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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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震住,薛度云侧过头来,似是同样被震住了。

        许亚非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只是顾虑更多,理智更多,没办法像南北那样不顾一切地任性。

        薛度云再看我时眼里有一丝愧疚,我有些不忍心去看,绕到副驾驶开门坐进去。

        “回家吧。”我平静地说。

        一支药膏从车窗递进来,许亚非说,“沈瑜脖子上有伤,记得早晚帮她擦一擦。”

        他顿住,又笑笑,“如果你不记得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帮她擦也行。”

        薛度云接过药膏后,看向我的脖子,又视线上移,停在我脸上。

        我别开脸,看向另一边。

        薛度云对许亚非说了一声“先走了”,很快启动了车子。

        回到别墅,跨进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南北。

        她披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就像是刺猬突然看到了自己的敌人,条件反射地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我没多看她,只说,“一夜没睡,累了,我去睡觉。”

        今天刚好不用去驾校,我也不用请假,回到房间直接倒头就睡。

        没一会儿,我听见推门的声音,脚步声走近。

        我睁开眼,薛度云已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手里拿着许亚非给她的药膏,拧开盖子,看样子是要给我擦药。

        我说,“没事儿,一点儿小伤,我没那么矫情。”

        我准备翻个身背对着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别动。”他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也就没再动了。

        他轻轻给我擦药,专注盯着我的脖子,我盯着他的脸。

        他有一副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皮囊,看一眼就足以深陷。

        但是,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他最初打动我的,并不是他好看的外表,而是他在我最不堪的时候给过我的温暖。

        一开始,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过多的奢求,所以他对我一丁点好都会让我感动,满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却希望他的温柔只对我一人?

        是因为贪婪不知足了,所以如今才痛苦吗?

        “疼吗?”他突然抬眸,看着我的眼睛。

        我苦涩地扯了下唇角,“这里不疼,疼的是这里。”

        我的手捂在心口的位置,难过地望着他。

        “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擦一擦?”

        薛度云放下药膏,轻轻拂去我脸上的头发。

        俯下头下,轻轻地吻住我。

        他的唇软软的,他的吻像罂粟一样让我上瘾。

        可此刻的我没有回应他,任由鸡皮疙瘩卷起,任由酥-麻的感受传遍周身,我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回应。

        他在我的唇上碾磨了很久,最终离开,无奈地看着我很久才说,“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后悔。

        天知道我有多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情。

        可许亚非教了我婚姻里的相处艺术,我承认我历经两次婚姻还不如他一个单身男人对婚姻,对爱情的理解更深刻,我想他是对的。

        熬了一夜,我很快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一天,却没想到醒来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丑丑不见了。

        我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它无踪无影。

        丑丑是一只胆子很小的猫,我带丑丑来了这么长时间,它从来都没有到处乱跑过。

        南北坐在沙发里,冷眼旁观我着急的样子。

        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压下火气问她,“南北,你有没有看到丑丑?”

        南北一脸得意的笑在薛度云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变了。

        她看着我怯怯地小声说,“我也没看到丑丑,沈瑜姐,我真的没看到。”

        她一做戏我就头疼,我转身就往外冲。

        薛度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拦着我说,“我跟你一起去找。”

        他开着车,我们沿着路一直找。

        找着找着,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几天我们好像都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找。

        前些天找南北,今天找一只猫。

        猫不像人,你喊它它还答应你,你可以拨打一下它的手机。

        猫的目标小,再加上天黑了,真的很难看到。

        找了一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去。

        “找到了吗?”南北坐在客厅里明知故问。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她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把门关好。”

        丑丑于我而言不止是一只猫,它更像是我的亲人。

        我的精神依靠一个个失去,我明知道丑丑绝不可能是自己走掉的,我盯着南北,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偏偏又无从指责。

        我冲上楼,重重地关上房门。

        等薛度云进来时,我满腔堆积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地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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