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钟情妄想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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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一片漆黑中,系统小心翼翼地问:【宿主,您没事吧?攻略对象和林逸的事情您不是早知道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么伤心啊?

  它刚才看着郁觅脸[se]惨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的可怜模样,被吓得一路都不敢出声。

  郁觅走到床边的柜子,翻出烟,倚坐在窗前的椅子,懒懒地翘着二郎腿望向窗外,揉着系统毛茸茸的脑袋。

  “和我待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分不清我是演的?”

  系统呜咽两声。

  它是笨蛋,但还好它的宿主不是!

  实在是郁觅太会演了,就连宋君浩这个演技出[se]的影帝都没有发现他是装出来的。

  对人类情感不敏感的系统完全判断不出来。

  郁觅坐在窗边,窗外淡蓝[se]的灯光勾勒着他的侧脸,立体的眉骨下眼底漆黑看不清。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铃声持续在空[dang][dang]的房间回响。

  上面的来电显示人‘沈宴’,他看着等待时间过长自动挂断后,暗下去的屏幕又再次亮起。

  郁觅没有理睬他的来电,点了根烟,猩红的光点夹在指间。

  系统刚想问,就这么不理睬攻略对象没有关系吗?

  就听郁觅缓缓解释道:“距离上一次攻略度有变化,已经过去很久了。”

  系统一愣,想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攻略度到达了一定的数值后,停滞不动是普遍现象,它了解到有很多的攻略者往往需要花上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陪伴,只为了一点攻略值。

  大部分的攻略者到自然寿命的尽头,也无法将攻略值刷满。

  这样的效率自然是极其低下的。

  不过它们也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所以攻略值停止上涨,系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夹在指间的香烟一点点燃烧,郁觅将灰烬弹落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眼底清明得有些太过于理智。

  “一道喜欢的菜反复吃也会有失去新鲜感的时候。人一旦满足了,就不会再索求,”

  “但痛苦不是。”

  “为了摆脱痛苦,他会去竭尽全力去寻找一切方法,只要还处于这种状态,对解脱的渴求就不会结束。”

  得到后失去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在这种状态下,几乎谁都会丢掉了一切的理智和自我保护机制,情感也会处于最丰沛的时段。

  谁让他的攻略任务要求的是百分百呢?

  连续不断的铃声终于停了,接着是无数消息弹出来,全是沈宴发过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公,你别不理我,我好害怕!]

  [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老公,你回我一个字好不好,让我知道你没事。]

  郁觅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但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将前不久发的那

  条带着公开[xing]质的微博删除了。

  做完这个[cao]作,

  他把手机关机放下。

  “沈宴还有多久回来?”

  系统查看了一下,

  【他在机场赶最近一班飞机,飞过来落地到这里,估计要两二个小时。】

  “好。”郁觅打了个哈欠,“他快到了叫我,我先睡一会儿。”

  沈宴迟迟没有等到郁觅的任何消息回复,他心底的不安和慌乱让他甚至没有办法静静坐下来,心头萦绕着散不去的不安。

  他一直安慰自己,有可能是郁觅喝醉酒之后睡着了,所以没有及时看到他的消息。

  一定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微博的提醒。

  郁觅上线了!?

  沈宴没有任何犹豫点进微博,个人页面自动刷新了一遍,原本挂在郁觅主页上的那条‘嗯,在谈’的微博不见了。

  他的心脏咯噔一下。

  沈宴抖着手指,又重新刷新了一遍。

  还是没有……

  他下拉在为数不多的几条微博里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想要看到的那几个字。

  郁觅上线删除了?

  沈宴在一瞬间从头到脚的血[ye]尽褪,他手指颤抖冰凉,捂住自己[chou]痛的心脏,弯下腰张着嘴大[kou]喘息,可无论他怎么呼吸依旧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胸[kou]。

  旁边的秘书连忙扶住他,“沈总,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沈宴声线颤抖着道:“你去查一下郁觅今天晚上杀青宴做了什么,都接触了什么人。”

  “好的。”

  秘书走到一边打电话,过了一会儿走回来汇报,“沈总,郁先生今晚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和宋君浩单独出去了一趟,后面就直接回酒店了。”

  果然是这样。

  那股不安的预感终于得到了印证,沈宴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苦,身体沉甸甸的,像是扎了无数根针,呼吸都伴着刺骨的疼痛。

  他闭上眼睛,无数的回忆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就像是他偷走的东西终于被发现了。

  不属于他的一切被拿回去。

  郁觅现在肯定对他失望透顶了吧?所以连他的消息都不回复,也肯定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他做不到。

  他早就没有办法离开郁觅了,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妄想世界里了,就算是被讨厌,他也要回到郁觅的身边。

  飞机落地后,沈宴直奔剧组的酒店。

  此时夜[se]深浓,走廊的灯光冷冷地照着他狼狈失落的身影,他站在紧闭的门外,抬手敲门,“老公,你开开门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沈宴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咎由自取,他也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敲着门苦苦哀求着,希望郁觅开开门。

  他的手敲得麻木了,喉咙也喊的沙哑了,走廊的

  灯来来回回灭了又亮,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沈宴背靠着房门,缓缓滑落,脸[se]惨淡仿佛被[chou]走了所有的[jing]气,眼底写满了茫然无措。

