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23章 第 2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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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就是有点好奇您找杨先生做什么,所以跟着过来看看而已。”易寒星安慰道:“杨先生就在这里,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说了。”

        “嗨!这是说起来还是杨先生的长随们不讲究!”族叔一拍大腿道。

        “我们?”两个长随疑惑地手指自己,心想这关我们什么事啊?

        “可不就是你们嘛!”族叔控诉道:“我知道你们上海的大户人家,讲究门当户对,看不上我们乡下人,但是你们也不能替你们少爷拒绝啊!”

        众人迷惑,相互之间眼神乱飞:这是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

        “我们替我们少爷拒绝?”长随失去语言组织能力,只能复述问。

        “明明杨先生和我女儿都看对眼了,他还夸我女儿像是四月枝头的一朵茉莉花!我们也知道我们家条件和杨先生一起是高攀,我们也没想着正妻之位,姨太太也行啊!结果呢?”族叔说起来的时候听悲愤的:“结果你们这些当下人的,为了回去和你们老爷太太好交代,直接说谎说你们少爷平时就喜欢到处口花花,对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女人这么说过了。”

        族叔这话一说完,杨勤顿时用微妙的眼神看向两个“长随”,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帮我解释清楚的啊?

        众人听闻,全都忍笑忍地辛苦,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来之后耽误了吃瓜。

        族叔没有注意众人低着头忍笑忍到扭曲的表情,转向了杨勤说道:“我后面回家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可能,一定是您的长随在抹黑您!您这一表人才的,怎么可能是个花花公子呢?”

        杨勤:我谢谢您的肯定啊!

        “然后我就猜出来了,您家这两个下人一定是因为怕您回家多了婚约被您父母责怪,其实您肯定还是喜欢我女儿的,所以我就过来了,咱们可以先不急着定亲,交换个信物,等您回家禀告父母之后,再来提亲就是,现在新时代了,除了父母之命,这爱情也很重要,其实我们也很开明的,姨太太怎么了?姨太太是真爱啊!”族叔说着说着就开始激动了起来:“就连报纸上都这么说,我们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关键是你们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

        “噗……”孙承立马捂住自己嘴巴,不让笑声跑出来,只觉得这场瓜吃的特别开心:杨训俭啊杨训俭,你也有今天!

        杨勤自己都快要被易寒星族叔这有理有据的逻辑说服了,但是事实是,自己真的就是对口说说啊!

        这么想着,杨勤只能说:“感谢您的厚爱,可是,我确实是个会到处口花花的花花公子啊!我夸过的女孩确实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的红颜知己确实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哈?”族叔惊了:“所以你不喜欢我女儿?”

        “那必然是不喜欢的,我连那群女孩里哪个是你女儿都不知道。”杨勤实话实说道。

        “我打死你这个登徒子!”族叔暴怒。

        “冷静冷静!”保镖们连忙抱住族叔,保护杨勤的安全。

        “我也不怕和您实话实话,主要是不要耽误您女儿。您放心,今天您过来只是找我们喝茶聊天而已,没有提亲这回事!”杨勤说着,看了周围的人一眼。

        “对的对的!我们就是喝喝茶,聊聊天。”众人连连点头附和。

        “这不是叔您对上海实在好奇,来找我们了解了一下么。”易寒星打圆场的同时找到了一个聊天的话题。

        “对的对的!”众人点头的幅度好比小鸡吃米。

        “叔您冷静点,您要是真的打了他,那就真的说不清了!”易寒星连忙劝道。

        也许是易寒星说的有道理,族叔停下了往杨勤方向噗的动作,挣开了保镖们,冷哼一声,转头就出了门,连声道别都没说。

        这时候,孙承才对着杨勤摇头叹道:“杨训俭啊杨训俭。”说着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续所有人都学着孙承,逐一对杨勤叹道:“杨先生啊杨先生。”然后立马回屋。

        杨勤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关键是要找个罪魁祸首都找不到,这叫一个憋屈啊。

        一时之间,所有人吃瓜吃的满足只有杨勤内伤的局面达成了。

        但是很快,杨勤就不是唯一一个尴尬的人了。

        易寒星家里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点名要见的,确实保镖们。

        吃瓜群众们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一时之间都聚集起来开始吃瓜。

        “这小伙,身板真好,衣服鞋子都是簇新的,当保镖的收入不错?”

        保镖a:“还可以?吃得饱?”

        “吃得饱就好。”来人连连满意点头。

        “小伙子长的挺年轻的,有十八了吗?”

        保镖b:“二十多了?”

        “哎呀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娶亲,像什么话啊!”

        所以……?保镖b一头雾水。

        保镖cd也遇见了类似的情况,只有早早说明自己有媳妇的保镖头子幸免于难。

        “嗨呀,我知道我们家女儿这姿色,和少爷们都是高攀,但是这小伙子在村里走的时候我就相中了!身板结实!听说你们还识字?想来能吃这么壮又读书,家里条件也还可以了,我女儿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啊!这是天生一对!”

