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谈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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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出的不是花式要他回炉重造的提示,而是硕大的“成功提[jiao]”。

  看来是后者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少年翻到了下一页,受评者名字引发的回忆使他立即遗忘了方才的小[cha]曲,向上扬起唇角。

  【白术先生是全璃月最好最好的医师,我小时候因为生了重病,被丢到野外,要不是他的悉心照顾,我肯定长不到这么大……什么,你问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在那些超级苦的药里熬过来的?嘿嘿,悄悄告诉你,白术先生给我吃的药一点都不苦哦。他告诉我,“药的苦味,就是要让那些不爱惜身体的人长记[xing]()”

  ……

  “()”

  抱着玩偶爱不释手的少年把玩着小肥龙的爪子,双倍幸福带来的烦恼在他脸上显出了一角,“不过拿回家里,两个都摆床上是不是有点挤了……”

  “家里……”医师的叹息微不可闻,而在少年眼中,他保持着不变的笑容,“把它放在不卜庐吧,这样你每次回来,床上不会空[dang][dang]的。”

  如项圈般环在他身上的小白蛇不屑道:“你还嫌他那张儿童床不够窄啊。”

  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年自动屏蔽了它的存在,美滋滋地将脸埋进玩偶毛茸茸的腹部,猛吸一[kou],看得身形与龙有几分相似的白蛇立马闭上嘴巴,倒吸一[kou]凉气。

  事实证明,玩偶的质感要比他想象的更好。除了皮肤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他还闻到了淡淡的药香,以及太阳的味道。

  吸够了小肥龙的少年上前抱住了白术。

  他很高兴白术先生能记得这些,也很感激白术先生能送他这样一份生[ri]礼物。但在欣喜的同时,心底也隐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老实说,离开不卜庐独自生活的这几年,他的喜好其实早已发生了变化,比如小人书里附赠的卡片对他的吸引力已经没那么大了,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放风筝,吃甜食了……

  可当白术把糖葫芦递到他手里的时候,他还是笑得和曾经一样开心。

  -

  “来,试试这个紫薯银耳粥。”

  一勺浅紫[se]的米粥从砂锅中舀出,倾倒在了少年面前的大碗里。这段时间白术时常换着花样给

  ()  他准备各种健康的饮食,且味道大有改善。

  好甜。

  少年撂下勺子,用它搅和着碗中剩余的食物。这个行为以往会被出言纠正,但他几乎都要把米粒点子甩到长生的围嘴上了,医师也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望着他。

  白术先生最近是不是太纵容自己了?思考得出神的他改搅为戳,溅起的紫薯粒“铺”的一声,不出所料,正正好好落在了长生的脑门上。

  “啊呀!”

  在边道歉,边用围嘴将白蛇的脑袋擦出锃亮的光后,少年心不在焉的模样引来了白术的关心。

  “在想什么?”

  云苓没说实话,想了想,把话头引到了许久未见的希尔身上:“在想我已经把好朋友独自留在酒店五六天啦。”

  最初住进不卜庐的那个晚上,他在小床上辗转反侧,怎么数绵羊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希尔在酒店吃的是什么,会不会在弯弯绕绕的街上迷路。但在白术进入卧室,给装睡的他盖好被子以后,他又没来由的地安心了不少,心里诡异地产生了一种想法。

  「珍惜现在的时间吧,未来和希尔相处的时间还很长。」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打哪里来的,但不妨碍他那一夜睡得很沉。如今五六天过去,说完全不担心是假的,得到抑制的想念也在心中的苗圃悄悄发芽。

  “你很想他吗?”

  “是有点。”

  “很少见我们云苓对一个人这么上心呢。”

  “哪有,先生别拿我开玩笑啦。”

  少年别开脸,不自然的神[se]让看着他长大的医师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饭后,他端着茶盘敲开少年的房门,少年正坐在画架前,对着一套初有轮廓的衣服涂涂改改,眼神很好的白术瞥到散落在地的画纸上画满了可爱的Q版小人,而小人的发[se]和瞳[se],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听见门被推开的吱嘎声,突然反应过来的云苓以地球小学生拔电脑[cha]头的速度,一脚将地上的涂鸦踢进床底。

  “白术先生。”

  他伸手拖来一张小板凳,放到画架边上,白术坐了过去,盯着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长大了。”

  给长辈端凳子就叫长大了吗?云苓疑惑地歪过脑袋,好奇白术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白术只是笑笑,不做解释,肩上的长生倒是趁机搞起了小动作,悄悄从他背后爬下。

  “这几天在不卜庐,住得还开心吗?”

  “很开心哦。”

  “要是[ri][ri]如此……”你会不会就不想离开这里了?

  少年眨眨眼,清澈的绿意像一汪水池蓄在眼底,让人摸不准他是否理解了话外的意思。

  “白术先生说过,甜的东西不能吃太多,会长蛀牙的。”

  “你小时候央求我把整罐糖都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医师垂下眼,笑着摇了摇头,记忆中那倔犟的萝卜头仿佛还在眼前。

  “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吃到苦的东西,但有些时候,这是没办法的事……”

  “白术先生给我喝的药也不苦呀,而且您常说,良药苦[kou]利于病。”少年往画板上蹭了蹭小拇指一侧沾染的颜料,“只要能救命,再苦的药也得喝。”

  “是吗……”

  堆积在肩头的青绿[se]发辫滑落,医师用双手捧起茶盏,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壁传来,他顿了好一会,像是在等待茶盏降温,又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直到将茶盏递出后,他才握住拳头,用指腹轻轻抚过烫得发红的掌心。

  “你和那位希尔德里克先生,关系怎么样?”

  话题转换得令人猝不及防。接过茶碗的少年快速呡了一[kou],让心[kou]不一的回应含糊在了吞咽声中。

  “挺不错的。”

  这种糊弄的说法骗不过谁。见他已经把茶水咽下去了,白术才幽幽地揭开自己那碗的盖子。

  “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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