  如果郁觅愿意面对他,骂他,对他发泄怒火,那他可以丢掉一切的自尊祈求他的原谅。

  可是他最害怕的是郁觅连见都不愿意再见他,那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了……

  郁觅为了他甚至公开说明自己在谈恋爱,被骂了这么长时间,而他却连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享受着在他身边的快乐。

  他真的好差劲。

  郁觅丢掉他是对的,他根本就配不上被他偏爱。

  可是他已经不知道失去郁觅之后应该要怎么生活了,心脏像是被生生的挖空了,疼痛反复拉扯着他的每根神经,眼底泛上一股无法遏制的酸涩,视野渐渐朦胧。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忽然咔嗒一声轻响,打开了一条缝。

  沈宴急忙回过头,看到门后站着的郁觅,眼泪无声从眼眶落下,心底瞬间升起了无数希望。

  【攻略度+2!】

  他连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等他开[kou],郁觅就要合上门。

  沈宴连忙用手挡住门,沙哑的央求道:“老公,别关门,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觅一言不发,丢下沈宴转走往里走。

  沈宴心里一喜,生怕他反悔,连忙挤进房间关上门,很敏锐地闻到了房间里没有散去的烟味。

  郁觅平时是不[chou]烟的。

  沈宴的视线落在桌上,原本空的烟灰缸里丢满了燃尽的烟头,他几乎可以立刻想象出来郁觅坐在窗边沉默着一根接着一根[chou]烟的画面,他并没有比自己好受到哪里去。

  甚至,他才是被欺骗的那个。

  郁觅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

  沈宴连忙收回视线,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要拉他的手,却被无情地挥开了,他一顿,没有放弃继续去牵他的手。

  郁觅被他惹恼了,骂道:“沈宴,你够了吧。是不是在你没玩腻之前甩了你,让你不爽了?”

  “所以我就活该被你从头耍到尾,等你玩腻了一脚踹开,再说一句谢谢沈总抬爱是吗?”

  他冰冷的话像是一把刀,[cha]进沈宴的心脏,用力地翻搅,他身体疼得颤抖,“不是的,我没有耍你,我也不是想和你玩玩,我真的很喜欢你,很认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郁觅冷笑一声。

  这种类似的话他在沈宴的嘴里听过太多次了,那些什么热烈的表白,不过是他对谁都一样可以说出[kou]。

  而他却傻傻地当真。

  他真的不想再和他玩这种恶心的恋爱游戏了。

  见郁觅迟迟都不说话,沈宴心慌意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凑上前,吻着他的唇角,乞求道:“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郁觅没有躲,但目光很冷。

  “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冷不丁的话让沈宴浑身一僵,

  冰冷的话里夹着毫不掩饰的尖锐,

  “你在林逸面前也是这么摇尾乞怜,说着你那不值钱的喜欢吗?”

  沈宴一直在试图回避的名字,从郁觅的嘴里说出来,让他如坠冰窖,浑身的血[ye]都被冻结。

  他往后退了半步,垂下眼睫躲闪着郁觅的注视。

  这种心虚的反应让郁觅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子,他不过是拿追求上一个人的手段,照搬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居然傻傻的当真了。

  “你走吧。”

  郁觅转过身,甚至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沈宴猛然回过神来,心头怆动,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会彻底地失去眼前人。

  他道:“林逸是我曾经妄想的对象,但我明白那些都是我的想象,我分的清现实和虚妄。所以我从没有介入过他的现实生活。”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这么下去,可那时候我坐在台下,看你跳舞的时候,一切好像就变了。”

  “我变得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时时刻刻都想见到你,甚至不希望你望着其他人,我明白这些不只是我的妄想,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撕开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血淋淋地摆在最心爱的人面前。

  他伸手从背后抱住郁觅,双手锁得很紧,额头紧紧抵着他的颈窝,像是以前无数次那样,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我们还像是以前那样好不好?”

  郁觅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声音平静得可怕,如同陈述事实般平静。

  “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

  “到此为止吧。”

  沈宴是真的慌了,如果郁觅怒斥他的朝二暮四,甚至骂他是疯子,也好过如今冷漠的样子。

  他接受不了和郁觅形同陌路。

  他不相信郁觅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如此大,还躲在房间里独自[chou]烟。

  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宴紧紧抱着他,无论郁觅怎么推他都不松手,“老公,你生我的气,但不要丢掉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说着用唇蹭着他的脖颈、耳朵,放在他身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我很干净的,没有和别人接过吻,什么都没有。”

  郁觅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似乎没有见过沈宴这么没有底线的人,怎么赶都不愿意走。

  他似乎忍耐到了极点,抬手,掐住沈宴的脖子将人摁倒在沙发上,力道大得沙发都深陷下去。

  沈宴却似乎兴奋起来了,受阻的呼吸很重的喷洒在垫子上,他知道郁觅的内心有很强的掌控[yu],喜欢别人全身心的臣服。

  只要郁觅不赶他走,怎么样都行。

  他似乎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意,因为缺氧脸[se]一点点涨红,塌着腰,身上的西装绷得很紧,他手往后伸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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