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65章(2 / 2)
“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会还你的。”,盼盼愧疚的垂下脑袋,小声喃喃道,随后又可可怜怜的添了几句:“我能不能今天中午不吃饭?吃……不……下去。”
“不行。”,蓝晚弋声音冷漠又无奈。
“可是我……手拿不了筷子的。”,盼盼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拒绝中饭,暗暗的朝蓝晚弋撒娇卖惨。
“有勺子。”,蓝晚弋眼底的蓝波轻漾,可语气还是已经得淡漠,让人觉得有点压迫。
“我……的两只手都好疼,拿不了勺子的,我真的吃不了午饭,也不是我不想的问题,实在是我不能,看!内在外在都不行的。”,盼盼开始使用诡辩法,胡搅蛮缠的拒绝这次中饭,语气也愈变愈轻,到后来只剩微弱的气息,连自己都不信。
“我来喂。”,蓝晚弋眼底嘴角都被盼盼这奇怪的理由逗乐了,眼波微转,嘴角带上好看的轻笑,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了。
“好吧,那……这……算变相的……惩罚吗?”,盼盼破罐子破摔,但又不甘心的小声嗫嗫的再次询问,简直就是一个可怜的小奶包,红唇小小的抿在一起。
“不算。你坐着,我把饭端上来。”,蓝晚弋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波澜不惊,听不出喜乐。
盼盼低着头无奈轻声的“嗯”了一下,内心已经完全崩溃,心里又好笑的想:蓝晚弋的话太他妈像“大郎,来喝药了。”,好可怕啊!
过一会儿,蓝晚弋手上端着一碗饭上面满满的全都是土豆块,藕片还有胡萝卜丝,然后轻轻的坐在盼盼的边上,像哄小孩子般的轻声说:“不张嘴?”
盼盼犹豫了一秒后,机器人般的僵硬的张嘴轻轻的咬了一口菜,然后眼睛一转,耍无赖的说:“哥哥~,好烫,不吃午饭了。”,又为了加强说服力又可爱的吐了一下舌尖,欲盖弥彰的添了一句,“不然……你吃一口?”,心里则古灵精怪的想:我才不吃和我脚同款颜色的食物!哼!
“烫?”,蓝晚弋低头瞥一眼筷子上的胡萝卜丝,真的把筷子上盼盼咬一口剩下的放嘴里了。然后微皱着眉疑惑的问:“不烫啊?”
“烫!好烫。”,盼盼强忍住笑意,小可怜模样的惨惨的说道。内心有点疑惑:蓝晚弋不是不吃胡萝卜的嘛,是没注意到这是胡萝卜吗?
蓝晚弋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温声要挟着:“刚刚辛潺打电话来了。”
盼盼撅起嘴,一脸不情愿的小声嘟囔道:“那……不烫了。”
“小孩,张嘴。”,蓝晚弋蓝眸子里微带笑意,语气也是极轻的,略带哄的意味。
盼盼一脸不情愿的囫囵吞枣,吃完了一碗饭,眼里的怨气深不见底,又不敢直接发出来,只得暗暗的心里憋屈的想:感觉我快被毒死了!
“哥哥,小十二呢?”,盼盼终于说出心里早已感觉到奇怪的地方,来了好一会,连一声猫叫声音都听不到。
“在上次的宠物店,先送你回去,上来。”,蓝晚弋又再次右膝半跪地,背对着盼盼轻声说道。
盼盼撇了一下嘴,无奈的轻轻趴在蓝晚弋背上,脸上满是失落,嘴里喃喃着:“好久没见小十二了,它都已经不认识我了吧。”
蓝晚弋没有回答,只是轻吸了一口气,稳稳的把盼盼背住,然后慢慢的下楼。
下午还是很热,入秋返热。长长的柏油路像是被晒化了一样,连茂密的香樟树也疲倦的耷拉着,中午一两点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更让人烦躁不安。
盼盼一路上感觉自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完全支配不了自己的手和脚,不是被蓝晚弋抱着就是背,连出租车安全带都被蓝晚弋系好了。虽然这是很早之前的痴心妄想,但却没想到是以瘫痪病人的方式被照顾,既心酸又无奈。
“你房间在哪?”,蓝晚弋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搂抱着盼盼,刚走进大门玄关便低头轻声问。
