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2 / 2)
职位不能带走,金钱却可以帮他做很多事,不管是伪造身份,还是转移资金。
以后若能摆脱了剧情的束缚,这些仍可以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
严子书心情不错地站在工位旁,用喷壶给绿萝喷了点水,然后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
重新戴上时,仍旧掩去了眼里的算计和精明。
既然如此,还要多谢傅先生从中作梗了。
至于办公室政治?
那倒不碍什么,无非是职场人都要经历的必修课而已。
在项目团队开始点兵点将之际,严子书先请秘书处的ben出去喝了杯咖啡。
甫一坐下,他便开门见山地问:“你给傅金池通风报信,是你主动的还是他要求的?”
这个卡座周围空空如也,咖啡馆里却不时有人进出,ben变了脸色:“严助,这……”
他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左右望望,再看严子书却老神在在,不像兴师问罪的样子。
ben又提心吊胆地坐回去,这次屁股只敢挨了一半椅子。
系着围裙的店员端着托盘过来,把两杯咖啡送到小桌上,二人默契地闭口不言。
等店员走远了,严子书才语气平和地说:“不用紧张,你如果待在我这个位子上,就会发现,想看见这些小动作是很容易的。但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才来找你吗?”
ben面上坦然,背上冷汗涔涔:“严助,不,严总,不知道,您说吧。”
傅金池暗中从ben这里打探情报,这件事的性质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可以是“出于私交闲聊了一些八卦”。
往大了说,可以是“疑似泄露上司隐私或公司机密”。
严子书端详他良久,才把杯子端了起来:“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之后,我打算调你来协助和东云合作的项目——前提是你能保证闭嘴的话。”
这下ben真的懵了,除了被吓懵的,还是被好事砸懵的:“这……啊?您是说……”
原本他只是个普通文秘,被发现了私下搞小动作,反而得到好处,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瞠目结舌的ben试图在对方脸上寻找说反话的证据。
“所以你能做得到吗?”严子书却问,“如果做不到,我就换别人了。”
一时间,ben差点指天画地地表明忠心。
回去之后,ben的新名片上便也加印了“项目经理助理”的头衔。
他本人的立场于是从“亲严派”,变成了雷打不动的“严派”。
此前,由于严子书一直对ben不假辞色,ben也就渐渐冷了心思。而且小人嘛,总是不安分的,傅金池用一些小恩小惠便收买他,为自己通报公司里的一些看似可有可无的消息。
像严子书说的,只要有心,从上往下查的话,也是挺容易的——比如让信息部开后台权限,只要有人连着公司的wifi做事,什么细枝末节都无所遁形。
查过之后,他认为ben虽然不够小心,比如居然会用自己的手机连公司wifi,但还是知道轻重的,并不敢把重要的商业机密发出去给别人,到目前为止,只是透露过一些琐事。
这种程度,其实严子书就算举报上去,当事人背处分和扣工资是少不了,但是追究起来,能不能够得上开除或者职务犯罪,仍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问题是,他搞ben干什么呢?
犯了这种错误的下属,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严子书从不相信、也不指望职场上毫无理由的绝对忠诚。
上司的哲学,就是容许下属犯错,拿住他的把柄,然后再宽容地原谅他,甚至施恩于他。
这效果比直接给予恩惠更事半功倍。
事实也证明如此,ben现在反正是唯严子书马首是瞻了。
虽说他是个小人,但不可否认,往往职场上,小人就是比老实人混得开的。
严子书给ben布置的第一个任务也正适合小人来做,那就是悄无声息地把傅金池约出来。
ben有点懵:我刚被抓包暗通傅金池,转头就去直接约人?不是在对我钓鱼执法吧?
但他最后还是照做了,毕竟现在严子书现在从职权体系上是他的正经上司。
把指定的酒吧位置发过去,ben仍心怀忐忑:“这样……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严子书盯着电脑,头都不转地反问。
“就是……和他见面的话,要说点什么好?”ben小心试探。
“噢。”严子书心平气和地说,“只是给他发定位,又不表示要赴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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