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第 10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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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宜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位谭家大爷的意图,  而对方奇怪的行为和言语,实在令她有种浓烈的不安之感。

        只是这桩婚约本来早已没有人知悉了,是项宜自己实在没办法,才主动上了谭家的门。

        现在谭家有所反应,  她也无法反悔。

        而且主导弟弟科举的本县知县确实要换人了,  若是换一位好知县,  他们的日子会顺许多,可若是换一位在他们父亲的事情上态度强硬的知县,那么项家将彻底陷入困境。

        她没有什么能依靠的,如果有,只能是眼前这位谭家大爷了。

        项宜纵有不安,  也不敢说什么,  客气又谨慎地收下了谭廷的礼物,  轻声跟他道了谢。

        道谢之后她就安静着不说话了,谭廷也不晓得怎么继续跟她开口,只有正吉在自家大爷和未来夫人的沉默里,  尴尬地转开了身。

        谭廷默默又看了看眼前的姑娘,比起梦境里的清瘦,眼前的她更显瘦削,还有些没有完全长开的青稚之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立刻眨了两下眼睛,  低了低头。

        就像一个紧张的小兔子。

        谭廷心里顿时有种软塌塌的感觉,  同时自己也因为这种陌生感觉的出现,  有点心跳加速,  不知所措。

        偏偏没有人先开口,  就在路上这么站着。

        正吉挠头,  又不敢插嘴打破了大爷和未来夫人之间“独特”的安静。

        好在项宜不欲失礼,只是念及这位大爷奇怪的态度,她实在不敢把他往家里领,只好说自己妹妹病着,又请这位大爷去了上次的茶馆。

        项宜自那次他突然到来之后,身上多少总带着钱,当下进了茶馆,便也没似上次那般窘迫尴尬,顺利点了茶和茶点,提前付了银钱。

        她尽量表现地正常,谭廷自然没有察觉任何奇怪之处,只是觉得她太客气了些。

        这让他不免想到梦里,她都是自己篆刻赚钱,他们误会的年月,甚至之后很久,她都是不愿意花他一文钱的。

        他不由便道了一句,“你也不要太客气,从前都是我不晓得你我的婚事,以后,自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

        谭廷说得真情实感,偏落在项宜耳中令她更紧张了一些。

        他句句与她如此“亲近”,可他们真的只是才见过两面而已。

        这是父母之命的婚约,可如今两人老父亲都已经不在了。

        把自己就这么嫁到一个不了解、也看不透的人家,就此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的人,开始不知多久的婚姻生活,以项宜的年纪,再怎么走投无路也忐忑不已。

        在谭廷的奇怪举止下,她就更加不安了。

        项宜也实在琢磨不透自己和项家这等境地,这位大爷又有什么可图谋。

        她客气地应着,听他并无退婚之意,试着了一句。

        “不知道谭家大爷准备何时  成婚?”

        这答案谭廷没思量就道,“自然早一些最好。”

        早点把妻子项宜娶进家门,免得她在外面吃苦,他心里也就踏实了。

        可这样着急的答案,又把项宜惊了一惊。

        越早越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宜一时没有说话,恰在此时,小二从项宜身后经过去给另一桌的客人上茶水。

        小二不知从哪儿练就了一番走路毫无动静的功夫,他到了项宜身后,项宜才陡然察觉。

        偏她此时正紧张地猜测着对面这位大爷的想法,小二“突然”出现,项宜下意识转头去看,不巧一下碰到了小二手里端了热茶水的茶盘角角上。

        她的额头被碰的咚得一声,而小二手里的茶水也在碰撞之下洒了出来。

        滚烫的茶水,变故就在一瞬间。

        在一阵茶水磕碰,小二慌乱之中,项宜只觉一阵风忽的卷向了自己。

        有人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侧向一旁令她脱开那些热茶汤的同时,也将她拉进了一个陌生的臂弯里。

        项宜被他拉着,不受控地撞进了他的怀中,一下子就远离了热茶水的溅射,唯一溅过来的几滴,还被男人的袖子挡在了外面。

        有一瞬,被保护的安全感,重新回到了失去保护太久的项宜身上。

        项宜愣了一下神。

        可下一息,却察觉护着她的人,非常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他没有松开她,反而抱着她上下打量。

        只是项宜再没有被人这般紧抱在怀中,尤其他发烫的手,烫得她忽的一把推到了他胸前。

        她的反应甚大,力气也不小,一下竟然推开了谭廷。

        谭廷呆滞了一下,才看到了对面的姑娘此刻警惕戒备到了极点的神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刚才,变故发生的太快了,他根本没有多想,而手下的动作竟是如此地自然顺畅,好像发生过数不清多少次一样,他就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揽住了她的腰。

        她腰间的纤柔感还残留在谭廷掌中。

        谭廷:“  ”

        他该怎么解释?他真不是故意的

        谭廷越想解释,越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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