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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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发皆白的老者此时已经身处习堂之中了,他的脸上遍布着褶皱,面容严厉又刻板。

  老者穿着一身蓝[se]道袍,盘起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柄拂尘被他执在手中,有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玄诚子的气场太强了,习堂内没人敢说话,空气都是安静的,因此当云黛出现在门[kou]时,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于是玄诚子也跟着扭头看来。

  或许万仞阁内是有不少同门不认得云黛的,但玄诚子作为大长老,作为云黛师父的师兄,他不可能不认得云黛。

  老者的目光触及到云黛后,目光便突地一凝,无形的威压随之罩了过来,云黛原本想迈出的脚也硬生生停住了。

  她脸上并未流露出任何惊惧慌乱之[se],只镇定地抬起头看向玄诚子,那眼神就像是在问:“您有事吗?”

  云黛起初是想若无其事地走进习堂,再随便在角落找个位置坐下的,但看现在的样子,这位万仞阁的大长老,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哪得罪这位师叔了。

  反正叶兮颜入门的那些年里,她也时常会遭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恶意,她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原则,丝毫不害怕。

  云黛此举简直等同于是挑衅,玄诚子平[ri]里对弟子向来严厉,习堂内听课的弟子无不对他又敬又惧,哪见过像云黛这样嚣张的。

  不过这之中的不少人都亲眼见识过云黛前几[ri]闹出的那些事来,他们窃窃私语着,都觉得云黛如今恐怕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云师侄,你昨[ri]在云珠池都做了什么?”玄诚子终于开[kou]了,语气不善。

  原来是要问这个,看来又是来替叶兮颜打抱不平的。

  “也没做什么,”云黛的语气几乎是狂妄的,“弟子的私人恩怨没必要向师叔禀报吧。”

  玄诚子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好像对老夫很不满,既然心有不满,你今[ri]来此处又是来做什么的?”

  “倘若师叔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云黛答得毫不犹豫,“我今[ri]来此,自然是来听课的。”

  玄诚子也不恼,只将手中的拂尘晃动了一下:“老夫怎么记得云师侄你并非是剑修,不是剑修,又何故跑来听这剑道课?莫不是觉得剑道不过儿戏,你想学时便随意看看,不想学时,便扔到一旁?”

  老者的语气倒是很平静,但话里暗藏的威压却极为浓重,令整间习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来自第九境修士的强大气场,云黛只觉自己双肩一沉,仿佛被一座巨山压住,连单纯地说话都变得困难了。

  “师叔这是何意?”云黛瞪视着玄诚子,“晚辈不过想进习堂听课,师叔是要阻止吗?”

  因强行抵抗着来自玄诚子的威压,云黛的双目都充血了,一双赤红的眼睛透着戾气,让玄诚子皱了皱眉。

  他拂尘一甩,冷声道:“老夫今[ri]的确不能让你轻易进这习堂,否则门内弟子若人人都效仿你,今[ri]学这个,明[ri]学那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资就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到头来只会蹉跎一生、一事无成!”

  云黛挑眉,她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玄诚子似乎不是在替叶兮颜打抱不平,这位万仞阁的大长老倒好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师叔有何赐教?”她问道。

  老者拂尘一甩,冲习堂内喊道:“殷蝶。”

  突然被点名的少女一下子站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玄诚子,抬手抱拳:“师父?”

  老者没看她,目光只落在云黛身上:“云师侄,今[ri]你若能战胜殷蝶,便可进习堂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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