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1 / 2)
因为昨夜太晚入睡的缘故,第二天早上,几乎快要日上三竿了我才醒来。
这段日子以来连日行军,纵然南承曜顾及我的身体放缓了行程,可毕竟是在路上,我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如今回到了熟悉舒适的床塌,又能睡到自然醒,我心里,有着久违的慵懒放松。
我能感觉到有温暖的阳光柔柔的照进床幔,却仍是贪恋那份初睡醒的舒惬慵懒,像猫儿一样将脸埋进被阳光晒得又暖又软的枕头间,蹭了几秒,方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
转眸欲起身,却不意撞进南承曜宛尔不已的神情,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殿下怎么没去处理军务?”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夜夜同塌而眠,但他从来自制极强,每日凌晨必然先起身练剑整兵,处理军务,他的治下军纪严明,然而从无一人叫苦抱怨,很大程度上,其实都是因为主帅的以身作则。
他每次起身时的动作都很轻,然而有几次我还是被弄醒了,每当此时,他总会微笑着在我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吻,说,时候还早,再睡会。
更多的时候,他什么时候离开,我都是一无所觉的,所以今日才会忘形了,以为还是像往常一样,他已经先离开,是我自己一个人。
突然想起自己方才的小动作大概已经全然落进了他的眼底,不由得面上一热,却见他唇边笑意更深,一伸手已将我搂进怀里,低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自此君王不早朝,我还理会那些军务做什么?”
我面上越发的热了,心里,却已经明白过来,回了上京,他重又是世人眼中玩世不恭的三皇子,自然乐得越安逸越舒坦越好。
抬眸,却看到他因着我的脸红而越发深浓的笑意,不觉有些赧然,心底却不愿一径示弱下去,于是暗暗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力持平静的扬起微笑轻道:“殿下要蒙蔽旁人,却偏偏扯上清儿做幌子,世人不明就理还以为清儿真的是在狐媚惑主呢。”
他笑着俯身,温热的气息拂在我的颈项间,**一片,他的声音亦是低沉含笑,微哑而愈显魅惑:“谁说不是呢,我竟从不知道,王妃初睡醒的时候,是这么的娇憨动人,叫我怎么舍得离了去早朝呢……”
话音渐渐暧昧消散,他轻轻含吻住了我的耳垂,我的身子一震,阵阵**的感觉从耳垂扩散到全身,再撑不住,只得勉力抬手按住他在我后背缓缓游离的指,半是娇羞半是求饶的唤了一声:“殿下……”
他的手顿了片刻,方低哑笑道:“若不是还有正事,真不想放过你。”
我脸红得不成样子,虽是看不见,但想也知道大概都能滴出血来了,一动也不敢动弹,只能一径低低垂着羽睫不说话,连呼吸都摒着。
他又是一笑,方放开我起身,自己披上中衣,然后唤了门外候着的丫鬟进来服侍。
疏影进来帮我更衣梳洗,而寻云替他披上外袍,方清持的开口道:“殿下,宫里来的御辇已经侯了多时了。”
我一怔,有些不解的问道:“庆功宴不是晚上才开始的吗,御辇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南承曜不太在意的开口道:“庆功宴是要平衡全局,在这之前,父皇要我们先进宫到宣政殿以示亲赏。”
“我们?”我又是一怔。
他点头:“是,父皇说了带你一道,还有赵漠和欧阳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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