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内务司在行动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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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看。”

李喜接过番子手中皱巴巴的劝进表,只看了个开头,就抬眼看向那个番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小把戏就想构陷前任首辅,就不怕掉脑袋?”

这货自己干过那样的蠢事,被朱光明给训斥了一通,见上面的墨迹还未干透,也以为眼前的番子跟他一样伪造了这封劝进表。

“大人明察,小人在那贼子的书房中捡到此大逆不道之文时,数十个东厂和亲卫营的弟兄都在现场,大人若是不信,唤来几人一问便知真假,况且此文只是誊抄,那贼人的书房之中还有草稿。”

听到此话,李喜才知道是他自己小人之心了,不由得脸颊微微发热,他装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司长只是试探一二,你也莫要在意,千岁爷命本司长查处倒卖官仓屯粮一案,千岁千叮万嘱不可冤枉好人,却不曾想竟发现了此贼的谋逆之举,这证物你且好好收着,待到外务司的人来了,交于他们手中。”

番子发现了陈寅亲手写下的劝进表,本来还以为立了大功,满心欢喜地送了过来,却没料到李喜根本就不在乎,他恹恹地接过劝进表,心里却在腹诽,此人刚一进门就令人拷问陈府家眷藏银的位置,哪有半点不可冤枉好人的意思,早知道这样还找什么证据,直接找银子不就好了。

他随意地将劝进表塞进了怀中,转身就要去找东厂的伙伴们一起拷问陈府家眷,刚抬脚,就见一群文官急匆匆走了进来,他连忙侧身退到了一旁,也不着急着离开了。

“李公公,陈阁老毕竟是前任首辅,便是他家公子犯了国法,也不至于要将府中家眷全部扣押起来吧,如此这般,你将朝廷的体统、内阁的脸面置于何地?”

说话的人是兵部右侍郎王家彦,他们那些文官被朱光明剥夺了领兵之权,统统给扔进了外务司,美其名曰帮助张伯鲸管理民政。

不久之前张伯鲸通知他们协助内务司处理倒卖官仓存粮答案,听闻前任首辅的公子也被牵涉其中,再想到太子狠辣的手段,生怕李喜胡乱揣测太子的心意大肆牵连,这几个人连饭都不顾上吃,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正好在前院撞见东厂的番子在拷打陈演的幼子。

“王大人,本官乃是太子千岁亲封的内务司长,跟你们外务司张司长是同级的,你口称‘公公’是什么意思?”

“你……”王家彦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阉货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敢跟他这个堂堂三品大员比官位高低,这是想要造天下文官的反么。

“两位,都是为朝廷、为太子殿下办事,就不要置气了。”王家彦身后的一名文官出来打了句圆场,此人姓孟名兆祥,官居刑部右侍郎,同样也是朝堂三品大员,他虽然年纪大了提不动刀剑,但也在顺军攻城的时候,不顾家人的劝阻,死死守在正阳门下要与城门共存亡,历史上这位老大人在城破之后不屈而亡,他的老妻、儿子、儿媳也在他死之后举家殉国。

只不过这一回顺军没能攻下内城,他也没有以死殉国。

孟兆祥历任大理寺与刑部,精通律法,却更懂官场规则,他不顾身份对李喜拱了拱手,又说道:“陈阁老教子不严有错在先,但好歹也为大明操劳十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必便是陛下与太子也会顾念旧情,对他网开一面的,李司长还是将人给放了吧。”

李喜一脸古怪地看向那位文官,问道:“这位大人只说他陈某人教子不严,审也不审就要放掉,不怕错释了为祸大明的奸人?”

“赞皇先生何等样人,岂会做出为祸大明之事,”王家彦不屑地看了眼李喜,继续说道:“况且他已无心朝堂之事,若非贼寇围困京师,他一家早该迁回原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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