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家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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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的琦君郡主已经被打发回去了。

  到底只是个无实权的小丫头,英昙公所谓的宠女儿也就是外面随便传传,否则如何能纵容女儿长歪成这样?堂堂英昙公的亲女竟然连修士都不是,莫要寻什么赞青为人严格不允许女儿在药浴上偷[jian]耍滑走捷径的借[kou],光是程宝舟方才在赞青库房里看见的减轻锻体痛苦的修炼秘法就有好几种,不过是这个做父亲的不重视女儿修炼。

  而赞血羽这个便宜大哥也是当得十分廉价,不过对这种人也不能有什么指望,他就连对自己的未婚妻明秋都冷漠至极,面对琦君郡主这便宜妹妹也就是明面上装模作样一番,每次回来便打发高狄以自己的名义送些没什么用处的东西讨琦君郡主欢心。

  琦君郡主身处局中看不明白,虽然有时会觉察出某种违和感,却也以为父亲和哥哥是爱护自己的,只是……

  只是他们公务太过繁忙,没有[jing]力过多陪伴她,但至少他们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很好,时常送她喜欢的各种玩意儿给她打发时间,玉京城其他贵女想要的东西她这里应有尽有,就连明秋姐姐有时也会露出羡慕的眼光。

  但没关系,只要明秋姐姐喜欢,她愿意分享自己的东西,姐姐却对她摇摇头,温柔道:“小玉,这些东西固然有趣也令人欢喜,但对比起修炼来说都太过微不足道,每一次突破时带来的满足与惬意是一切外物都难以比拟的。”

  女人叹息一声,爱怜摸摸她的头:“可惜你对修炼不感兴趣,没办法体会到其中的美妙,否则姐姐定要带你回阿部南州,骑上飞马俯瞰辽阔的[cao]原,踏过令巡天大神都醉心的宁静月湖……迎着[ri]出月落,自由奔跑。”

  明秋姐姐描绘的世界是琦君郡主从未接触过的,她能够感受到对方与自己说话时怀揣的真诚,可是、可是……修炼真的好痛苦,她一点都不觉得快乐,不管是晨起练功还是那让人痛不[yu]生的药浴,先生教导的那些阵法、符箓和丹术更是让人昏昏[yu]睡,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些无趣的东西呢?

  ……

  程宝舟扶起自己快要惊掉的下巴,她眼里是遮也遮不住的欢喜,为赞血羽自己的私人丹房而惊叹。

  原以为他这种对丹术没兴趣的人不会置办多好的丹室,现在看来是她太过瞧不起这些有钱有权人士的底蕴了,东西人家不一定用,但一定得拥有最好的配置。

  随意取用的大把药材,不同品相、尺寸的九种大小丹炉,且根据丹丸药[xing]还有不同环境的丹室,那堆满了一个又一个书柜的丹方、医经,她简直要幸福到晕厥,对比之下程宝玉当初那放了几个小破炉子的丹室简直就是捡破烂级别啊!

  难怪原著中丹毒老怪死后总是被拉出来鞭尸,夸赞其炼丹资质,和赞血羽这种差生文具多的人比起来,他那修炼环境真是贫乏到可怜,却能秒掉无数用大量资源堆砌而成的丹士。

  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要比任何贫富差距都打击人。

  “这些,我都可以随意取用吗?”她捂着自己因为过度兴奋加快跳动的小心脏

  ,问向跟随自己的亲卫。

  “自然,这些都是一些常用药材,您就算全用完了也不碍事。”

  “好、好,快快去将我收藏在书箱里的那些丹方典籍搬来,起炉、速速起炉,我要炼丹!”

  太爽了,这开作弊模式一般的感觉,再也不用扣扣搜搜将一份药材掰成几份用,不必绞尽脑汁去算计如何用常见的药材去替代更贵一些的材料,也不需因为丹炉配置不够利用繁琐的高超技法同时看顾几炉丹……太美妙了,再也不用担心消耗就可以去验证那些脑中的构想!

  书箱被送来了,程宝舟小心翻开了那些程宝玉呕心沥血留下的一道道丹方,她眼里的光越来越亮,映照着面前升腾而起的红焰。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般有趣的东西呢?

  倘若当初程宝玉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研究,多半也不必……她叹息一声,扫去心中杂念,程宝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丹炉中,在如此优渥的资源面前,任何分心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而另一头,赞血羽并不知自己的小夫人现在已经完全上头,兴高采烈到恨不得原地放鞭炮,他心情沉重,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男子。

  汇报工作已经结束,但英昙公并未像以往那样提点几句好好修炼便让他离开,而是沉默了许久,正当他以为义父肯定要以程宝舟为由责怪他时,一直背对他的男人却只是挥了挥袖,让他退下。

  “父亲……没有其他事要问我了么?”

  男人缓缓转过身,他目光沉静看向面前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经过多年的悉心培养,这个孩子方方面面都极为出挑,几乎没有令他不满的地方。

  几乎。

  倘若不是青云盛会将至,而他实在难以忍受又一个十年,恐怕此时面前只剩下了一滩[rou]泥了。

  他微微一笑,那张经历了几十年仍然俊美如当初,寻找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庞上露出了几乎可以使所有女人神迷意夺的艳[se],男人温和道:“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我的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即便我为你安排好了未来的一切,但自己的命运何须[jiao]给他人。”

  “我只是希望你无论做什么之前,都切记三思而行。”

  说罢他眉头一皱,又道:“此外,我多少有些困惑,既然你纳了一名女子[ri]夜留于自己房中,为何却不与她行男女之事,难道就单单只是看着么?”

  一身白袍的长发男子轻踱几步,又负手看他:“还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未能安排人教导你此事,以至于让你连如何行房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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