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蛇影(七)(1 / 2)
第94章 蛇影(七)
人们常说世界上存在一个相对的平衡,而当这份平衡被打破后,则会出现一方处于相对占优的局面、境地。
但这并不代表平衡的天平会彻底地倾倒向这一方,世界总会重新归于平衡的,无论是削弱这一方,还是以另类的方式拔高剩余的一方,总之,平衡就是这个世界亘古不变的法则、规矩。
“咒术界同样遵循着这份平衡,当咒术师势力过于强大乃至影响到平衡的天平时,风也就开始吹向诅咒一方了。”
2008年9月1日,凌晨,00:00:29。
九条源衣再次抵达镰仓海滩,她手持“数珠丸恒次”伫立在风中,闭目养息,黑色外套、半绑扎式的黑色长发迎风而动。
不久时,夜幕灯光下,嘱托式的帐无声展开,跨越漆黑海面,包裹住尽数沙滩,普通人看不见的巨大黑色椭球体结界出现在世界中。
“来吧。”
空洞的幽幻之声回荡在九条源衣的耳畔。
九条源醒目睁眼,跨刀直入黑墨色的流体结界,黑色帷帐如水花般泛起涟漪,她的身影渐渐消散。
羂索站在离沙滩不远处的公路旁,倚着路侧护栏注视着海滩中发生一切,白色的路灯光影远远地打在他身上,虚幻的紫色蝎子流露出异样色彩。
“勾陈,你觉得谁会赢?”
趴在羂索肩膀上的式神晃动着尾部的蝎尾,发出诡异的翕动声。
“是嘛,是嘛,你是这样认为的?”
“的确,连战斗还没开始就讨论谁胜谁负,是一种很没礼貌的行为,只要没有分出最终的结果,胜负的概率就始终维持着50%。”
“很好,那现在就让我们好好看看这个时代咒术界最高战力“特级”之间的战斗吧!代表邪恶的诅咒与代表正义的咒术师,究竟会哪一方获胜呢?”
羂索位临高处,像球场解说员一样激情宣讲着战斗开始前的开场白。
最早间的秋风突兀刮起,长风吹动他的头发,清脆的响指声打破黑夜间的宁静,又见一道黑墨色的帐包裹了嘱托式的帐,形成了相对复合的结界。
“保险起见,还是这样最合理啊.”
羂索从公路上跃起,落在沙滩上,沙石溅起、落下,他一个人边走边说着一些零碎、奇怪的话。
“这个时代,咒术高专一共有五名特级咒术师,除去从不接高专任务、自由散漫的九十九由基、已经叛变的夏油桀、以及在这的九条源衣,还有的就是五条悟、时雨浅。”
“前面的三位还好说,虽说夏油桀的事件里自己占了一点点运气,但最后剩下的两位可真不是好啃的骨头.”
“六眼.天生的宿敌,以及,突然出现、无法理解其术式强度、超高咒力量的冰之咒术师。”羂索皱着眉头沉思着。
“唉,真是时运不济。”
“不过,接下来,如果能在这里除掉九条源衣,减轻特级战力的同时呵呵,冰之咒术师—时雨浅,还真想看看你心爱的人死在伱面前,你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啊!”
“是痛苦、绝望、怨恨?还是其他?总归会是人很无力情绪中的一种吧。”
“会后悔成为一位咒术师吗?”
“守卫他人、却将一切恶果引向身边人的你会哭吗?”
“好友的背叛、接踵而至的爱人去世,会将你逼疯吗?”
“.可那时的我,大概是在你寻找不到的地方,晒着太阳、饮着冷饮,享受着一段悠闲的假期,静静地看着你痛苦、发疯。”
羂索低头感慨着一切,“当然,如果是八俣死了,占据他受肉后的身躯,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八岐大蛇的术式啊,比较起来,我更期望九条家的小姐获得最后的胜利啊。”
“所以,两位,加油吧,尽情的取兴于我!”
放肆的大笑中,他悠然地走进了最内层的帐中,在式神勾陈释放出紫色的异光,羂索的身形渐渐的变得朦胧、模糊。
冰冷的海水冲刷着九条源衣脚下所穿的马丁靴,湿润的海风微咸、有点冷,四周黯淡、光线隐晦。
九条源衣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数珠丸恒次”的刀鞘上冒出了大片大片的紫色火焰,燃起的火焱照亮了大半黑暗的海域。
“啪啪.啪啪”
稀碎的掌声从沙滩的另一边传来。
九条源衣驻足扭身望去,在术式“瑰炎”产生的明亮火焰下,她看清楚了那道人影。
是一位“熟人”,两人之前还在北海道的咖啡厅见过面,正是那个穿着西服、打扮成英国绅士的“卖花人。”
只见来人瞧见九条源衣的目光后,停止了拍手,他左手脱下黑色的礼帽,躬身弯腰,学着伦敦绅士的样子打起了招呼。
“九条小姐,许久未见,这是我见你的第三次了,算是,”西装男抬头,露出微笑,“我们正式的第二次见面。”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吾之名,八岐大蛇,八俣远吕智。”
“八岐大蛇?”九条源衣轻声念到,“不是在“蛇骸之日”中被祓除了吗?”
“那天当我赶到战场的时候,也并没有在周围察觉到残存的咒力集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八俣将手中的黑色礼帽扔向海面,海岸边波浪翻涌,海涛声不断。
黑、白相对的斑纹从八俣远吕智的脸上浮现而出,瞬息间,咒力解封、术式解封,八岐大蛇浑身上下气势大变,诡异、邪魅、霸道。
他回应着九条源衣的话,“蛇骸之日?”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京都源家的那次吧?”八俣颔首平静地说着:“那日的确是我输了,谁也没想到那家伙到了最后还藏着如此恐怖的咒术。”
“如果不是我用阴阳狭间的诅咒之身替换了受肉的真身,恐怕已经死了.”他顿了顿,露出笑容:“你,是在诱导我说出没死的原因,算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八俣挑眉,“果然,是我们人类一贯的狡诈、聪明,不过,其实直接告诉你也无妨,那种逃生的手段也仅能用一次,我已经没有第二头诅咒之躯了。”
‘他刚刚说的是,是我们?人类!’
“即使这时候再对上那位冰之咒术师,我依旧不觉得自己有胜的概率。”八俣转身直视九着九条源衣,“所以,我今天找上了你。”
“知道为什么吗?”
九条源衣沉默不语,握刀的左手拇指不由抵住了“数珠丸恒次”的刀镡。
阴恻恻的笑声中,他的声音带着三分癫狂、四分怒意,“杀不掉他,我还干不掉你吗?”
“我要让他在今天黎明的太阳升起之时,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你、如此美人,惨死在他的怀里,我要让这片处于阳光下蔚蓝色的镰仓大海,染上一抹朱红。”
“我要让那位阻挠我毁灭京都的冰之咒术师,感觉绝望、孤独,让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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