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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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斜倚在沙发上,双眼睁着,似乎还在沉思,“勃朗宁”手枪掉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一缕鲜血从他左面颊上流下来,像一条红色的小溪汩汩流淌,染红了他肩章上那颗金色的将星……

马天生几乎没有犹豫,他一个箭步冲到那面墙前,迅速地挖出了那颗弹头,仔细地端详着,李云龙说得没错,那弹头的确变了形,他的颅骨还真硬……

马天生默默地把弹头放进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一个细心的战士发现,马政委的脸色惨白,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中竟闪出了一丝泪光。

两天以后的一个深夜,田雨在狱中割腕自杀。看守人员为此受到严厉的训斥,他们始终没搞清楚,那块小小的保险刀片是怎样躲过严密的搜查带入狱中的。看守人员私下里议论说,这女人是作好赴死的准备来到监狱的,她根本没打算活着出去。看她手腕上的那个伤口,割得像个孩子嘴,乖乖,这女人,真下得去手……

看守人员从田雨的遗物中发现一张信纸,这是狱方发给她写交代材料的。这张信纸马上被送到马天生的办公桌上,那上面很潦草地写着南宋词人陈与义的一首《临江仙》:

忆昔午桥桥上饮,

坐中多是豪英。

长沟流月去无声。

杏花疏影里,

吹笛到天明。

二十余年如一梦,

此身虽在堪惊!

闲登小阁看新晴。

古今多少事,

渔唱起三更。

马天生默默看了很久,始终没说一句话。

同日,负责看守李云龙遗体的两个战士,突然遭到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使他们昏迷了整整48小时。事后检查,除了少了李云龙军礼服肩章上的将星和那三枚勋章,别的什么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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