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章(2 / 2)
念头才起,便传来了谢玦的沉斥声“你在府中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让你进来只是给我沐发”
会错意的翁璟妩
谢玦向来凡事亲力亲为,很少主动提起让她伺候他的,更别说她现在还有孕。
他怎不使唤旁人,反倒使唤起了她这个孕妻
谢玦似乎看出了些她的心思,道“我有所不便,也不便旁人伺候,进来。”
说罢,率先转了身入了耳房。
翁璟妩看了眼耳房的方向,略一沉思后,还是起身随着进去了。
入耳房时,谢玦正在解开腰封。
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有些疑惑。
他只是用右手来解,左手却垂落不动。
回想了一下他自进屋后,似乎没有用过左手。
谢玦抬眸看了眼她,继而低下头解开腰封,语调淡淡“臂上受了点皮肉伤,惊不得祖母,所以不能让旁人知晓。”
自一年前谢玦遇难,老太太便惊厥过了一遍,身体也是在那个时候差了。
太医也嘱咐过,不能再受刺激了,再小的刺激都有可能要了老太太的命。
翁璟妩听到他受了伤,却是微愣。
妻子没有任何反应,谢玦再次抬头望向她,只见她的脸上有几分茫然。
沉吟了片刻,猜想她应是担心自己,便道“不严重,确实只是皮肉伤。”
想了想,又道“几日未曾沐发,一路尘土滚滚,发间皆是沙尘,去赴宴恐不妥。”
翁璟妩静默不语,缓步上前帮他解开腰封。
腰封解下,而后是外袍。
外袍脱下,她才闻到了血腥味,不禁往他的左臂望去。
因他汗衫也是黑色的,暂时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待汗衫脱下后,才看到左臂上方包扎着一圈纱布。
也不知是不是策马而回,所以颠簸到了伤口,那鲜红的血也渗透到了纱布外头。
白纱布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谢玦却丝毫不在意地扯下头上的纶巾,转身坐在一旁的凳上,闭上双目,头往后略仰。
“洗吧。”
翁璟妩上前,用水瓢舀了水冲在他的头上,目光扫了几眼那渗红的纱布。
不禁想起上辈子登高节那日的事情。
他那日回来后并未进房,让人把衣物准备在东间,只喊了与他最为信赖的石校尉。
那石校尉父亲是府兵,他自小跟随在谢玦的左右,可算是与谢玦一同长大的,谢玦最为信赖他。
而这石校尉也与谢玦一同战死在了那野三坡之上。
石校尉从屋中出去后,谢玦也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然后与她一同去赴宴。
到了国公府后,谢玦只与明国公等一众长辈拜礼后便离去了。
待她受了委屈从国公府回来,屋中并无他的身影。
下人道是侯爷嘱咐了,他搬去东厢住一段时日。
至于理由是什么,他半个字都没有。
总该不会是因受了伤,所以才匆匆从国公府赶回来,更是为了隐瞒受伤之事,才搬到东厢的吧
可若上辈子既然选择了隐瞒了她,为何现在却又要让她知道
目光落在他闭着双目的俊脸上。
他肤色黑了许多,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若是真依他所言,只是皮肉伤,那他上辈子何至于在东厢住了五日
期间他也出来过两回,一回是去给老太太请安,一回是与她吃一顿饭。那时候他表现如常,没有什么区别。
上辈子到底是搬去东厢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翁璟妩满腹疑惑,可这辈子的谢玦,却是注定是给不了她答案的了。
暗暗叹了一息,收起心思,指尖轻柔的在发间揉搓。
除却沐发用的皂荚清香外,还挟着淡淡的花香在谢玦鼻尖萦绕,清香馥郁。
与自己沐发却是全然不一样的感觉,柔软指尖在头皮轻按,柔弱无力,却让人倍感舒坦。
三日阖眼加起来也不过是三个时辰,疲惫至极,舒适之下,困乏之意渐渐涌上,思绪也飘得远了些。
隐约之中,有柔声传入耳中“夫君,洗好了,可以起来了。”
闻声,谢玦缓缓睁开双眼。
视线有一瞬不清晰,眼前似有一层薄雾。
隔着一层薄雾,他似乎看到了绰约美人。
那美人眼下挂了泪珠时,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痕,好似还带着缠绵过后的余韵,正含怨带诉的望着他。
不过两息,那层薄雾去了,视野也清晰了。
哪里还有什么含泪美人
有的只是一个娴静的美人。
谢玦皱起了眉头,面色顿时冷峻了下来。
他怎又犯怔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狗子我这娘子到底从哪里学的不正经
后来的狗子我就好这口
阿妩所以不正经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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