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027)(2 / 2)
“啊。”山椿抬头看见雨傘,再扭头看了看姑娘,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
“嗨,我帮你遮雨,你谢谢都没有一句?”姑娘嫣然一笑。
“哦,谢谢。”山椿机械地说。
“哦,包里有什么好宝贝?这么大的雨都不用来遮挡一下头,还抱得那么紧?”姑娘观察得很仔细。
“哦,没宝贝,是一本书。”山椿很不习惯和陌生的姑娘说话,心里一阵慌乱。
“哦,什么书?这么官宝贝?”姑娘心里想,这可是个书呆子吧。
“《林海雪原》,小说。”山椿说着书名,到是有一丝自豪,要知道在这年月能有这样一本书那呆是很难得的。
“哦,好书。”姑娘说,听她那口气,对这本书是很了解的。
“你看过这书?”山椿有些惊呀,这姑娘能看过这书?
“当然看过。这书有人总结成了一对联,两句话把全书概括完了。”姑娘说,山椿心里想,这姑娘还真看过这书。
“哪两句话?”山椿听闻到是有此兴趣,因为山椿喜欢书,喜欢文学,当然也包括对联。
“一支冲锋q,两颗手榴弹;攻打夹皮沟,强占奶头山。横批就是书名林海雪原。”姑娘说这话时有些脸红,声音有点小。
山椿也听山毛哥在吹《林海雪原》时说过这两句话。当然,山毛哥还坏坏的说了句,这个话有两种理解,一种光明正大对书的概括,一种阴暗龌龊思想不健康下流无耻。这也可能是姑娘脸红的原因吧。
“这话倒是精僻。”山椿说,两句话确实把,《林海雪原》的主要故事概括进去了。面对一个美丽的姑娘,山椿当然不能把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往山毛说的那下流无耻的意思上理解。
“你喜欢看书?”姑娘心里笑笑,这人有意思,怕也是想到了这个对联字面里的另一层意思吧,却能一本正经地说这话精僻。
“喜欢,没事儿时就看着吧。”山椿应付着回答。
“嗨,风好大。”姑娘说,然后雨傘飘了飘,似要跌落。
有点风,可不大呀,山椿看了看天,又看了看田野里的树,再看看姑娘的脸,有点微风,偶尔拂动。
“这还真是个呆子,这也不懂,本姑娘举着傘手不酸不累吗?”姑娘心中嘀咕,一句风大,你不是应该把雨傘接过去的吗。
山椿却没想那么多,也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可不可以帮我打下傘?”姑娘没辙,只得看着山椿把话挑明,还是那种很客气,不数落人的数落人的话语。
明明是我帮你打傘遮雨,却要我求你帮我打下傘,这天下也太没这道理了吧。
此话一出,山椿脸腾起红了,红得发涨的那种。然后,默不做声地从姑娘手中接过了雨傘。
姑娘看着山椿的窘态,心里很开心,这娃也太嫩了点吧,学生吧。
“这,车怕是来不了了哟。”姑娘又看看手表,已经九点过十分了。
“应该是来不了了。”山椿早在心里这样猜测,可就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因为,车不来,这到南津的二十里路,就得冒雨踩着泥水一路用脚去丈量了。
“哪咋办?”姑娘看着马路中间的泥水,又看看天空的雨丝,似在问空气,也似在问自己,但应该是问山椿。
“两个办法,一是不走了,二是一步一步的去数一下,这二十里是多少步路。”山椿望了望姑娘,居然幽默了一下。
“你不走吗?”姑娘问山椿。
“我要走,我要赶回去上班。”山椿望望天,上班到是不一定非要赶回去,只是不向南津走,往家里走也是十二里路啊。所以只能往南津走。
“哦,我也得走,也得回去上班。”姑娘看着山椿,这样的雨天,这样的泥泞路,能有一个人结伴同行那是在好不过的了。
无奈,二人没有再商量,也没再迟疑,一步一回头的看着甜城方向的公路,一边向南津而去。
去南津的路,可以跟着公路走,也可以从观音走一段小路,然后汇合到公路上,这样要少走四五里路。为了这少走的四五里路,山椿走上了小路,姑娘也跟在后面。
小路其实是以前通往南津的大路,铺了石板,到是不陷脚,只是雨水打湿,有些滑。特别是踩在歪邪不平的石板上容易摔倒,所以,得格外小心地走。
由于路不宽,出了乡场,山椿把雨傘递给了姑娘,自己打算一个人在前面冒雨快速的走。因为他不习惯在这不宽的路上和姑娘合打一把雨傘,不习惯于那样近那样亲密的和一个姑娘走在一起。
“嗨,别光顾你走啊。”姑娘看出了山椿的心思,心里好笑,真是个小屁孩。
同时心里也在想雨会淋湿衣服的,生病了可不好。
听得姑娘喊,山椿站下了,等着姑娘走近。
“这,拿着。”姑娘把雨傘和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递给山椿,一点也不客气,也不管山椿的反应。
山椿机械的接过,把包挎在身上,把雨傘高高的举起,尽量的遮着姑娘。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嗨,挨拢点吧,这雨傘遮不了那么宽,身上会打湿的。”姑娘见山椿刻意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心里觉得这人好纯真。
走了一段,遇地里流水上了路面,还带了些泥於在路面。路太滑,不好走。姑娘本能的抓住山椿的手,山椿也用力握着姑娘的手,这样走起来就安全多了,雨傘也能更好地起到遮雨的作用。
只是山椿平生第一次牵着一个大姑娘的手,感觉暖暖的,柔柔的,酥酥的,心跳加速,一片茫然。
姑娘的手被山椿握着,很有力道,原来男人的手那么有力?看着山椿那局促不安的神色,姑娘心中有些惬意。
“在哪里上班?”一路无语,姑娘觉得太沉闷,就问。
“黄莲乡。”山椿如小学生在课堂被老师抽问,回答很机械,很木呐。
“黄莲乡宽。”姑娘笑笑,不满意山椿这简单的回答。
“哦,乡政府。”山椿知道姑娘是想问具体的工作单位。
“哦,原来是当官的?”还以为你是学生。姑娘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看着山椿。可从山椿的面上一点也看不出干部的意味,只有那浓浓的学生娃的味道。
“啥当官的啊,就一平头。”山椿说。
“可在我们小老百姓心中,乡政府里的都是官啊。”姑娘说出了人们的一种普遍认知。
“你呢,不是观音的吧?”山椿问,从直观上看,山椿就感觉姑娘不是这小乡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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