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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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野去而复返,对老师说:“老师,我想请假。”

  “嗯?”正在翻教案的英语老师抬起头,“为什么?”

  林望野咬咬嘴唇,选择撒谎。

  “不太舒服,头

  疼,想去医院看看。下节课是历史,我不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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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班主任要到请假条后,林望野转头就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奔。

  时渊刚打完今天的点滴,看到他推门进来还很意外,翻出手机确认了一眼时间之后再次抬头,出声问他:“还没放学,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从得知这一系列事情开始,不知是走廊的风太冷还是受到的巨大冲击触发了某种钝感力,林望野整个人始终都是麻木的。

  时渊仿佛是那道情绪的堤坝。

  当他出现,林望野满肚子委屈就如同洪水般汹涌而出,眼眶唰的一下红了。

  时渊立刻拧起眉头,坐起身:“谁欺负你了?”

  林望野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可那些对时渊来说全都是痛点,无论提起任何一件都会揭起鲜血淋漓的伤疤。

  他不想哭,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站在病床边拼命摇头。

  可这样的他看在时渊眼中就显得更加无助了,时渊看他什么都不说,表情愈发沉重,努力控制着不说重话,缓着语气开[kou]:“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这样的脸[se]林望野很[shu]悉,不说实话肯定不行。

  林望野不想让他猜来猜去更加担心,使劲儿把眼泪往回憋,顶着浓重的鼻音小声说:

  “我问了赵悠悠你家的事…现在是心碎小狗……”

  听他这么说,时渊反而狠狠松了一[kou]气。

  他垂下眼捏了捏眉心,叹息道:“吓死我了。”

  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整理好情绪后,时渊抬起头,一眼看到林望野正撇着嘴委屈巴巴地注视着他,禁不住哑然失笑,朝他摊开掌心。

  “来坐下。”

  之前放在床边的椅子也许是在护士扎针的时候被搬走了,这会儿在距离较远的墙边。

  林望野没有去拿,走上前侧身直接坐在床边。

  上次哭的太丢脸,这次经过不懈的努力林望野总算是没掉眼泪,只是眼眶憋红了一圈。

  时渊拿着纸巾发现也没什么好擦的,抬手用指节拭去他眼角和睫毛沾染的泪花,轻声说:“别难过,我没事。”

  林望野低着头,声音有点哑哑的:“原来你一直以来这么难,我吃得饱穿得暖已经这么幸运了,之前还告诉你觉得自己辛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啊……”

  “怎么会。”时渊赶紧说,“不要胡思乱想,我从来都没这么认为。”

  林望野掀起眼帘:“真的?”

  时渊立刻点头:“当然,难道你觉得我会骗你。”

  闻言,林望野总算微微放心,坐着想了半天,攥紧拳头对他说:“你妹妹的病我会帮你想办法,你别着急,这次绝对不让她出事。”

  时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思索着问:“这次?你之前见过她?”

  林望野

  ()  这才惊觉说漏嘴了,

  赶紧找补。

  “妹妹现在严不严重?之前有遇到过危险的时候吗?”

  “她是急[xing]淋巴白血病b型中危,

  现在不算特别危重。”说着,时渊神[se]中也难掩忧虑,轻叹道:“但治疗花销实在太大了,很难说能不能拖到我可以赚够钱的时候。”

  林望野抿了抿嘴,又望向天花板把眼泪往回忍。

  白血病算不上什么绝症,只要不是高危那一类,治愈的几l率就很大。但这种病要长期和病魔抗争,要化疗、要吃药、完全治愈需要移植骨髓。

  整个过程医保能报销的很少,真金白银要源源不断的往里砸。

  其中的花销根本不是普通家庭能承受的。

  时渊当然有能力赚够这些钱。

  可就像他说的那样,他需要足够的时间。

  上辈子孤身一人的时叔叔足以告诉林望野,病魔并没有在时间上进行任何宽容,根本没有给任何机会。

  “我行。”林望野说,“我能想到办法。”

  时渊抬眸和林望野四目相对,对方眼中那坚定的信念感彻彻底底将他震慑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真的看到了曙光。

  只不过理智很快回归,让他忍不住在心底叹息,揉揉林望野的头发:“这可不是几l千几l万能解决的,你不要难为自己。”

  “我知道,给我十年我也赚不到这些钱。”

  林望野深呼吸,边思考边说:“但我……但林深家有钱,几l十万甚至上百万是借得出来的。”

  时渊笑容有些苦涩,轻轻叹气:“我知道你和林深还有陆成轩关系很好,他们家里也有这个条件。但成年人一定清楚这是个无底洞,他们的家人不会帮忙的。”

  林深在和家里冷战,陆家情况复杂。

  这事儿的确不太好办。

  但人总不能被困难打倒,林望野算了算,心里还算是有几l张底牌在。

  退一万步还能做个DNA鉴定。

  如果他是他爹的亲儿子,他就直接豁出去找他爷爷认亲去。反正检查报告在那里谁都不能不认。

  林望野笃定地对时渊说:“我有办法,让我试试!再不济也能拖一拖”

  看他如此信心满满的样子,时渊也不愿意再泼凉水,只好点头:“那你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别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

  林望野点头如捣蒜,“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窗沿上的积雪一点一滴融化,今天阳光很好,透过窗户照[she]进来格外柔和,一点都不刺眼。

  时渊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心脏被暖流占据包围。

  即便自己打心眼里觉得无力,对方也不一定能真的帮上什么忙。

  可那股信念感莫名其妙给他注入了很大的能量。

  仿佛事情真的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将手从林望野头顶转移下来后,时渊盯着他的侧脸实在没忍住,打破心底那层边界感轻轻捏了捏。

  软软的,触手是温热的暖意。

  像是刚蒸好的蜂蜜蛋糕带着弹[xing]。

  林望野心跳瞬间节奏加快,眨眨眼睛把脸凑得更近了些。

  “林深说我脸特软,是不是很好摸?”

  这一瞬间,时渊眼中翻云覆雨,倏然收回手。

  “他摸你脸干什么?”

  林望野看他收手失望的努努嘴,避开这个话题。

  “他手贱来的。但你可以摸,我想让你摸。”

  上一秒还有些生气的时渊立刻将那些不舒服的情绪抛诸脑后,指尖动了动却没再伸手,而是问他:“我和林深有什么区别?”

  “他手贱的话摸摸也不是不行。”林望野说着,微微扭了下头把侧脸转到他那边。

  “你的话,亲亲也行。”

  “……”

  时渊感觉胸[kou]如同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整个心房都在颤。

  正在此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

  两人仓促的回头望去,看到林深隔着玻璃往里面瞅了瞅,确定找的人在里面之后用力捶门。

  “小林开门,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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