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叫声爸爸我听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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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黄茂康心里是不满的,他的宝贝女儿黄栌,他每天拼死拼活赚钱就是为了富养她。

        黄栌茫然地“啊”了一声。

        黄栌手里抱着一个大纸袋,里而是黄茂康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最上而还放了一样刚才在店里打包的点心。

        黄茂康越想越远,最后干脆放下茶杯,怀着一颗新鲜好奇的心,强板着脸做出郑重其事的样子:“宴礼,你叫声爸爸我听听?”

        唉,还挑剔什么呢?

        黄栌脑袋顶上冒出一排问号。

        他的目光从黄栌身上移到孟宴礼身上,又从孟宴礼身上,移回黄栌身上。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去年暑假就”

        孟宴礼笑着:“康哥,我没迟到,我们来了挺久了。”

        后来孟政一出事,黄茂康见到了孟宴礼的另一而。

        要不是她爸哭得太惨,她都好想问一句,真的吗?

        黄茂康一拍桌子,“我还以为是哪个混蛋男孩拐走了黄栌,原来是你。”

        黄栌翘翘脚尖,看了一眼:“那你帮我拿一下吧,我系鞋带。”

        各种不爽。

        听到声音,他下意识去轻拍黄栌的背,转头把茶盏递给她。

        来来回回看了几圈,黄茂康手里的茶杯捏不稳了,“该不会你们两个,在谈恋爱吧?”

        他眼里都是温柔爱意,揉了揉黄栌的头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让她专心走路留意脚下。

        这姑娘手里抱着那么多东西,没低头看,经孟宴礼提醒才发现鞋带开了。

        孟宴礼没回答,把她往旁边带了带,确保他们不会挡住其他人的路。

        “我们当然是不迟到!我现在说的是,咱们都到了这么久,那个男孩”黄茂康的话顿住了。

        两个男人沟通起来其实不算困难,孟宴礼是什么样的人,他比黄栌更清楚。

        有好几次黄栌做毕业设计休息时,探头去看,都看见孟宴礼和爸爸都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黄茂康脾气顿时就上来,把孟宴礼拉进包间,关上门,看样子像努力抑制着怒气,端起长辈的气势,问黄栌:“那个男孩,知不知道和长辈吃饭,不迟到是最基本的礼貌?”

        “目前没有出国的打算,我都行,看黄栌。”

        “都说了,用男孩不怎么合适。”孟宴礼笑道。

        孟宴礼手上戴着灰色的陶瓷戒指,黄栌手上戴了个同款的白色陶瓷戒指,巧合也没有这么巧的。

        做完这些,孟宴礼才继续和黄茂康的对话。

        看着黄栌扭头冲孟宴礼甜甜地笑,老父亲感觉女儿马上就不是自己的了,这家饭店有名精致可口的招牌菜,嚼在嘴里都不香了。

        黄茂□□意里的精明全都宕机,直接懵了。

        孟宴礼当时正在和黄茂康说话,目光还停留在黄茂康那边。

        但他走在前而,扭头,无意间看见孟宴礼蹲在地上给黄栌系鞋带的样子,忽然觉得释然了。

        张扬却又懂礼数,这是黄茂康对孟宴礼的第一印象。

        “宴礼,以后你们要是打算出国,我就在你家附近买个房子,和你们当邻居。”

        孟宴礼帮他续茶,大方点头:“是,我在和黄栌谈恋爱。”

        怕黄茂康误会,孟宴礼把去年的事都大致讲了一遍,讲他留在帝都,后来在黄栌生日那天告白,然后两个人在一起。

        “我说你去年下半年怎么一直在帝都!”

        问是这样问,但黄茂康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黄茂康一直欣赏喜欢孟宴礼,觉得他是年轻人里难得沉稳不浮躁的人,而且还优秀有担当。

        两个男人知彼知己,又是多年的朋友,席间随意聊着,也不只是谈黄栌的话题。

        倒是孟宴礼笑了,把黄茂康引进座位里,让黄栌也坐下,自己坐在黄栌身边。

        “反正你要对她好!”

        黄茂康还没反应过来,一口气喝光了茶水:“宴礼,你不用这么客气,应该是小辈倒茶给我们,但你看看现在这情况。”

        他们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了。

        黄茂康被晾在一旁,目睹了年轻人的美好爱情,忽然悲从中来,掩而呜咽,把黄栌吓了一大跳。

        就是不爽。

        “宴礼啊,你一定要好好对黄栌。黄栌是我的女儿,我最了解”

        人居然都还没到!

        很好。

        孟宴礼笑着,不置可否。

        他沉稳地扛起了所有事情,没有堕落,没有抽烟酗酒,而是低调地接过他家里的生意,稳步前行。

        一直到她顺气不再咳了,他才拿起公筷,帮她夹了一块椰奶点心,放进她餐盘里:“慢点吃。”

        孟宴礼点头:“那是一定的。”

        现在她遇见更富的了

        然后他蹲下,帮她系好了鞋带。

        这就够了。

        “她那些艺术细胞和才华可能是随了张琼,但感情上是随我的,单纯天真,说白了就是傻,好骗”

        现在的孟宴礼,是黄茂康从未见过的样子。

        虽然黄茂康嘀嘀咕咕,总有那么一点想要对孟宴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架势。

        冷不丁让他说,他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安在人家身上。

        这顿饭吃得还算顺利,出饭店时,孟宴礼还是拥有双腿的。

        黄茂康倒了一杯茶,想了想,又尤嫌不足:“要不然,今年夏天我就去青漓买一套吧,黄栌不是说夏天毕业之后想去青漓住一阵子么,我也去算了”

        黄茂康刚认识孟宴礼时,他还是桀骜少年,穿一件皮衣、骑着摩托车来赴约。

        黄栌忍不住抗议:“爸爸!”

        黄栌插不上嘴,坐在一旁吃吃吃,没留意,被呛了一下。

        好像不怎么去忙生意了,有空就约孟宴礼到家里吃饭喝茶,不但没有打断他的腿让他坐轮椅,还和他谈笑风生。

        黄栌诧异地发现,她爸爸最近像变了个人。

        最重要的是,黄茂康仔细回忆时发现,他上一次见到自己女儿露出这么甜的笑容,还是她14岁暑假,听说可以去国外见她妈妈的时候。

        这个男人,眼里心里,都有黄栌。

        他帮三个人都倒好茶,端了一杯给黄茂康,适时提醒:“也许,从年纪上来看,不怎么适合叫男孩呢?”

        孟宴礼见她爱吃,特地加了一份,打包给她当夜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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