“左手第一间。”,盼盼可能因为脚疼和胳膊肘疼,心情也不好,有点烦躁。也像香樟树一样被高温晒蔫了,整个人无精打采,大大的眼睛也半闭着,双眼皮耷拉着。一心情不好,就想整点事情,找点存在感,就像之前折腾原轶那样。盼盼紧紧的往蓝晚弋怀里靠着,语气特别低落的说:“哥哥,我好渴啊,我想喝水。”
蓝晚弋了然于心般的轻笑一声,配合似轻声的说:“嗯。”,又小心的开了盼盼的房门,轻轻的把盼盼放坐在床沿边上,然后下楼找了一会儿凉水瓶倒了半杯水。像是怕水温不够,又加了点热水。随后才快速的转身回到房间把杯子递给盼盼。
“好烫。”,盼盼半眯着眼,刚接过杯子,就迷迷糊糊的说,语气极轻,没有一点力量。又怕蓝晚弋不信似的添了几句:“不信,你喝一下。”
蓝晚弋轻叹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接过杯子,小口的喝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不烫了。”
盼盼连杯子都没接过,就百般无奈的继续胡搅蛮缠:“烫,你吹凉了再给我吧。”
蓝晚弋很耐心的朝杯口你吹了几口气,轻轻的朝盼盼那边递过去,然后无奈的说:“吹好了,喝吧。”
盼盼坐在床边,犯困的打了个哈,无神的接过杯子,微泯了一小口,又一脸嫌弃的说:“好凉。”
作天作地的小妖精成功上戏。统共才一分钟不到,又热又凉。
“我去加点热水。”,蓝晚弋抱着自己揽的活自己要做好的心态,从盼盼手里拿过杯子,就走出门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进来了。依旧很耐心的轻声说:“加好了,喝吧。”
盼盼又一次闭着眼睛接过杯子,跟品尝大师一般才喝了一小口,微蹙的眉轻声叹了口气,再一次嫌弃道:“温度适中,但是不甜,没味道。”,两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莫名的疲倦。两脸颊也莫名的通红。
“这水就算不甜,但喝了也不会死的。”,蓝晚弋已经完全无语了,忍不住地把自己腹黑属性暴露出来了。
盼盼脑子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完全不具备正常人的思考能力,继续闭着眼一本正经地嫌弃着:“会死的,我这么娇贵。”
“小孩,怎么了。”,蓝晚弋看着这么奇怪的盼盼,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便焦急的急声问道。
盼盼意识不清的喃喃说了一句:“好热。”,然后在床沿边上坐不住的,就往床上倒下去。
蓝晚弋皱着眉快速的伸手扶住盼盼,又轻轻的摸了一下额头,手没感觉出来,便把自己的头贴在盼盼额上。一对比,盼盼额头有点烫。蓝晚弋连忙把盼盼手中的杯子拿下来,伸手熟练的揽过盼盼的小腰,再一次的把盼盼搂抱起来。有点自责的想:估计那根雪糕太凉了,小孩“娇贵”受不住。
医院中
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安静的骇人。只有时不时从远方传来的急促的救助声令人紧张和揪心。
“医生,怎么样了?”,蓝晚弋声音微颤,有点紧张的问着。
医生顿住看病例的眼睛,转而抬头望向边上的蓝晚弋,熟练的问:“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蓝晚弋愣了一秒,微微张口,又欲言又止,随后轻声的说:“朋友”,面上波澜不惊,只是语气低到有点失落的感觉。
“病人情况正常,听你之前的描述,应该是剧烈运动和立刻进入空调房导致受凉,又吃了雪糕,小孩子身体受不了,吊瓶水就退烧了。受伤的部位注意不要引发感染,最近几天静养,别乱动。”,中年男医生说完后拿着病历本便准备往护士站那边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回来了,然后抬头对蓝晚弋客气的寻问:“有几个小护士在手机上找我帮忙要你好友,您方便给吗?”
“不好意思,早有婚约,不加好友。”,蓝晚弋也同样客气又疏远的拒绝着,然后就扭头回病房里了,满脸愧疚的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打点滴的盼盼。
盼盼早已累的昏睡过去,呼吸均匀平缓,睫毛却无意识的轻轻的颤抖着,嘴里喃喃有词:“我要拿冠军,敢推你爸爸,哼!”
