对姑娘忠心耿耿。”壛

春鱼不停地磕头,直磕得发髻凌乱。

瞧着她发髻松懈如瀑布的样子,相嫣心中火气怎么也压不住。

相遂宁去给相老夫人煎下午的药,路过池子边,见相嫣跟春鱼二人在说话,迟疑了一下。

倒是相嫣先开口了,她虚扶了春鱼一把:“起来吧,哭成什么样,外人看见了,以为我做主子的欺负你。”

春鱼失措,小心翼翼的望望相嫣。

相嫣点头。

春鱼松了口气,起身扶着相嫣。壛

“日头有些大,晒的慌,扶我回房去吧,我也累了。”相嫣扶了扶额头,拿着王妃的范儿。

满池日光,晃若银线,千丝万缕,照得人眼睛都明晃晃的。

相遂宁与相嫣擦肩,闻到了相嫣身上的汗味儿,往常她由着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像是养在盆中的花儿一般娇嫩,城中最香最贵的脂粉擦在她脖子里,又白又好闻,这日或许是她心绪不佳,无心打扮,日头一晒,可不就跟腌制咸菜一样,腌出气味了么。

相遂宁特意闻了闻春鱼身上,是有一股子中药的味儿,但是什么药材,她不大分辨的出,是了,陆御说,是滑胎药的味道,其中有味碎骨子,她大抵能闻出几分。

擦肩而过,相嫣却先叫住了相遂宁。

回眸间,相嫣钗环叮当,眸子盯着相遂宁的绣花鞋:“你走这条路,定然是看祖母了。”

“有何指教?”壛

“祖母一生为相家着想,可她总是不明白,为相家光宗耀祖的,是我相嫣,做了鲁王妃的,也是我相嫣,等我生下腹中孩儿,定然又是荣耀满门,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的相家女儿,论姿色,你在我之下,论夫君,你也没着落,祖母真是年岁大了,谁是相家的明珠,她也看不清楚。她宁愿叫你去陪着,也从不叫我。”相嫣叹了口气。

“没有别的事,我去给祖母煎药了。”相遂宁转身,葱绿色织金百褶裙轻轻晃动。

“祖母偏心这病,喝药也治不好的。”相嫣突然拿着手帕子就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就连池子里的荷叶都微微颤动起来。

水波流转。

金鱼翻腾。

“我只是提醒你,我身份尊贵,以后从我身边走,你得小心点,比如现在,我说你撞了我的肚子,你就撞了我的肚子,万一我有个好歹,你怎么跟爹交待,怎么跟皇家交待?你有几条命可赔?”

我的老天鹅呀。壛

因着相嫣怀孕,经过她身边,相遂宁恨不得能长出一双翅膀去腾云驾雾,免得冲撞了这尊菩萨。

如果跟池子里的鸭子一样会浮水,相遂宁也早游过去了。

又不会飞,也不会游,都是陆地动物,那只能委屈了。

相遂宁已经隔了她三丈远了,二人之间都可以驶一辆马车。

相嫣却不依不饶。

这是肚子里怀了个炮仗吗,别人经过,都要被炸死不成?

“你怀你的肚子,我走我的路,你也不用吓我。”相遂宁懒懒一句。壛

相嫣抚摸着肚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也不必嘴硬的跟死鸭子一样。如果你真碰坏了我的肚子......你就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

相嫣可真会咬文嚼字。

这几个成语,估计也是为了气相遂宁才学会的。

焉能惯她这毛病。

“看紧你家王爷吧。”相遂宁冷哼一声,拔腿就走。

葱绿色织金百褶裙随风晃动,很快就不见了。壛

池鱼散去。

荷叶漂浮。

相嫣直接给了春鱼一巴掌:“你听听,她都知道了,你跟王爷睡了,连她都知道了,她都在嘲笑我。”

“奴婢没跟她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是你勾引了王爷。”相嫣小脸都红了,像是昨儿晚上饭桌上被煎熟的虾子:“你不是喝了滑胎的药吗?我怎么知道你喝了滑胎药?万一你有身孕怎么办?”

“奴婢真的喝下去了。”

“你让我信你?”壛

“那奴婢再去买一剂滑胎药来煎了,当着姑娘的面喝。”

“不必了......”相嫣疲惫地摆弄着手中的帕子,深色眸子垂了下去:“我累了,回房歇会儿。”

半夜,风凉月高。

或许是开窗的缘故,突然一阵寒气冲上相遂宁的脸。

梦里她抓到了一条滑溜溜的花蛇,花蛇又凉又长,盘在她胳膊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或许是梦里一惊,或许是夜里的凉风,相遂宁就坐了起来。

豆粉色纱帐挂在金钩上,长案上亮起一盏烛火。壛

门开了,又关上。

是明珠。

“把姑娘吵醒了?”明珠利索地给相遂宁披了衣裳,把枕头给相遂宁垫在腰后,又端了清茶来给她喝下:“奴婢去问过了,是王妃身边的奴婢春鱼,突然间肚子疼。所以夜里喊了几声,这会儿大约是好了,听守夜的婆子说,都睡下了。”

“是得了什么急病么?”相遂宁皱眉。

“倒也不像是得了什么急病,前面守夜婆子说,春鱼喊了几嗓子,大约是舒服些了,不疼了,就又睡去了,也不早了,姑娘接着睡吧,不然明日还要服侍老夫人,会瞌睡。”明珠轻轻地用帕子给相遂宁擦额头的汗珠。

还好祖母的卧房离前院远些,这些喊声,她应该是听不到的,也不会搅扰了她的觉。

又一个清晨。壛

陆御来给相老夫人请脉。

相遂宁照例煎了药,送陆御出门去。

不知是巧合,还是机缘。

春鱼又一次扑到了陆御身上。

“陆太医,救命。”春鱼有气无力。

前一日的她,虽然慌慌张张,气色却还好。

隔了一夜,春鱼面色发白,像一张纸一般。就连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头发凌乱,没有一点儿发饰,衣裳的扣子歪斜着,脚上更是连鞋子也没有穿。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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