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挺能干的嘛(1 / 2)
几天后,迟于带着婴儿回老家,来时带回一个噩耗。
“我妈妈确诊了胃癌晚期。”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他开始早出晚归。没有拍摄工作,他一天打三份工。
具体什么工作不清楚,只知道是时薪高的。
一连半月,沈清渠见到迟于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是只有半夜醒来才能见到他。
她几次强撑睡意去看他,发现他眼下都是黑眼圈,饱满的脸颊也有瘦下去的迹象。
迟于虽然红,但跟公司签的不平等条约使他拿不到多少钱,甚至被限制接其他工作。
他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艺人,只是公司签的专属模特。为其他品牌露脸,是不被允许的。
他再怎么辛苦,却一直没有跟她抱怨过。
不知道是不是在在意外界说他被包养的传言,他一次也没有跟她提过借钱的事情。
包括同居时也会和她分摊水电,要求付房租。
迟于不是爱她的钱,她越发肯定。
所以即便公司里陆续传出他在夜场卖的谣言,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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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渠和安婷在一家高级西餐厅一起吃饭。
沈清渠:“我想卖掉太阳广场的一套公寓。”
“啊?!为什么?每年收租不好吗?”安婷嘴里还含着食物,震惊道。
“想要大笔现金。”她这些年挣的钱大部分都拿去买房买商铺,几十万现金还真没有。
“为什么?”
沈清渠耐心地一块块切开牛排,决定还是跟安婷说:“迟于的家里人需要钱。”
“啊?!”安婷慌忙吞下食物,担心地,“他问你借钱了?”
“没有问。”
“那你上赶着借是干嘛呢?你等等啊,你别着急,让我想想他家里人怎么了?”
“胃癌晚期。”
“啊”安婷露出惋惜的表情,“那是有点。可是,怎么这么突然呢?”
“嗯?”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骗你啊?你先不要生气,你听我分析啊,因为你当局者迷,我旁观者清。”
“我没有要生气。”沈清渠辩解道。
“晚期,可是他没有找你借钱?”
沈清渠摇头。
“一句都没有提到过?”
她继续摇头。
“那你干嘛要借呢,你们一没结婚,二来,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偿还,要是他携款潜逃”
沈清渠哪里会不知道安婷的担心。她是充分考虑过才这么决定的。
首先她不认为迟于会骗她;
其次她那套出租的公寓所处的位置,这些年已经冷清了,一二层商场的门店陆续倒闭,一整层都是旺铺出租。
加上公寓本身是商用水电就不太好转手,她之前就有卖掉的打算,这公寓再握在手里,只赔不赚;
再次,迟于和公司签的合同是三年,三年内他解约要赔付百万。那至少三年内,迟于都不会从她眼前消失。
按照他的学历、能找到的工作,三年内偿还她五十万应该勉强能做到。加上模特赚的钱,还是有可能的;
最后,五十万在她目前的不动房产、存款加上年收入来说,只占冰山一角。
何况她还有额外收入,她技能傍身,钱只会多不会少。
但五十万对迟于来说很多,即便是晚期,也关乎到一个家庭。
再从人情世故来说,她那么多钱,却不对伴侣施以援手,多少有点过不去。
她不希望因为这一点小钱,让两人产生隔阂。
她跟安婷解释几条,安婷了解地点点头。
气氛有点沉重,安婷指了指一个方向,压着声音对她说:“你看那边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点帅?”
“哪儿?”沈清渠不感兴趣地回头,没看见。
“你四点钟方向。”
沈清渠按照指示看过去,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什么都看不见你怎么知道他帅。”她懒懒地叉起一块牛排送到口中。
“帅的啊,你这就没有鉴赏能力了吧,你看他肩膀多宽,头多小,头发多黑啊,皮肤也很白,手那么漂亮,肯定不会丑。”
“嗯哼。”沈清渠敷衍地扬扬眉。
“啧,你真没意思,”见她不捧场,安婷咋舌,“是了是了,谁都比不上你家迟于。”
“我可没这么说。”
“就算你不觉得那是个帅哥,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品味肯定不错吧。”
沈清渠无奈地回头又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男人对面的中年女人,穿着富贵,在桌子下抬起脚,轻轻勾他的小腿。
“咦,是肉/体关系吗?”安婷也看到了。
“品味是不错。”她夸道。
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衬衫西裤是她给某高端男装品牌设计的新款。
“啊。”安婷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怎么?”沈清渠抬眼。
安婷欲言又止,喝一口酒掩饰:“没事没事,看到一些瞎狗眼的东西。”
瞎狗眼?安婷是个包容度挺高的人,她看到什么会觉得瞎了狗眼?
沈清渠好奇回头一看,男人正好侧过脸来,跟服务员要酒。
只看到一眼,她就浑身火起。
男人微笑着跟服务员说话,睫毛纤长浓密,嘴角是微微上扬的讨喜弧度。
看对面女人看他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他倒是挺享受的。
联想到近日里公司传的谣言,原来无风不起浪是真的。沈清渠气急,她起身,几步走过去。
“完蛋。”安婷没有劝阻,跟在她后面过去。
沈清渠走近,迟于刚好抬头,看到她很是震惊:“姐姐?”
“挺能干的嘛,”她一扬眉,“穿着我送你的衣服和其他女人约会。”
“不是的姐姐。”他急切地站起来。
“不是?她刚才勾引你我可都看到了。”
迟于脸色一僵。坐着的女人也尴尬地喝起酒来掩饰。
“说中了?”沈清渠脸上的表情还算平静。
“真的不是约会,”他突然的几秒钟停顿显得心虚,“她是”
迟于的话没说完,沈清渠就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红酒,往他脸上狠狠一泼。
液体冰凉,浇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惊颤地缩了一下。
红色的液体从他头顶流下,流过他的嘴唇,染红他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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