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提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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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

乔县丞才从后堂出来,与众人寒暄。

“朱师弟,一会很期待你的表现!”

“咱们蔡县的早春诗会,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出县诗词,甚至生长才气的诗词都少有。”乔县丞无奈叹气:“诗会都快成为武夫的吃喝大会了!”

朱夫子摇头:“我没有诗才,哪有什么表现,兄长不用管我,还是去招呼诸位大人物吧!”

多数人混迹官场靠的不过是个不要脸,也没有人因为朱夫子一两句话脸红。

朱夫子坐下好似察觉到周大顾的目光,小声为弟子解惑:“乔师兄跟杜州牧并没有关系!”

“我与乔师兄是当年在贡院同窗之谊。”

“我跟杜州牧拜的都是一位授业恩师,不过我这个学生丢了先生的脸,今日若不是因为为师的名头镇不住他们,我是不愿意拿出杜师兄的名头的!你不必在意这场身份!”

周大顾明白看来州牧的关系自己是用不成,他微笑拱手:“多谢老师,是我让您操心了!”

“哼!既然知道,那就好好准备半旬后的童生试,给老师我考出个名堂来!”

周大顾低头:“恩师放心,我肯定会考上秀才的。”

“这就好,今日宴会是为了让你认识些蔡县人物,为师好替你在王员外那边周旋。”朱夫子沉默片刻后开口:“他会顾忌师兄的面子,但州牧府实在是路远!”

“您放心,这些私事,我自然会处理好,唯一须您多费心的,还是童生试的事!”

朱夫子还想开口,有人却已经耐不住寂寞。

“县丞大人,今日是我蔡县早春诗会,怎么不见县令大人出来?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乔县丞摆手,他认得此人是张主簿的远方表弟。

他实在有些无奈,讲实话,郭县令确实是看不上这些人,这也没有办法。

郭县令跟他不一样,他是从农家寒门出来的读书人,明白有些事,虽然不得已,但还是要做。

郭县令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他更适合做学问,有家里撑着,有些事不愿意就真的能不去做。

乔县丞脸上堆起微笑,对众人拱手:“哪里的话,各位都是咱们蔡县的乡绅大族,县里的多数公务还要仰仗各位!”

“县令对此文会也盼望许久,只是今日天气变化太快,郭县令偶然风寒,样貌憔悴实在不愿意以那副面孔出来跟各位见面!”

“不过,县令全权委托我和张主簿来主持此等盛会。”乔县丞看向张主簿。

张主簿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既然乔县丞都这样说了,我在此宣布,今年的早春诗会正式开始,各位先请入座吧!”

“不知道,各位今年可有写出什么好诗,拿出来让咱们诸位大家鉴赏一下。”

接下来的场景,就跟大过年显孩子一样。

不断有不知羞的老家伙,让自己家倒霉孩子,上台表演一番,还真有一两首好诗,让县衙内堂生出一些才气。

只是才气还未在纸张上凝结,就已经消失在半空。

也算对得上象州,大赢文脉的缺点之地的称号。

奇怪的是,乔县丞对此并没有太多表示,反倒是张主簿面色渐黑,毕竟蔡县的教化之责落在他的身上。

王员外看清楚自家兄弟的不悦,开口就是标志的笑容:“兄弟不必放在心上,你是主簿主管教化不假,可你又不是夫子,教不得学生!”

“那些夫子们,没有教出有诗才的学生,这件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兄弟,忧心蔡县学子,可下属不给力,不是兄弟之过!”

他话说的漂亮,三两句就讲教化之过推到下面夫子身上,张主簿面上好看些。

朱夫子却有些不开心,因某些原因被贬蔡县当一地的夫子,某些原因他是最清楚的。

蔡县重武轻文,有时候不是夫子不想教,是学生实在不愿意学。

一县之风气,本就是教化的问题,怎么又落到夫子身上?

“王员外这话,有些偏颇,教化之事上下齐心方可奏效,一些学堂的夫子,虽然有教化之心,可本县风气重武,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王员外刚刚在朱夫子口中吃了亏,杜州牧他奈何不得。

可面对朱夫子,他这镇蔡县却丝毫不怕。

“奥?朱夫子的意思是,咱们蔡县的夫子都很有能力,只是下面的学生不行?”

“那不知道,夫子能不能写一首诗,让咱们这些大老粗看看,您到底有多少文采,咱蔡县学子到底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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