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咱们流着一样的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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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行看着他,仿佛被蛊惑一般,低声问:“怎么收拢势力?”

  “选秀。”锦王笑着诱哄道:“自古以来后宫都是平衡前朝势力的一大利器,把朝中重臣的女儿纳入宫中,还怕他们不忠心吗?”

  南宫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锦王见目的达到,一刻也不想多留,起身道:“陛下好好考虑考虑,臣告退。”

  他敷衍地一拱手,转身快步离开。

  出了门他站在台阶上,背对着众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摸了摸刚才被棋子溅到的地方,传来了阵阵痛意。

  再来这么几次,他能憋出内伤来。

  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攥起,他回头看了眼殿门,最好这傻子把重臣的女儿都纳入后宫,到时候,不说楼庭晚疯不疯,那些重臣闹起来就够他喝一壶。

  他唇边泛起笑意,转瞬又消失。

  沈松看着他离开,快步进了内殿,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满地黑白子,棋盘也倾倒在地,砸翻了一边的香炉,香灰撒在地毯上,隐隐散发着余香。

  南宫行孑然一身站在这满地狼藉中,拿着一方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满身肃杀。

  沈松抬起的脚轻轻放下。

  他犹豫着要不要叫南宫行,这一刻他忽然有些张不开嘴,怕惊扰了他。

  还是南宫行先开了口,他手一松,帕子落在香灰上,溅起一点灰色。

  “锦王走了?”

  “是,锦王出宫了。”

  他思量再三,终究还是没问发生了什么。

  南宫行忽然俯身,拈起一颗白子瞧了瞧,“沈松,这些白子让人处理掉。”

  沈松看着那满地如珠似玉的白子,有些心疼,“为何?”

  南宫行转头轻飘飘看他一眼,语气轻松含笑,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脏。”

  沈松怔愣片刻,不敢再问,垂首应是。

  他快步唤来小太监,让他们手脚麻利地把东西收拾了,冯怜卿也跟了进来。

  她动了动鼻子,视线落在被收拢起来的香灰上,微微一凝。

  她大步上前,问装香灰的小太监,“这是什么香?还挺好闻。”

  小太监摇摇头,冯怜卿皱起眉,却听南宫行道:“是一种安神香。”

  他对一边的白雀道:“把香点上。”

  “是。”

  白雀走过来瞥了冯怜卿一眼,宫女把香炉扶起,放入了特制的碳,用香灰埋了再取隔热放上,白雀看了一眼,从锦盒里取出香饼放上,等温度上来,香味散开,她一挥手立刻有人把炉盖盖上。

  “冯妹妹学着些,日后在陛下身边伺候,这些都得会。”

  冯怜卿不卑不亢道:“我知道。”

  白雀敛了神色,转头去看南宫行,南宫行摆摆手,“你们都退下,沈松和冯怜卿留下,朕有些头疼,冯怜卿你过来给朕按按。”

  “是。”

  冯怜卿走向南宫行,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白雀,等人出去了,她抬起手正要帮南宫行按按,南宫行却一抬手挡住她,“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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