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车祸（2 / 2）

<p>“你干什么？”曹正轩大叫起来。</p>

<p>“你这个猥琐男！”姑娘一字一顿。</p>

<p>“我猥琐男？你看下你的吊针，管子里都充血了。”</p>

<p>“那你不可以去叫护士给我换药水的？”姑娘反问道，“想借机吃我的豆腐？”姑娘伸手将注射器上的阀门关死，“你还不去帮我叫护士？”</p>

<p>“诶，有你这种人的？”曹正轩极度无语。</p>

<p>姑娘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你爱叫不叫的样子，就好像她吃定了曹正轩会去帮忙叫护士似的。</p>

<p>……</p>

<p>接下去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注射药水的时间里，曹正轩和姑娘再没有一句对话。那姑娘吃一堑长一智再也没有入睡过，当然也可能是已经睡够了，一直冷着脸玩手机游戏，偶尔接一个电话。</p>

<p>曹正轩本以为天降美女，一下午会过得充实而愉悦，见姑娘这个德性，他也就懒得理睬了。这样也好，可以和父亲唠唠嗑，说说家常。父子俩难得有这样相处的时间。</p>

<p>五点半左右，姑娘注射完药水，一个招呼不打便离开了病房。</p>

<p>在医院里，这种不住在医院的住院病人非常多。像老人这种胃肠病人，在医院住个两天后便也可以这样做。这样做，一举两得，医院省事，病人便利，何乐而不为？</p>

<p>姑娘离开不到三分钟，老人的药水也注射完了。</p>

<p>“正轩，你肚子肯定饿了，去吃点东西。我的胃好受多了。再说药水也打完了。”老人道。</p>

<p>“爸想吃点什么，我给您带过来。我问过医生，您只能吃不带刺激的东西，什么饺子，清汤之类的。”</p>

<p>“这不是要你爸的老命吗？给我炒盘粉，辣椒就少放点。”老人像个孩子般说话。</p>

<p>“还辣椒少放点？”曹正轩提高了分贝，“粉根本就不能吃！只能饺子或清汤，要么就稀饭。”</p>

<p>“我要告你虐待老人！”</p>

<p>“你告去！走了。”曹正轩抓起电瓶车钥匙笑着离开病房。</p>

<p>……</p>

<p>阳江县新人民医院从旧址搬过来才不到半年时间，位于南门新区。此时的南门新区还颇为“荒凉”，市政部门只有新一中，新法院和新汽车站。已建好的小区也只有三个——南门幸福小区，玫瑰小区和紫都花园。南门景苑房地产还在开发中。</p>

<p>是以医院周围的设施尚未完全竣工，附近几乎没有什么饭店，超市。所以，曹正轩要想填肚子，非得要去新车站——骑电动车六七分钟路程的地方。</p>

<p>曹正轩溜着电动车，哼着小调，沿着医院西路行驶了一段路程，抬眼望见那个扇他巴掌的姑娘走在医院西出口，加大油门便追了上去。</p>

<p>……</p>

<p>医院西出口正前方是一条横向、左右各两条车道的新柏油路，中间两米宽的隔离带，从西出口出去，左拐逆行一百米方能转到对面车道上去。</p>

<p>好在只有一百米，好在这条路上根本就没什么车辆，左拐逆行便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p>

<p>“嘎吱！”</p>

<p>曹正轩快速转到姑娘前面，一个急刹车，电动车漂移一百八十度，“嗨，美女。”</p>

<p>“你干什么？！”姑娘犀利的眼神盯着曹正轩，脸色都变了。</p>

<p>“哎呀，这语气，绝对把我当成坏人了。心理不健康啊。”</p>

<p>“滚！”</p>

<p>“我告诉你，我可是一级心理咨询师。瞟你一眼就知道你心里有很大的郁结。要不要我拿证给你看下？”曹正轩嬉皮笑脸。</p>

<p>姑娘侧移两步，径直前行。一身上下运动装，安踏运动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病人。那翘臀……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尤其对曹正轩这么大年纪的小伙子来说。</p>

<p>“不过我现在不是要给你做心理咨询的，”曹正轩转动油门再次抢到了姑娘前面，人和车都到了马路正中，“我是想，我们这么有缘分，同在一个病房，我不免费带你一程也说不过去。你绝对是要去老城区对不？老城区离这儿有好一段路程，而且想打的都困难。”</p>

<p>“你再跟我扯淡，”姑娘杏眼圆睁，“我就告你骚扰！”</p>

<p>“是性——骚扰吗？”看姑娘隆起的胸部一起一伏，曹正轩就知道她被气得不轻，“我没这意思，也没这胆量。”</p>

<p>“你是说你要是有这胆量你就性——骚扰了？”姑娘脸都气红了（当然也可能是被夕阳的霞光染红了），绕过曹正轩的车头再次前行。此时此刻，在姑娘眼里，曹正轩比蚂蟥还让人嫌恶。</p>

<p>“嗡嗡。”</p>

<p>一种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p>

<p>曹正轩抬眼。</p>

<p>车道上，一辆沃尔沃小轿车忽然发了疯似的急速驶来，没有一点征兆，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们眼前。</p>

<p>姑娘怔住。</p>

<p>曹正轩却没怔住，他伸手抓住姑娘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姑娘甩到了隔离带的绿化带上，同时双脚猛地一蹬，跳在电动车的坐垫上，人再次弹起。</p>

<p>“砰！”</p>

<p>“哐，哗啦——”</p>

<p>沃尔沃小轿车直接将电动车撞碎，而曹正轩人则摔在了小车的挡风玻璃上，接着斜飞向中间的隔离带，竟然与姑娘躺在了一块。</p>

<p>“嘎吱——”</p>

<p>小轿车驶离五十米之远方才刹车，戴墨镜的司机探出头来往后看了一眼，见摔在隔离带上的两个人一动不动这才重新启动车子，并拨出一个电话，“事情成了。”</p>

<p>“好，等确切的消息传来，剩下的一半我立马转给你。”电话另一头说话的是个男子，声音听起来颇为苍老。</p>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