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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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抽泣。

        “原轶,你到哪去?颁奖典礼已经开始了!你等会要领奖了!”,经纪人婷姐看着匆忙跑过去的原轶,着急的大声喊着。

        “不要了,有事。”,原轶简短的回答了一下,然后在全场观众的目光中百米赛跑似的冲出演播厅,连穿的正装黑西服都没有换。

        “等着啊,你原轶哥一会就到了,别挂电话啊。”,原轶拿着手机飞速的赶到演播厅外。

        外面粉丝都惊呆了,原来真的有艺人敢从颁奖典礼上逃出来。

        原轶无视周围的骚动,直直的走过红毯离开,这个演播厅之前没来过也不知道其他出口。

        “司机师傅,五分钟到这里,快点。”,原轶在红毯前穿着昂贵的正装打了辆绿色出租车就走了。

        “我天?你开玩笑的吧?都跨一个区了,最快也要半小时。”,司机看着原轶给的地址,眉头一皱,以为原轶在耍他。

        “那就开最快。”

        三十分钟后,原轶抵达公交车终点停车场。天也逐渐黑了下来,天际只有几抹被晕染的淡淡绚烂。

        “胖虎,你在哪里啊?”,原轶下了车一直往四周看。

        “我在门口。”,盼盼无力小声的说着。

        “我看到了。”,原轶看到穿着校服的盼盼,发梢的碎发随晚风吹起,鼻子眼睛都红成雪人的胡萝卜了。

        原轶一脸心疼的问:“胖虎,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削不死他。”,又伸手把盼盼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盼盼满脸委屈的看着原轶,眼里全都是泪水,也不说话就撅着红嘴唇。

        原轶叹了口气,直接俯下身把盼盼拥入怀里,小心翼翼的拍盼盼的背,轻声的说:“我们去吃草莓冰激凌,好不好?”

        盼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这样一直流着,这是草莓冰激凌也不能解决的难过。

        原轶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内心已经把刀亮了出来,暗暗的发狠话:哪个龟孙子,居然把我家胖虎惹哭了,迟早把你头打歪!

        “原轶哥送你回去,好不好?”,原轶说完话后,便直接把盼盼横抱起来。

        盼盼无神的睁着眼睛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上面有着几颗摇摇欲坠的星星。晚风拂过脸上,凉凉的,好舒服啊。原轶身上也有香味,是淡雅的薄荷味,还是蓝晚弋的栀子清香闻着习惯啊!

        盼盼家中。

        “小鬼怎么了?”,小哥辛澈“噌”的一下从自己的专座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朝原轶走过去。

        原轶用口型比了个“等会再说”,然后直接的把盼盼送进房间去了,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就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原轶一脸复杂的看着同样深皱着眉头的辛澈。

        “小鬼这个样子我都没见过,她八岁被欺负时都没有这么绝望。”,小哥辛澈有点烦躁的坐会他的专座上,感觉这次事情大了。又问原轶:“你是不是还有事?你先忙吧,我看着小鬼。”

        原轶想到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想到辛澈应该可以照护好胖虎便点了下头,然后伸手松了领口的领带就离开了。

        盼盼的房间里。

        “我该怎么办啊。”,盼盼把头捂在被子里,喃喃自语,眼泪像是止不住的线往下落,又愣神的从床上爬起来,直直的走向角落里。

        那里放着暑假蓝晚弋送的一大袋零食,一包都没有拆封,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三个月。

        才三个月呢,就感觉蓝晚弋成为了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现在的处境是心里被扎了一根刺,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心会疼,不拔隐隐作痛。

        盼盼有些好笑的看着那袋零食,然后把它们拎到阳台上,自己就窝在那个白色吊篮里,一包一包的拆开,每一包都全吃完,就算到后来吃到想吐也一分不停地往嘴里塞,到后来都不知道吃的是零食还是自己的眼泪。

        胃好疼!已经好久没这样了。盼盼右手捂着肚子,面无表情的小步走下楼,随口和小哥说:“小哥,我胃疼,去医院吧。”,语气平淡的好像说的不是绞痛地想要立马躺在地上的自己。

        “卧槽,你八岁后就没犯胃病了,今天怎么了?”,辛澈皱着眉快速从专座上爬起来,克服了自己的洁癖症后直接把盼盼抱起来了,然后着急地抱着盼盼打车去医院。

        盼盼被送到医院里去了,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她侧着身子静静地在病床上躺着,看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窗帘,思绪飞到外太空,只是眼里一直不停地流眼泪。手掌心中紧紧握着本该不属于自己的羊脂玉平安扣玉佩。

        本来爱犯困的盼盼却没有闭眼睛睡觉,脑子里回忆翻涌,热泪滚烫地落在枕边,烫死了最美好的幻想。

        “小鬼,出了什么事了?”,小哥辛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小声又无奈地问。他的眉头全部拧到一起,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然后低头快速又着急地给大哥和二哥发了条信息。

        盼盼躺在病床上没有说话,像是已经丢了七魂六魄,只剩下空壳,小哥的话缥缈得像是从太空吹来的一样。

        过了几十分钟,病房的门又被小心轻声推开了。

        “辛澈,盼盼说了怎么了吗?”,大哥辛瀚严肃脸声音低沉的问着。

        二哥辛潺开了门口就直直地走到盼盼的床边,顺势坐在床沿边上,用手轻轻地给盼盼擦眼泪,又声音极轻地问:“老幺,怎么了?可以和哥哥们说的,不要像八岁时再憋着了。”

        盼盼因为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便直接从病床上爬起来,说出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声音哽咽又绝望地说: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可是能不能不要再提八岁时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现在很好很好,没骗你们,真的。

        爸妈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我缺少父爱母爱这不是你们的错,从小被喊成脏垃圾没人要也不是你们的错。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时间陪我,我能理解的,我不怪你们。

        所以八岁被校园暴力不是你们的疏忽导致的,你们不要永远对我心怀愧疚,把我当做一个正常人来看就好了。

        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会以暴制暴了,不会受欺负了。

        你们总是提这件事谁都过不去,也不要再想如何对我很好了,我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我现在特别糟糕,特别矫情。

        真的。”

        盼盼一口气说完后便虚弱无力躺在床上,伸手拉上被子,忍不住的鼻酸难受,眼泪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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