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036)(2 / 2)
“不错,不错。”这马清君吃着饭菜,不知说什么不错。
“味道好吧?”李大爷听得马清君说不错,就笑着添了菜过来。
“我是说今天的节目不错,你这菜吗,还是老样子。”马清君笑得花枝乱颤。
“你个马妹崽,就拿你大爷开心。”李大爷也跟着笑,只是心里不太明白,这妹崽来的时候整天一脸阴沉,没有个笑脸,也不太说话,和谁都不来往来,怎么一下就变了个样。
“我是说真的。你两个大爷说,今天的节目是不是不错嘛。”马清君一本正经的对两个大爷说。
“当然是不错了哦,节目不错,还这么多,就是难为山椿了。”魏大爷说。
“这娃儿,人不大,做事的章法不错。”李大爷补了一句。
“山椿书记才来就一鸣惊人了哦。”马清君看着山椿赞扬道。
“那里哦,还请马主任多提意见。”山椿说。
“我提意见?我有那本事提意见吗?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马清君真诚地说。
“这次的组织安排还是有问题,事先只考虑到发不发动得起来,有不有节目可演,没有想到如果动员起来了,节目多了怎么办,以至搞得今天这演出时间这么长。”山椿检讨着自己的方式方法问题。
“够可以的了哈,能办这么一台盛大的庆祝活动就不错了。还有,团的工作和妇联工作一样,几年来一起死沉死沉的,没有点声色,谁也预料不到有节目演不完这局面,这不怪你。再说,这样分清了正式演出和自愿演出,不是井然有序了吗?这主意也只有你想得出来。”马清君看来是真的从内心的佩服章山椿的。
山椿在侧门那里看台上表演的诗朗颂,是樊韵的《你的诗歌我的句子》:
你站在校门前
我站在校门前
你拉着我的手
我拉着你的手
你去了诗社作编辑
我去了沙漠做过客
你要去写好多好多的诗美化这世界
我要去看无边无际的沙蚕食这世界
你说你要去呤哦你的诗歌
我说我要去寻觅我的句子
你站在我面前
我站在你面前
你握住我的手
我握住你的手
你感觉我的手硌痛了你的手
我感觉你的手安抚着我的手
你看到一双太阳曝晒长满老茧的手
我看见一双养尊处优蓄着长甲的手
你说:你的手不象写诗的手
我说:你的手极象写诗的手
你说:你的手写出的诗让人感动真难想象
我说:你的手写出的诗让人幻想可以想象
你说:你变了
我说:你没变
你头发飘逸一看就知道是个都市文化人
我头发野性不看也知道是个天涯流浪汉
你的脸莹白而滋润让人想触摸
我的脸黢黑而粗犷让人想热吻
你的耳欣赏的是袅袅音乐
我的耳倾听的是阵阵风吼
你的鼻嗅的是农家乐飘散的桃花香
我的鼻闻的是尘沙中蒸起的水星味
你的足是用来踩油门踏舞步的
我的脚是用来跨驼峰踏沙浪的
你的行礼是手提电脑和新出刊的诗
我的行囊是铁锹干粮还有数不清的空酒瓶
你的眼晴充满幻想和快乐
我的眼睛深藏忧虑和坚毅
你的诗里是绿水青山带笑颜
我的眼中是风沙满天堪魂断
你的诗里到处是微灌滋润的树
我的心中到处是缺水死去的苗
你的诗里是一蹴而就的绿化工程
我的脑中是人沙争夺反复推进的林
你的诗里苗儿栽下就有渠水漫
过我的手中埋下的苗儿还得带着装满水的小酒瓶儿
你的诗歌是人进沙退的豪迈
我的句子是沙赶人迁的无奈
你的诗歌让没见过沙的人兴奋
我的句子让没见过沙的人惊骇
你的诗歌让见着沙的人幻想
我的句子让见着沙的人奋斗
你在斗室里撰写你的诗歌
我在沙漠中种植我的句子
你的诗歌比海市蜃楼还美丽
我的句子比塔里木的胡杨还耐看
你的诗被人呤哦着
我的句被人珍藏着
你的诗让人激动
我的句让人感动
你的诗在诗刊上传播
我的句在人心中震颤
你是诗人被诗迷簇拥着
我是过客被孤独包围着
你因让人们幻想而被人仰视
我因让人们警醒而受人审视
你再过十年也许还在编撰你的诗
我再过十年也许还在种植我的句
你的幻想再过一百年也许破灭
我的寻觅再过一百年也许——
两种态度,两种人生,归结到最后,实践出真知。
“章书记,叫你接电话。”山椿对这诗中表达的人生不同的态度身同感受,正听得如痴,有人跑来叫。
“跑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人。你打转去,区公所田良书记找你几次了。”刘姐看见章山椿就说。
“哦,我在里面忙。”山椿不好意思。
“忙,看戏忙吧。”刘姐知道山椿在礼堂里。
“看戏也是工作哈。”山椿贫了一句。
“喂,接区公所。”山椿摇通了电话。
“不接。”藤晓梅一听是山椿,就逗上了。
“有急事儿。”
“不接。”
“真有急事儿。”
“晓得,你田书记找你几次了,发火了。让他多等会儿,好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姐姐,姐姐,你行行好,接嘛,下次,你要弟弟干啥都行。”
“不行。”
口说不行,还是把是话接到区公所了。
“找田书记。”山椿有些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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