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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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她私会外男。那可不止一次,  光是妾身看见的就有三回之多。每回长公主会完那野男人回来之后都卧床不起。有一回妾身还在长公主的肩胛处瞧见了不对劲的红印。”

        “妾身有相爷时常宠着,又怎会不知这红印是怎么来的。恐怕是那外男留在长公主身上的,这外男的行径如此明目张胆下/流无/耻,  简直,简直是……妾身光是说出口都觉得臊得慌。”

        苏涔似是怕裴相不信自己,  又道:“这事不光妾身瞧见了,夫人也瞧见了。”

        “妾身还有铁证。”

        一直没说话的裴相忽开了口:“铁证?什么铁证?”

        见糟老头子似乎信了自己,苏涔弯唇一笑,  从枕下取出一张信纸,  给他过目:“这是那个叫舒艾七的男人,写给长公主的信,  上头清清楚楚写明了,  他约长公主去老地方。”

        “老地方便是大慈恩寺山下的那处热泉山庄,  都叫老地方了,这两人定然已在那私会过多次。”

        裴相看了眼信纸,又看了看苏涔,  良久嗤笑了一声。

        苏涔听见这声嗤笑,疑惑道:“相爷这是什么意思?”

        裴相反问她:“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你弄这些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苏涔睁着眼睛对裴相道:“二郎如今声名狼藉,  都说他卑鄙无耻冒犯长公主。可若是让大家都知道长公主在外偷腥私德败坏,那质疑二郎的声音便会少很多,  这便能挽回一些二郎的名声,  不是吗?”

        “为今之计,  应先把此事告知摄政王,让他看清长公主的真面目……”

        “够了!”苏涔话未说完,  就被裴相吼断。

        “告密?”裴相从苏涔边上起身就走,  边走边冷笑着道,  “荒唐,简直荒唐。”

        苏涔追了上去,扯住裴相的袖子又使出“哭”计,边哭边激裴相:“相爷莫不是怕了?”

        “若是相爷能在摄政王面前揭穿长公主的真面目,也算帮了摄政王,令他免遭欺骗,这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苏涔声嘶力竭道,“既能立功又能助二郎挽回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裴相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自己的宠妾:“蠢货!你以为有男人会对一个揭穿自己被戴了绿帽的人另眼相看?”

        “错。他只会想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统统都‘灭口’。”

        苏涔还不肯松口,只道:“摄政王公正严明,他不会……”

        裴相眼神冷了下来,里头多了几分久经朝堂之人的狠辣:“他不会?”

        “你这是要拿我几十年闯来的仕途去赌。”

        苏涔看到那眼神,这才从心里生出一丝害怕来,拼命摇着头喊:“不,不是。”

        只是此刻无论她怎么喊都没用了。

        不论裴相从前有多宠爱,此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猖狂无知蠢钝如猪的女人一眼。

        “来人,把苏姨娘带走。”

        一声令下,从门外闯入几个侍卫,将苏涔架走了。

        不管苏涔嘴里再怎么哭喊,裴相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院里动静闹得很大,裴相夫人匆匆赶了过来。

        前一刻还在榻上承欢的苏姨娘,此刻已被人粗鲁地架着去了柴房。

        裴相夫人低头:“相爷,您找我?”

        “后院的事该交由夫人来处理。”裴相声音平静地像无事发生一样。

        裴相夫人看着眼前情景,已然明了,她道:“苏姨娘忽染重疾,明日便送她去庄子上‘静’养。”

        裴相“嗯”了声,说了句:“还是你知道分寸。”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色下,裴相夫人看着裴相走远的身影,对身旁的嬷嬷意味深长地笑了声:“瞧瞧,我一早便说了,什么宠爱都是虚的。他不过是把人当玩物,乖顺听话的时候怎么宠你都行,只要有一点累及他的官声,别管原先有多看重多宠爱,都没用。”

        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裴相夫人更坚信了,内宅里讨日子,能不能被丈夫宠爱不是最重要的,子嗣和中馈才是最重要的。

        她在心里笑话苏涔愚蠢,可笑着笑着忽又不知为何感到一阵酸楚。也不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滋味?

        深夜,裴相夫人带着一群人,去了柴房找苏涔。

        苏涔被抓到柴房后,手和脚都被五花大绑,嘴里更是被塞满了棉布条,裴相俨然是怕“祸从口出”,被苏涔所连累。

        裴相夫人来了柴房之后,命人扯下苏涔嘴里的棉布条。

        “夫人,夫人救我。”苏涔退下先才的疯魔之色,目带哀求。

        裴相夫人没有理睬她,只看了身旁嬷嬷一眼。

        身旁的嬷嬷会意,端着药靠近苏涔。

        “你们要做什么?”苏涔朝身后柴堆挪去,可她脚也被绑着根本挪不远,嘴被身强力壮的嬷嬷一把掐着,往里头灌药。

        苏涔被灌了药,想要怒骂死老婆子,却发现自己的嗓子一点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哑了。

        “我一早便提点过你不要多嘴,你非不听劝。”裴相夫人声音透着居高临下的味道,“从今往后你便去下头庄子里好好‘静’养,不必再回京了。饶你不死,是相爷对你最后的怜悯。”

        苏涔嗷嗷张嘴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明白,去了庄子里‘静’养和等死没有差别。

        苏涔被人拖进了驴车,从相府后门走了。

        裴相夫人盯着驴车远去的方向,问身边的嬷嬷:“知道这事的人可都处理了?”

        嬷嬷道:“院里伺候苏姨娘的都处理了,只剩一个贴身婢女跟她一起去了庄子。”

        裴相夫人目露精光:“吩咐拉驴车的车夫,半道上装不注意,趁机放跑那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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