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到底谁疯狂(5)(2 / 2)
“‘跳蚤’,长大后干什么?”
“放牧,我爸爸说挣足钱,回去买那么多的羊群,在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上放牧,骑马、射箭、摔交,喝着浓香的奶茶,还有奶酒,你呢?”
谈到理想,他急忙的摇头,又失落起来。这时候他非常厌恶自己的父亲,自从他进了局子,他就没有进去探望过。
他非常厌恶自己的母亲,只要做梦忆起可恶灵魂的她,他就狠狠的拧自己,直到皮肤如青色辣椒上泛出了火红为止。
他看惯了别人鄙视的眼神,听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从小埋下仇恨的种子。
“强奸犯的儿子!”
“**的儿子!”
听到这些,正如蛆虫在他的脑子中蠕动,又如钢针刺穿他的心脏,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跑上去咬上那人几口,恶邻“啊”的一声把他甩出很远。
复仇情绪如同春天小草的萌动,他趁他家没人的时候,在他家的灶锅上撒尿;猛劲的掷他家猪圈里的猪,那猪吱吱的叫着,狼狈的蹿着,如同它的主人,他哈哈的笑。
他真想一个个“修理”他们,但看着爷爷的皱纹一天天的增多,这种心情就逐步缓和。
决不能辜负爷爷,万一惹出事端,爷爷气得生出病来,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就堕入悔恨的沼泽地了,
再说随着他的年龄增长,恶邻的态度极度好转,甚至有巴结的趋势。
爷爷逐年老了,晚上不时的咳嗽,
“孟起凡的爷爷昨天还好,今天不是进了天堂吗?”
他不敢去想,他知道失去了爷爷,什么事他都能做的出来,他想用一个良好的成绩,换取爷爷的微笑。
他心血来潮,发誓夜以继日的学习,要后来者居上,他买来许多的电池,也开始“钻地道”。
俗语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又引起了祸端。
胸膛下垫一个枕头,用头把被子顶起来,一个三角形的斗升大小的“地道”形成了,前面留一个小孔,以供空气的畅通。
左手支住头,拿着电筒,右手拿着笔,就在这微弱得隐约辨认字体的红光下学习。
那痛感仿佛在左手心,通过神经迅速的运输到胸腔,脖颈也疼起来。
贾重文熄灭灯,鼹鼠般的从地洞中爬出来,探望探望四周,活动活动腰肢,又钻进去秘密行动。
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塑料泡膜,眼屎也爬上眼角,实在坚持不住,亮着手电筒睡着了。
在他的情绪渲染下,102宿舍除“虫豸”、“跳蚤”不带书外,其余的都“抄起家伙”来。
这几天,三班一派正气,井然有序,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多数人拿着书向宿舍跑。
如果说国玉霞、梅杰确实能学到知识,贾重文他们起不到很大的作用,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或者说麻雀随着蝙蝠飞——白熬眼。
学习好比盖楼,底层没盖,直接盖顶楼,能成吗?贾重文盖的是海市蜃楼。
数学是“咱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咱”。英语是“咱不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咱”。物理更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他气得真想一把火烧掉这些东西,出家当和尚去。
他只好拿出语文、政治、历史当作长篇小说看,或者“校正”文天昊他们的作业本。
贾重文到底闯了什么大祸,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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