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良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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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有些不适,表哥若是有事,可否改日再说?”

林清婉说的含蓄,也算顾忌了沈墨脸面。

沈墨走上前两步,声音温和,“没关系,若是不舒服就先上车吧,我在外面与你说几句就成。”

2人僵持不下,阮言走上前道,“林小姐若是不舒服,不若我扶你去我马车上休息片刻,车上备有解酒药丸。”

林清婉看眼阮言,沉默片刻后点点头,“有劳阮小姐。”

阮言不着痕迹的看眼沈墨,随后扶着林清婉的胳膊上了马车。

“这是我兄长备下的,解酒很有效。”阮言从马车案几的小抽屉里拿出1个瓷器,倒出1粒递给林清婉。

“有劳阮小姐。”林清婉抬手放入口中,随后挑起车帘。

阮言看眼外面的沈墨,起身道,“我有些事忘记吩咐我家丫鬟了,林小姐稍等片刻。”

林清婉点点头,阮言抿着唇下车。

沈墨,“司文情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她名义上毕竟与我曾……”

“便是为着沈府脸面,我亦不能让她流落9流瓦舍之地。”

“嗯。”林清婉淡淡应声。

“可还有别的事情?”

沈墨蹙眉,“你不信我?”

林清婉扯扯唇角,他们之间,有何信任可言。

“表哥若是与我聊这个,那便不必浪费时间了。”

林清婉抬头就要放下车帘,却被沈墨拦住。

“清婉,我知晓你对司家有芥蒂,我不会让司文情进门,从今以后,便让她待在庄子上,做个奴婢,你往后都不会见到她。”

林清婉沉默片刻,突然问道,“表哥,若是司家不败,你可还会这般对她?”

沈墨眼中划过沉暗,“家族联姻,只是顺势而为,她是她,你是你,永远不可能相提并论。”

“你永远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家族而舍弃你,即使林家不在,沈夫人的位置依旧是你。”

于司文情,只是互相利用,于她,却是有真情在的。

林清婉轻笑出声,“当初你为她,割断我们仅剩的情分,虽有利益,可我以为你心里至少是有她的。”

至少,她不会觉得自己瞎了眼,看上1个冷血无情之人十几年。

沈墨眉眼沉沉,“我已仁至义尽,没有让她流落风尘。”

“司家于我,我于司家,都是互帮互助,若有1日我落难,司家同样会这般对我。”

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至少,他还将司文情拉出了泥潭,他无愧于心。

“也许吧,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林清婉神情恍惚,“表哥胸怀大志,而我只想安居1偶。”

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做什么诰命贵夫人,她只想余生安稳,不求恩爱情深,但求相敬如宾,相互扶持,而沈墨,永远给不了。

“你怎知我不能给你安静平稳的生活?”

“你的后院,永远不可平静。!”林清婉声音很冷。

“我不愿1生关在那4方小院中,与1群女子斗的你死我活,手上满是鲜血,面目全非。”

“沈墨,从来都不是我舍弃你,而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曾选择过我。”

“我1介弱女子,婚事无异于赌博,人生很长,男女之情,终有1日会消磨殆尽,而我能依靠的,只有你的良心。”

可你,从来都没有良心,只沈家的百年基业与利益得失。

林清婉放下车帘,摆明不愿再多费唇舌。

“你与她们,从来都不1样的。”沈墨声音很低,带着1分执拗。

“表哥的妾,都不会是寻常良家女子,我虽是主母,可对她们1打不得,2卖不得,说不定还要处处受制,我的身份,实在做不起你的正头夫人。”

于沈家有利者,非富即贵,她1个破落户,拿什么压制那些人,遑论沈墨也不会让她动她们,府里摆着几位灶王爷,全是不能惹的主,她为何去趟那浑水。

林清婉看眼前方车板上若隐若现的人影,缓缓闭上眼睛。

出于良心,她全盘托出,可结果,端看阮言如何抉择。

沈墨良久不曾出声,许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所娶之人,必定都是于家族有利之人,自然不可随意打骂发卖。

半晌,他才终于开口,“我…会护着你的。!”

林清婉:1次次舍弃,婚前都未曾护我,我怎会奢望你以后能护我。

她突然撩起车帘,冲外道,“柠襄,去问问2哥,何时回府。”

柠襄连忙往王家马车的方向跑去。

沈墨,“我们的事情,等舅舅、舅母进京后慢慢提,我给你备了些东西,让丫鬟放在了你的马车里,你回去瞧瞧可否喜欢。”

日子很长,还有林轩逸的仕途与婚事在,他总能让她放下芥蒂,安心嫁过来的。

林清婉蹙蹙眉,寡淡的道了句谢。

大庭广众,她总不能再让人给他搬回府中,岂不是惹人笑话。

柠襄回来,看眼沈墨,低声道,“公子已经上车,这就准备回府。”

“就是…王表少爷称这几日盛京中不太平静,怕有个意外,拜托了周世子同行,能护着小姐与阮小姐。”

林清婉:“知道了,去请阮小姐吧。”

让周暮当护卫,大表哥能有这么大脸面?

她抬眸看向前方的马车,正巧见到那人利落上马,动作行云流水,挺直的脊背带着几分霸气。

算了,既是大表哥的人情,又与她何干。

沈墨1直都看着少女的神情变化,声音很冷,“论手段,论黑暗,周世子怕是比我更甚。”

林清婉蹙起眉,“他作为天子近臣,自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心慈手软之辈,怕是早就死于非命了。”

沈墨很是生气,“你既能理解他,为何不肯理解我?”

“支应门庭,是我作为长子的毕生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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