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皇帝邪性得很(2 / 2)
南宫行心里有些暖,他生气证明在乎自己,但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沈松,你知道朕的处境,腹背受敌,无人可用,就是穿金戴银的笼中鸟,看着尊贵华丽,实则不堪一击,在这个时候,若是伤害自己能换来一定的自由,你说朕做还是不做?”
沈松不语。
他不是皇帝,他没法假设。但他知道南宫行是对的。
“你放心,朕有分寸,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的,毕竟,没人比朕更爱惜朕的性命。”
听他这么说,沈松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息一声,“奴才明白,奴才只是心疼陛下。”
南宫行摇摇头:“朕明白,所以朕不怪你,有你在朕身边,朕才觉得不是一个人。”
沈松颇为动容,替他整理好衣服和床榻,捡起地上染血的衣服说:“这些奴才会处理好,不会让人发现,时辰不早了,陛下早些歇息,好好养着身子。”
“嗯。”
南宫行紧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放松,加上失血有点多,身体的虚弱让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沈松收拾好殿内的痕迹,一抬头,就见南宫行被子都没盖,蜷缩在床里面,小小一个,看着好不可怜。
他无声叹息,上前拉过锦被给南宫行仔仔细细盖好,放下床帐,正准备走,闻着殿内的味道,走到角落里的窗户前,开了个小缝,他就在边上等着,味道散的差不多他才关窗离开。
……
翌日没有早朝,南宫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腰酸背痛不说,手臂更是一阵阵刺痛。
他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混沌,分不清今夕何夕。
过了好一会儿昨晚的记忆才回笼。
他挽起衣袖一看,左手小臂上缠着的细布隐隐有血渗出来,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伤口了。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他唤了一声:“沈松?”
“奴才在。”
下一刻床帐被人掀开,南宫行就见沈松手里拿着伤药和细布。
“还是你心细。”南宫行赞了一句,配合地抬起了手臂。
沈松放下瓷瓶和细布,转身去端了盆热水进来,给他好好的擦洗一番,才上药,正包扎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世子,没有陛下的旨意,奴婢不能放你进去。”是白鹤的声音。
“哦?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不用看都能想到她那副倨傲的模样。
南宫行接过细布说:“你去请世子进来。”
沈松皱眉,“陛下的伤口若是让世子看见……”
“无妨。”南宫行面色如常,“就怕她看不见。”
沈松不懂,但沈松听话。
他出去对白鹤道:“没规矩,日后世子来了,先进来通传,别把人拦在门口。”
白鹤抿抿唇,“是,奴婢知道了。”
沈松说完才对楼庭晚行礼:“陛下请世子进去。”
楼庭晚鼻子微动,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药味?她瞥了沈松一眼,若有所思地摇着扇子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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