        “不用了不用了!”名为保镖实际上是政府情报人员的保镖abcd快把手摆出了残影。

        易寒星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对族里有什么刻板印象?大家推荐起女儿来居然这么热情?

        正好在保镖相亲会期间回家的易红星看出了易寒星的迷惑,提醒了一句:“你也说了,关键是看利益够不够大,看来族里这些旧式女孩近几年也不好嫁啊!”

        易寒星:……瞎说什么大实话!

        经历过被找上门来几次,少年们表示大涨见识,但是因为杨勤的操作,导致少年们和孙承都没被人瞄上(大家当然是选看上去机会大的人),所以对易寒星也没有什么怨言,只是一开始受了惊吓而已。

        被众多人追捧和杨勤和被田氏族人拉出来拍拍肱二头肌又捶捶胸肌的保镖们则不是这么想了。

        保镖abcd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了趟公差,差点清白不保。

        对此,易寒星是扼腕的,这么好的机会,偏偏孙承没办法跑!

        如果不是晚上没有船回去,杨勤等人可能今天就跑了,其实杨勤本来打算去码头住一晚的,但是易寒星拜托了大家带自己一起回去,所以几人还是在易寒星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杨勤就催着人套车返程。

        “您几位这么快就走了?不多留一留?”少族长挽留,心想:我的姐妹还没看好选你们谁呢!

        “不了不了。”杨勤的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孩子们后天就要上课了,作业还没写,我这边周一还要上班,请假太多也不好,正好寒星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就不多留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杨勤这么一说,少族长也不好强留,让人套车将大家送到了码头。

        上了船之后,杨勤长舒一口气。

        “有这么夸张吗?”孙承忍不住笑。

        “你不是当事人,哪里知道我的心情。”杨勤说道:“短时间内我是不敢再去招惹女孩子了。”

        “那还挺好的,没想到这趟出行还有了教育意义。”孙承坏笑:“好歹告诉了你什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

        杨勤斜眼。

        众人回程不是夜间,也就没有要包厢卧铺,而是坐在了最上层的座位上,观看长江两岸风光。

        看着看着,孙承的目光就被一个姑娘吸引了。

        杨勤很快注意到了孙承的异常,随着孙承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站在船尾甲板上吹风看风景、身穿淡蓝色修身旗袍、看着就很有书卷气息的姑娘,忍不住笑问:“怎么了?春心动了?原来你喜欢这一款啊?”

        “不是,我看她有点像我们以前一同学。”孙承红了脸。

        “什么同学啊?我都不记得,你还记到现在?”杨勤打趣之后,又拉着孙承起了身:“既然碰到老同学,那我们当然要去和人家叙叙旧啊!”

        孙承象征性反抗一下,就被杨勤拉走了。

        “喔噢~”少年们低声起哄:“春天到了,又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了。”

        易寒星莫名想起了动物世界。

        一桌5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女都开始关注起了杨勤、孙承和那位女子,虽然隔得远听不到在说什么,但是也不放弃的试图通过表情和动作来吃瓜。

        就在大家八卦地开心的时候,船在江中心震动了一下,船尾护栏又不高,那女子高跟鞋一滑,背对着江面掉了下去。

        “苏绾——”孙承一声大喊,紧跟着跳了下去。

        “奉之!老孙!”杨勤气急,握着栏杆就探头大喊,可是江水滚滚,哪有两人的身影?

        保镖们之前看杨勤和孙承过去搭讪,在船上也很难有什么幺蛾子,于是也没靠得太近,孙承瞬间跳下去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第一时间奔过去的时候,两人都进到江水里面,看不见人影了。

        易寒星五人也惊得忍不住立马站起来跑过去船尾。

        什么情况?!易寒星整个人都是懵的,孙承这是自己跳船逃跑了还是真的为了救心上人跳的船?

        “快让船长停船打捞!”杨勤说着。

        知道出了意外,船长立马派了快艇出去打捞,但是停船是不会停船的:“我们船停在这边,除了堵塞航道起不了其他任何作用,我已经派了熟悉水性的水手们过去找人了,他们要是找不到,我们船停在这里也找不到啊。”

        毕竟孙承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船长也不是没有靠山的,即使杨勤坚持,船长也只是多派了些人和杨勤等人一起去搜寻,船还是按时抵达了上海,易寒星5人以不要添乱为由,被杨勤和保镖们拒绝了一通的要求,随船被送回了上海。

        易寒星耐着性子以不用装都很焦急的样子和同学们道了别,跟着来接自己的柱子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憋着,等到了家就憋不住了,第一时间奔到于复身边悄声问:“孙承跳江是组织上安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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