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回不来(006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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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娘子不错,人蛮漂亮的。”坐上桌后,刘素英赞了一句。

“是不错,也很会处事。”王芳今天被兰田松安排来陪同山椿几个同学。

“这新娘哪儿人啊?”张承莲问。

“黄莲乡的。”王芳说。

“黄莲乡?山椿该认得吧。”刘素英看向章山椿。

“哦,认,不认得。”山椿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应该不认识,这新娘是从小就随了他姨父一家在普慈生活,长大在税务局工作的。”王芳说。

“哦,税务干部,好职业。”蒋毅说。

“这个新娘是叫谢绍菊吧?”饭后,山椿把王芳叫到一傍问。

“是叫谢绍菊。”王芳说。

“哦,他们谁介绍的?”山椿又问。

“没人介绍,是这谢绍菊吧,自己找上门来的。”王芳笑着说。

“啊,自己找上门来的?”山椿有些惊呀。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传言。说是这谢绍菊吧,有一天穿着一身税务制服,来到乡政府找兰田松,两人一见钟情。据兰田松说呢,这谢绍菊说是听亲戚说了兰田松,想介绍给他做对象,就自己找上门来了。总之两人从此坠入爱河,就这样了。”王芳说。

“哦,谢绍菊是城市户口?”山椿问。

“应该是吧,税务局的。不是城市户口这兰田松也不会同意的呀,他可是号称非国家粮不娶哈。”王芳分析着说。

“哦,那就好,恭喜他们。”山感到有些不对,似乎明白了谢绍菊为何叫自己多关照,看来是骗?可不能说,也没必要说,就只有祝福。

“你呢,不再痛苦了嘛。”山椿问王芳。

“痛过了,生活还得继续。”王芳一脸的平静。

“这是你的幸运。”山椿说。

“我还幸运?”王芳不解。

“我是说,你和龙恩科分手,是你的幸运。”山椿说。

“啊。”王芳望着山椿。

“龙恩科把马清君也甩了。”山椿说。

“啊,不会吧。人家马清君可是城市户口,国家粮啊。他不是追求的这个才把我甩了的吗?”王芳不太相信。

“所以我说是你的幸运嘛。”山椿对王芳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我确实是幸运。”王芳也点点头。

“现在的马清君可惨了,所以你早和他分手,真的很幸运。”山椿说。

“她怎么了?”王芳听得山椿的话,到是想知道。

“哦,这马清君本来也是很好的一个女人,和龙恩科吧,也恩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被龙恩科甩了。马清君吧,受不了这打击,脑子出了问题。整天梦游一样在街上过去过来的游走,也不回答人家的招呼,只是见人就露着她那洁白天的牙齿笑,那笑也是很惨淡,很瘆人。这马清君怕是毁了。人们都传说她是得了新疯癫,没了男人过不了日子,这话说得真是可恶之极。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也帮不了她。”山椿说着马清君的事,心里也觉得很酸很痛。

“塞翁失马吧。”王芳听了,惊出一身冷汗。

“今天的事儿,有点不对。”回去的路上,蒋毅说。

“什么不对?”刘素英问。

“双方父母没到场。”蒋毅说。

“说是家里的亲戚另办。”刘素英说。

“还有那个新娘子,我觉得有些面熟,看她的气质不象是工作场中的。”蒋毅观察力还是很强的。

“操心这些干吗?人家恩爱幸福就行。”山椿说。

“就是嘛,管那么多。”张承莲也说。

七月末,区委对各乡干部做了一次大的调整。蒋毅升了罗汉乡的副乡长,张承莲升了南津镇副书记,另处还有五名招聘干部也升任了乡镇副职。

马清君调罗汉乡任妇女主任,刘素英调黄莲乡任妇女主任,王同让转任观音乡驻乡民警,张竹调黄莲乡任驻乡民警,李天九任黄莲乡党委副书记,陶光根调县司法局,龙甲由任黄莲乡司法员,区公所通讯员小舒调黄莲乡任团委书记,章山椿不再担任黄莲乡团委书记。

任命和调动文件下达后,山椿明白了兰田松电话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应该是他在他干爹那儿事先得到了消息。