蓝晚弋凑近一点听到盼盼的话,嘴角也勾起一丝轻笑,又忍不住的伸出右手指轻轻的把盼盼脸上的碎发塞到耳后,还顺手捏了一下脸颊上软软的小奶膘,低落的轻声说:“小孩,哥哥又没保护好你。”
两瓶点滴挂完也一个多小时后了,蓝晚弋在床沿边也坐了一个小时,看点滴还剩一点了,便伸手轻轻的把盼盼手上的针拔掉。
“疼。”,盼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拔针的瞬间,便“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梗咽的叫了出来。一脸委屈巴巴的看向蓝晚弋,眼里朦胧着一层厚厚的眼泪。
盼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明明钢铁汉子,能徒手送流氓进局子,偏偏在蓝晚弋这里就是一个爱哭的小奶包,动不动就是哭和撒娇,还特别爱折腾,可能发自内心就觉得蓝晚弋会惯着她,作到天上都没事儿。
事实上,蓝晚弋真的会惯着她的。
“小孩,不哭了,哥哥在呢。”,蓝晚弋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小孩,便僵硬在椅子上,轻声的说着。
“抱抱。”,盼盼一下子大金豆子就滚了下来,满脸委屈的仗着自己是病人的身份,继续得寸进尺的揩油,两只手还轻轻的张开,等待被拥抱。盼盼脑子虽然不太清醒,但还是特别得意的想:喜欢蓝晚弋那么多,但脸皮厚的顶多就我一个吧,其他人鼓足勇气也只是要微信,送矿泉水,请吃饭啥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月老都把钢筋绑我俩手上了,我难道会拒绝吗?哈哈哈。
蓝晚弋也没有拒绝,便起身坐到盼盼病床边上,轻轻的把盼盼抱进怀里。
盼盼强忍住笑出声的冲动,轻轻的抱住蓝晚弋的腰,又开始疯狂脑补:这腰好细呀,身上栀子花香香的,好好闻啊!
“小孩,我送你回去。”,蓝晚弋侧过脸轻轻的在盼盼耳朵边说。
盼盼耳朵敏锐的感受到温热的气息,瞬间耳朵颜色变红,心跳也加速了,可是却不甘心这么快拥抱就结束了,于是——
“不要~,不要~,我好久没见小十二了,我要见它。”,盼盼声音本来就奶奶糯糯的,一撒娇,就像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嘴里,甜到发腻。脑袋毛茸茸的在蓝晚弋的怀里轻摇着,简直不要太可爱。
“好,背还是抱?”,蓝晚弋无奈的轻笑一声,特别宠溺的轻柔的问道。盼盼还是个小孩,身体软的像一个布绒玩偶,第一次在剧组开机仪式蓝晚弋牵她手的时候,手心里就像放着一个蓬松的毛线球一样,导致第一次牵手的时候,手指很僵硬,不敢用一点力去牵。
“抱抱。”,盼盼开心的小声尖叫起来,感觉自己今天就跟做梦似的,又是抱,又是背,还喂饭。
蓝晚弋最终还是背着盼盼,这样盼盼的胳膊肘就不会被杵着难受了。刚出了病房门,才走到医院大厅。就看到了神色匆忙的祁辞。
“祁哥,你怎么在这儿?”,盼盼满脸疑惑的看着祁辞。
祁辞专注走路,这听到后才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看到蓝晚弋的瞬间,眉头微皱,随后疑惑地问:“你们在谈——”。刚吐出几个字,便连忙收声,紧急转移话题,“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说,拜拜。”,说完后便马不停蹄的小跑着离开。
盼盼征征的看着行为迷惑的祁哥,随口轻声说:“哥哥,那……我们也走吧!”
神明在黄昏写上一封书信,载着落日的余晖和银河的浪漫,带着温柔寄给人间。
盼盼一直都不喜欢晚风,因为微凉晚风过后,再无落日余辉。就像一场注定没有结局的相遇,也像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可是,现在,盼盼觉得晚风太好了,好的不得了。晚风是栀子花香味的,一吹开,就像蒲公英散开似的,哪里都是蓝晚弋。
盼盼趴在蓝晚弋的背上,手轻轻的扣在他的脖子上,脑袋耷拉在蓝晚弋的右肩上,轻轻的又着迷的嗅着蓝晚弋的味道。
此时也忍不住的想:暗恋就像是拓扑学中蝴蝶效应,蝴蝶不过是偶然无意的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可能就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引发灾难性的飓风。所以,从暗恋那刻起便是在劫难逃,有的人幸运生还,有的人被永远埋葬。whatcaniholdyouwith?lanwanyi
盼盼突然感到有点失落便转移注意力的问蓝晚弋:“哥哥,累不累?不然放我下来吧,我还有一只脚呢!”,就这样无意识的抛出一个送命题。
“不累,等会儿就到宠物店了。”,蓝晚弋走了好一会儿喘都没有喘一口气,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哦哦”,盼盼虽然表面乖乖的应着,内心却不相信:我一个九十几斤的大活人,不累个屁。
落日晚风无线的吹到天际,将此时的岁月静好作为回信转递给神明。而神明也大方的撒落漫天银色微星作为无声的馈赠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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