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爷的女人,轮不到旁人来欺负(1 / 2)
杜审捏着手里信封追在江四爷身后。
项冲紧随其后。
杜审扒着头打量江四爷神情,“要不还是我替你请个大夫来?我这总觉得太突然,心里够不着底。”
江四爷侧颊凉漠,一手插进军裤裤兜,一手懒懒摊开。
项冲掏兜取烟递上前,替江四爷点了烟火儿的同时,抬肘将八卦的杜审挡开。
“你怎么戏那么多?赶紧去办差事儿。”
杜审撇嘴,一脸幽怨地扭头下了台阶。
他一走,项冲便无语地叹了口气,继而正了正脸色,又抬眼看着江四爷,沉声开口。
“四爷,属下那日看,那姰姑娘眉眼清明,是个有主意的,她有主意倒是也不怕,就怕是她听了旁人的主意,受人所使...”
江四爷眼睑微阖,牙关轻咬烟蒂,烟丝雾缭里,语声淡淡。
“谁的手能伸这么长,剁了就是。”
项冲顿了顿,抿唇噤声。
出了院门,走了一段儿,到岔口处。
江四爷立住脚,慵懒上挑的眼尾左右流转。
项冲意会,抬手示意右边儿:
“韶云阁,离主院不远。”
江四爷淡定抬脚,路过自己住的主院儿也没停,继续往西行。
晾了她好几日,也该去会一会了。
雨后初晴,难得的日阳普泄。
院里的花木灌满了雨水,绿意新浓,空气也清透怡人。
姰暖抑郁许久的心情,也在这几日的清静里宁定下来。
她独自坐在院子里静心描字,越描心越静,浑然有些入定忘我的姿态。
江四爷踏进院子月拱门,入目是这么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一棵冠茂花盛的海棠树,树下石桌石凳旁,独坐着文静柔美的姑娘,低眉敛目提笔描字的模样,透着股子娴静的书卷气韵。
她穿了身儿粉白半袖长裙,宽松舒适,但却因削肩薄背的纤柔身量,瞧着有些弱不胜衣,那衣裳不及海棠花儿色艳媚,却衬得她整个人凝霜赛雪般剔透。
这女子过分白嫩,太干净了。
干净的如剥壳白荔,无瑕剔透,水凝润露。
江四爷记得那滋味儿...
啧~
他歪了歪下颚,嘴角烟蒂星火明灭,掉落地上,被军靴碾灭,而后单手插兜,提脚走进院门,清淡视线随意扫量一眼。
院子是缺少人气儿,有点儿冷清。
“就你一个人?”
姰暖被这突兀地一声惊了一下。
她怔然抬眼,瞧见来人,下意识自桌前站起身,手里握着的细豪笔都忘了放下。
江四爷走近,慵懒扫量的清漠视线最后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眼。
姰暖很快定下心神,垂下眼将手里豪笔放下,口中轻声回道。
“她们去厨房取吃食了。”
“你一个人能吃几口粮食?得用‘她们’几双手抬过来?”
江四爷在桌前落坐,长腿轻搭,挑起她方才在描的一张字,懒懒垂目打量着,语气清疏而漫不经心。
姰暖视线轻垂,细语解释,“我原想清静一会儿,有意将她们都支走的。”
江四爷抬眼,“是够清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奴大欺主,看你好欺负,故意偷懒。”
姰暖垂下眼,抿唇未言。
江四爷视线在她纤细柔顺的颈子上落了落,丢下手里字帖。
“字不错,坐。”
等姰暖落了座,他又徐声开口。
“说到奴大欺主。”
“入驻洪城这两月来,还没顾上料理府里原先那波旧仆。”
“听说你那日来,被个老奴才欺辱了。”
都过去这么些天了。
旧事重提,还一副要给她做主的姿态。
姰暖徒生几分不自在。
他是什么意思?
她纤秀眉心蹙了蹙,浅粉唇瓣轻抿,微微点了点头。
这会儿倒是瞧着眉目温顺,一脸安分。
江四爷淡漠的视线落在她面上,随意压在桌面上的右手,盖在她那张描字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
那枚浅金曜石指戒随着这些微小动作,泛起的内敛流光,在姰暖视线余光里晃啊晃。
晃的她心乱。
她不是想太过关注那枚浅金曜石指戒,是它总印入她眼里。
勾起那晚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爷忙得很,项冲也不擅长打理府宅庶务,府里只你一个女眷,以后这些事儿就给你管,那帮不懂事的下人,你想怎么处置,随你。”
想怎么处置,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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