“找兰田松。”山椿为证实自己的想法,拨通了茅店乡政府的电话。

“哪个找哪个?”兰田松还是那腔调。

“结了婚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山椿说。

“呵,山椿呀。本人本想结个婚,通过女人的夹磨,把自己整成熟点,那晓得新婚快乐无边,不但没被夹磨得更成熟,反而更幼稚了些。”兰田松依旧开着玩笑。

“六个同学,走了一个,两个前进了,我们仨不该检讨自己吗?”山椿说。

“哦,这事儿呀,我提前给你打了预防针的,你还过不去这个坎?”兰田松正色地说。

“我要知道原因。”山椿说。

“没原因,命。”兰田松平淡地说。

“说。”山椿恨恨地说。

“哦,真是命,你那处分就是你的劫。刘素英的小男朋友是她的劫,我把事事看淡就是我的劫。命中有劫,就认吧。阿门。”兰田松挂了电话。

呵呵,红不沾白不沾,沾上个记过,差点没了工作,真真实实的没了晋升,山椿心里窝火。

是命?是劫?信命?不信命?思考再三,山椿觉得无解。

樊樊已经走了,也找不到朋友聊这心中的沉闷。

黄莲乡政府后山,是黄莲乡境内最高的山,山椿躺在山巅,看着天空的湛蓝,朵朵白云在无风的天幕上徐徐走过,阳光无遮拦的向着大地倾泻,似要烤焦群山沃野。

唉,命,农门下的命。身上的汗打湿了衣服,又被烤干了。山椿感到一丝丝的泛力,艰难地坐起身子,周围山峦起伏,绵延无边,目力所及,无穷无尽,葱郁昂然,生命不息……“忘记过去,做好当下,展望未来。”“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但不表明他没有黑暗的角落。这个世界的人心是善良的,但不表明他没有阴暗的地方。”“自身强大了,没人说你弱,自身干净了,没人说你脏,自身完美了,没人说你残缺。做好自己吧。”山椿又想起了观音乡陈书记的话,思索良久,站起来,迎着太阳的金辉,下山去。

只是,那信誓但但等自己的梅红,还有信心等吗?下山的路上,山椿在思考着。

唉,莫法,随他去吧。好在,她说过,随时观察着自己,也没有什么承诺,不至于让她拘绊吧。

“山椿,还好吧。”电话里传来了蒋毅的声音。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山椿说。

“那就好,情绪不要受到影响,你这次是个意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哦,我可不是什么金子,我也没想我自己能发什么光。到是祝贺你们,有了更好的平台,好好努力吧。也祝贺我们,你们的晋升,让我们招聘干部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有希望就该祝贺。”

“是的,我们一齐努力。”

“当了副乡长责任重大,好好干。”

“我一定好好干,但,在你老家罗汉这个地方干工作确实有些难。老王独断,自私。王小帅被他安到了乡广播站,王晓梅进了计生办做妇查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呵呵,哪里都一样,有权人用自己的人。只不过这自己人有时是自己的儿女、亲戚,有时是对自己忠心或是有利益的人,仅此而已经。”

“你得看透,我们要记住林老师的话依势而为。”

“可我有什么势可依?”

“每个人的长处就是自己可依之势。”

“有道理,我得好好想想,我有没有长处。”

“有啊,只是你自己没看到而已。”

“马清君来罗汉了,如何?”

“唉,这马清君吧,比起那次在你们罗汉见到的她,变了个人。一天神神叨叨的,看见人就笑,也不说话,那模样,让人心里发凉。”

“哦,我觉得她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你们几个得多关心她。”

“怎么关心啊,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和谁都不接触,不交流,没办法。这个人的为人和能力还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你是晓得我们王书记的,见我们正常人都横向竖不对,现在对马清君那更是哪哪儿都不对,批评起来没完,话还难听的很。”

“哦,这可能就更不利她的病情的好转了哦。”

“现在还有个严重的问题,老百姓见她这样子,就说她是得了新疯癫,有时她一个人的时候,街上那些好事之街徒徒把她当癫子逗来耍,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看来是很严重的病了。可惜啊,耍个朋友就毁了自己一生。”

“山椿,叫你去楼上开会。”小舒喊。

“开什么会?小舒老革命。”山椿问。

“说是研究讨论乡企业的事。”小舒说。

“不去,我已经不是乡镇企业领导小组的成员了,没我的事儿。”山椿朝大门外走去。

“还是去吧,是秦书记叫你。还有,你不去,人家会说你没升成官,闹意见。”小舒赶上来小声说。

“我没意见。”山椿还是不想去。

“你这次是卡在了龚委员那里,孙书记和王区长都力主推荐你,龚委员坚持拿你的处分说事儿,区长书记也没办法。”小舒说。

“这些与我有关吗?”山椿站下问。

“我们又没有矛盾,只是给你说一下。还有,你还要在乡上上班,还是得听从乡上安排吧,秦书记叫你都不动,人家会拿这说事儿的。”小舒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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