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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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门那处,桓羡玄袍箭袖,衣着清贵,正不耐烦地抱着个小女孩往树上挂着红绸。

        他身侧还立着伏胤。察觉她目光,他愣怔地轻唤了声“陛下”,桓羡回过视线来,亦是愣住。

        寺庙中人影幢幢,二人眼中却唯能盛下彼此。而当见到那朝思暮想的人,见她面上如覆冰霜,桓羡的第一反应,竟是有些心虚。

        他抱着蓁儿稍稍走近了些,神色不自然地与她解释:

        “我没跟踪你,是蓁儿在外面瞧见树上的红绸非要进来。”

        “我只知道你在敦煌,没想到会在这处碰见。”

        蓁儿……

        薛稚的目光掠过他,落在他怀中粉妆玉琢、一脸茫然的稚女身上。

        蓁儿……这是她的蓁儿吗?

        她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情不自禁地走近几步,然步子才一跨出,又回过了神来,冷冰冰地问:“你来做什么。”

        她只觉得她在岁月里平和消弭下去的恨意,此刻又忍不住泛起了波澜。

        果然啊……果然啊……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女儿说想你,我就带她来了。”桓羡说着。

        又放下桓蓁,轻轻拍着她的肩,道:“蓁儿,这就是阿母,过去吧。”

        父皇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桓蓁本能地有些疑惑,但她年纪尚小,连疑惑也没察觉出,依言朝那正紧张望着自己的美妇人走去。

        “阿母。”她按照父皇教过的无数遍那样,樱桃小口微启,乖乖糯糯地唤道。

        薛稚只觉心尖一抽,两行泪水不自禁地滑下两颊。应了一声“哎”,将蓁儿抱在了怀里,止不住地泪水长流。

        蓁儿又在她侧颊上亲了一下,童音稚嫩地问:“阿父说阿母在生我们的气,所以才离开蓁儿,现在蓁儿已经长大了,蓁儿会很乖的,不会再惹阿母生气了。阿母还要我们吗?”

        我们?

        薛稚一听便明了这话是谁教的,当真是又气又无可奈何。她笑着亲了蓁儿的小脸蛋,道:“阿母要蓁儿啊,从前是阿母不好,以后,阿母不会再丢下蓁儿了。”

        “走吧,咱们回家去。”

        说着,她抱着蓁儿径直朝寺院外走,始终也没瞧桓羡一眼。

        早已愣住的青黛木蓝也只好跟上,女郎不开口,她们也不好招呼他走。只朝他行了行礼便过去了。

        她走得这样毫无留念,甚至正眼也没瞧他一眼,桓羡的脸色霎时便不是很好。

        好在这时蓁儿回过头来,有些忐忑地唤了一声“阿父”,桓羡微咳一声,顺理成章地跟上去:

        “你不要去西域了,我已得了消息,他和那户高昌人家已经搬走,似乎是要来凉州。”

        “你就待在敦煌,兴许不久,关塞那边就能传来消息……”

        薛稚忍无可忍:“……闭嘴。”

        几人离开后,又有一位老者在一名小女孩和一名青年的陪伴下途径寺庙。三人皆是胡人打扮,那小女孩正拉着长者的衣裳,以高昌话道:

        “爷爷,这里有座寺庙。”

        “我们也去算一卦吧,算算木头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他的家人啊。都三年了,他的家人该多担心他啊。”

        “也好。”老人道,又以并不流利的汉话招呼跟随在后的那名青年男子,“护翰,我们去求一卦吧。也好早日找到你的家人。”

        护翰是他给跟在他们身后的青年取的高昌名字。

        老人是游商,三年前从凉州买卖货物回家的路上,捡到了这个滚落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汉人男子。

        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险些就没能救过来,等到醒来,更因头磕在石头上而前尘尽忘。老人可怜他,就收留了他,猜测他是汉人,积攒了几年银钱后带他来凉州寻亲。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青年生得俊朗,身影颀长,昂势如竹,虽着稍显陈旧的胡人衣裳,却如玉树一般卓荦不群,姿容清隽雅逸,落落俊美。

        他转过目来,微微一笑,有如莲生水上:“好。”

        方才,他好似听见了一道很熟悉的声音,但还未听清便被周围的人声隔断。

        他不知道那是谁,只本能地觉得是他生命里很重要的人,碧落黄泉,莫敢相忘。当是,他的妻子。

        他记得曾和她携手陌上,记得曾和她闹市看灯,也记得他们在月下盟誓,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唯独记不住她的脸,和她的名字、她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回到建康,他的妻子,还在家中等他。

        他又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回到她的身边呢。

        明天吧,也许明天,他就能回到那个叫建康的地方,回到她的身边。

        等到那时候,他们再不会有片刻的分离。

        花长好,月长圆,人长生。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感觉这里停下比较好,正文就先告一段落啦~~接下来是番外。这个结局,基本就是一开始我想要的那个,我知道也许会不讨喜,但是也唯有如此,再写桓狗怎么卑微追妻就很平淡,其实这本书他卑微的地方还挺多,他就是一个既高傲又卑微既清醒又疯批的矛盾角色,有的读者可能会觉得我没虐到位吧,但事实上他受的伤也不少,就……可能因为人太狗了大家都觉得没虐到他。

        当然最惨还是小谢和栀栀……特别小谢真的惨绝人寰了555,

        然后为自己的不足向大家道歉,我其实是一个不怎么看强取豪夺的人,只是特别喜欢这个梗就写了,行文之中难免有写的不足的地方,打算回头修修文,增加一些情节,消减一些平缓的地方

        放个预收,下一本《玉软花柔》

        说起来,云漪原是小户之女。因生得美貌,她嫁给了出身士族的夫君,以图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不久,夫君被人陷害,身陷囹圄,叔伯们不怀好意,妄图染指她不说,竟打算将她送给京中恶霸玩弄。

        走投无路之下,云漪不得已将目光投向了暂住于府上养伤的那位贵客——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容祤。

        ……

        容祤秉性高洁,俊美无俦,是京中万千贵女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中情郎。

        一次外出公干,他暂居于臣下府上,却遭主人家下药,醒来时身边已躺了个女子,冰肌雪骨,玉软花柔,好巧不巧,正是他臣下之妻。

        此女向他哭诉,自己遭叔伯陷害,不得已冒犯于他。回想那蚀骨滋味,容祤唇角勾了勾,同她约定,她替他解毒,他替她完成一件事,事成之后,两不相干。

        从此,素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身边多了位美人,没人知其身份,但闻室内夜夜春宵,娇莺啼春。

        容祤食髓知味,一日日陷了进去。然而,正当他将她夫婿从牢狱中救出之后,还不及他放手,那女人竟离奇地消失了。

        他还得知,当日的事,根本不是她为人所害,那给他下药之人,正是云漪自己。

        容祤怒不可遏,誓要将人抓回百般报复,然当他于密林之中将携夫夜逃的美人拦住之时,却解下身上衣袍,轻柔披在美人纤弱的肩上:

        “说说,有什么是这个男人能给你而孤不能给的?”

        云漪心中怯畏,却轻咬红唇,眸浮春意:“我想要殿下的心,殿下肯给么?”

        美艳钓系心机臣妻VS以为自己拿了强取豪夺剧本的阴鸷摄政王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男c女非c或者双c,带一点点强取豪夺的甜爽文

        ※女主非贤妻良母,最爱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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